《蛞蝓的夏天(百合gl)》 1.暑假(吻，抚摸) 好热啊。 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温有39度，前两年新安装的空调已经被调到了最低温度，尽职尽责工作着，却仍然无法让人感觉到多少凉意。冷风好像刚吹出来就被高热的空气消解了。小小的教室里挤了将近五十个人，门窗都关着，空气难以流通，人体散发的热量累积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讲台上老师还在滔滔不绝。李玖扯过窗帘挡住外面的阳光，往后一点左肩靠在墙上试图从瓷砖上汲取凉意，右手撑着额头，整个人昏昏欲睡，感觉脑子已经被蒸熟了。 老师明明也满头汗，却还穿着外套，她不累吗，为什么不早点下课。 李玖盯着黑板正上方的时钟，看着秒针一格一格走过，在她眼中像是施加了慢动作。内心无比煎熬，下面挂着的红底白字的标语口号都能让她上火。 怎么走得这么慢。快点下课吧，好想回家。 “……所以，大家这两天不要光顾着玩，趁着最后的几天好好复习复习，希望各位同学都能在中考中取得好成绩，这是我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节课了，祝大家都能一帆风顺!” 有人带头鼓起掌，李玖后知后觉地也举手跟着附和起来。其实她没怎么听老师在说什么，她的心已经跳过今天，跳过后面几天的考试，直接飞向了那长达三个月的假期。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李玖从桌洞里抽出早就收拾好的书包，跟同桌结伴走下楼。 走出楼的一瞬间热气像化为了实体一般给了她重重一击，李玖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在荫凉下磨蹭了一会，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走出去。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露在外面的皮肤像被火烧一样，偶尔吹来的风也是滚烫的。她早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被烈日灼烧地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被热浪扭曲了，李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脚下的地面似乎是弯曲起伏的。 她把校服外套在头顶撑开，路上连说话也提不起劲。她们在校门口分开，李玖骑上自行车的时候还被车座烫得险些摔下去。 中考说实话没什么印象，梦游一样做完了试卷，下笔更像是肌肉记忆，考最后一科的时候脑子已经飞出去了，考完只想着这题目可比之前做的模拟简单。 中考后第二天赵思归来找她玩，她们从出生几个月就认识了，因为彼此奶奶关系好的缘故常常在一起玩。其实小时候还有另外几个孩子，但慢慢就疏远了，现在只剩下她们两个。 她们不谈考试，买了两个雪糕窝在李玖家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电视，播的是一个台湾的电视剧，李玖三两下吃完雪糕，看着电视里主角的超能力心里暗暗羡慕。 屏幕上主角两个人在接吻，李玖从超能力畅想中回过神，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波无澜。 但她转头看了一眼赵思归，莫名其妙想象起她们接吻的场景。紧挨着的身体很热，但并不让人讨厌。她突然想亲她。 “你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赵思归看了她一眼，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摇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李玖犹疑着开口，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们亲一下试试吧。” 赵思归愣愣地看着她，“啊……”她有点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啊。” 于是她们的嘴唇轻轻碰在一起，女孩的唇瓣是软的，尝起来是刚刚吃过的巧克力雪糕的味道，很甜，有一点点苦。也是因为刚吃了雪糕，两个人嘴唇上都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 电视剧里的人接吻时会伸舌头，可李玖不想伸舌头，这太奇怪了，于是她们贴了一会就分开。 “你嘴上起皮啦。”赵思归舔了舔嘴唇，笑起来，“不过好甜哦。” 电视进广告了。 卧室里空调吹出的冷风到了客厅里就不剩多少了，头顶上的老电风扇吱呀吱呀响，却没带来多少凉意，接触沙发面皮革的皮肤被汗水漆得难受，李玖索性趁这时候拿了凉席铺在沙发前的地上，正好今天家里没人，也没人管她怎么样。 不过还是很热，李玖干脆脱了上衣，反正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没什么好害羞的。 这样的坏处就是躺了没一会儿她身上就被凉席硌出了一道道红痕，赵思归一边笑她一边用指甲在她背上刮。 李玖觉得有点痒，趁其不备去挠赵思归肚子，两个人笑闹着滚做一团。 电视上剧情进展到女主角和男主角产生误会正在争执，李玖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无聊。 她的手放在赵思归下巴上，慢慢往下滑，触感先是先是明显的锁骨，然后是硬邦邦的的胸骨，再往下是女孩还在发育中的柔软的胸脯，李玖非常非常轻柔地抹摸了摸它们，没有多做停留。 她不喜欢胸口的发育，那里总是一阵阵涨痛，跑步时不舒服，穿上内衣很勒，夏天又很热。 赵思归也脱了上衣，接着抱住她，亲了亲她嘴角，然后嘴唇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胸口，摸了摸下面被内衣勒出的红痕。 “现在疼吗？” “有点。”李玖点了点头，“你喜欢穿内衣吗？” “一点都不喜欢，难受死了。” “我也不喜欢。”李玖叹了口气，“要是能不穿就好了。” “是啊。” 其实在她的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一些什么想法，但是天气太热，头顶的风扇转得太响，赵思归又开始亲吻她，总之她没有去细究那个想法，只是抱住赵思归在凉席上打了个滚，把脸埋在她肚子上，腹部因呼吸一起一伏，于是她也跟着移动，像是漂在海上。 李玖不知道为什么因这个联想从心底生出一种澎湃的、海潮一般的不安和怅然。她收紧手臂，将身前的腰搂得更紧。 身下的凉席也被暖热了，李玖起身喝了口水，裤子被汗水黏在身上。 她想她们可以一起去洗个澡，现在是夏天，就算在家里洗澡也不会感冒的。 2.共浴，摸索，舔 她们在又一次广告时跑去洗澡间，赵思归没有换洗衣服，不过没关系，她们体型相仿，赵思归可以穿她的。 一个花洒头对两个高挑且不瘦弱的人来说还是太少了，起先她们紧挨着，后面决定还是一个一个洗。 赵思归挤了一泵洗发膏开始洗头，她头发到腰间一半，李玖的原本比她更长，只是去年卖掉了，现在堪堪到肩膀上面。 水流冲着泡沫向下走，流过脸颊，脖子，胸口，腹部，顺着双腿流到地上去。 李玖看着赵思归小腹处，女孩的阴毛同样被水流过，由毛燥变得顺滑。这也是发育后出现的东西，其实她觉得有点扎，但既然有用，好吧，可以接受。 抹完沐浴露后身上十分光滑，李玖拿衣服的时候都在打滑，赵思归拉了她一把避免了摔倒在地上的惨剧，拿过浴巾把两个人裹在一起。 洗完澡后人真的会变好看。至少李玖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漂亮，看赵思归也觉得好看，被热水蒸过后白里透红的皮肤像鸡蛋一样，看起来很好吃。 她想什么呢。 李玖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她拿一块毛巾帮赵思归擦头发，然后低下头让对方帮她，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对方腿上，比身上更白一点，大腿肉肉的，她伸手戳了戳，很软。 抬起头，赵思归的唇瓣在洗过澡后更湿润，有几缕头发垂在脸旁，沾水后变成纯黑的发丝衬得唇瓣更红。 “再亲一下。” 李玖伸手把赵思归的头发拨到耳后，眨眨眼，说。 赵思归就又亲上来，刚刚洗完澡，头发很香，身上很香，嘴唇也很香。李玖舔了一下对方唇瓣，又舔了一下右边脸颊，感觉也没什么不同。 赵思归捧着她的脸，一边亲吻一边看着她，眼神特别专注，亲了一会，慢慢滑下去，左手扶着她的腰，右手碰了碰下体。 “为什么会长毛?” “我妈妈说是为了在摩擦的时候保护下面。” “但我觉得毛毛就摩擦得挺难受的。” “可能适应了就好了。” 她们套上新衣服躺回凉席上，李玖翻了个身趴在那，赵思归就躺在她面前，她往前一点，趴在她肚子上。侧过身拍了拍女孩大腿。 “你知道做爱吗？” “嗯。”说完几秒赵思归又补充，“感觉好恶心。” “我也觉得。”李玖看着头顶的风扇一圈圈转过，想起从前经意不经意看过的色情小说和图片，内心十分反感。但曾经见过的一张图片突然闪过脑海——两个卡通形象的女孩抱在一起。她问：“那如果是和我呢？” 赵思归认真想了一会：“和你当然不恶心，但做爱不应该是女人和男人一起吗？” “但你也说了那很恶心啊。而且女人和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那该怎么做?” 李玖其实也不大清楚，毕竟她知道的那些知识里也没有两个女人的情况。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迟疑地开口：“就像是……接吻然后摸这里?” 说着，她的手放到赵思归腿间，看她不反对就伸进裤子里犹豫着摸了一下，顿了顿，试探着揉了一下中间的地方。 赵思归嘶了一声，表情怪异，“好奇怪。”她蹙着眉，闭上眼细心感受了一下，“但是……有点舒服。” “舒服?哪种舒服啊？”李玖忍不住开玩笑，“像星期天早上睡懒觉一样舒服吗？” “不是，我说不上来。”赵思归冥思苦想，脸都皱起来，最后放弃，坐起身推了推李玖肩膀示意她起来，然后半跪半坐在凉席上。 她的手顺着李玖短裤的裤腿向上，拨开内裤，摸到毛发下的——她回忆了一下生物课本上的内容——阴唇，但也不记得是大是小还有别的什么，只直觉般用食指和无名指按着两边最大的地方向外拨开，中指在中间摸索了几下，停在靠上的地上时李玖突然惊叫了一声：“好疼!” “没事吧！”她立刻缩回手，语气慌张，“我没有用力啊。” “可是你刚刚碰到的地方，碰一下就好疼，刺刺的疼。” 李玖说着，让赵思归脱掉裤子，趴在她腿间，扒开那里认认真真视察了一番，然后指着某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赵思归努力低头：“我看不清。” 李玖于是伸出食指，轻轻地、小心地碰了一下那里，同时紧张地看着眼前人的表情。 碰到的一瞬间赵思归果然皱起眉啊了一声，李玖迅速收回手，但赵思归自己又碰了一下。 “有一点刺痛。”她说，“但是还是像刚刚一样舒服啊。” “可是……” “是不是因为用手不干净所以摸起来会疼?” “我们才洗完澡呢。” “嗯……那是因为用手力气太大了吗？”赵思归想了想，起身坐到李玖侧边，“用舌头会不会好一点?” 她把李玖的裤子扒下来一点，趴下去，轻柔地亲了亲小腹，然后往下，用手将最外边的肉向两边拨，感觉有点像剥石榴。她舌头探出来一点，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刚刚的地方。 李玖腿绷紧了，哼哼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这样好点吗？” “嗯。”李玖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开口，“再试试行吗？” “好!” 赵思归很高兴李玖也能体会那种舒服的感觉，于是她低下头继续。她的舌头很热，李玖尝起来也很热，舔了一会后变得湿湿的，有点咸，不难闻，但好奇怪。 而且在她舔了一会后李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并起了腿，虽然很快就又分开了，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赵思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有点发烫，她想起之前听班里同学说过的一些话，搞不明白她们现在这样到底算在干什么。 “停！别弄了。” 李玖突然喊了一声，赵思归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弄疼她了，但李玖摇摇头表示没有，她很舒服，但已经可以了。 “你也应该舒服一下。” 3.喜欢和你这样 李玖说完，推着赵思归的腰催促她躺下，虎口卡着她的大腿跪坐在腿间。她晃了晃脑袋思索了一会，又起身去喝了口水，咽下去一半留一半含在嘴里，弯腰嘴唇轻轻贴在细腻的大腿内侧，呼出的气息让赵思归忍不住一边往后缩一边喊痒。 李玖抬眼看她一下，抿着嘴笑起来，膝盖往前挪了两步，鼻尖在小腹处蹭了几下，往下戳了戳中间的凸起部分，鼻腔里是沐浴露混着一点说不上来的味道，不讨厌。 她舌头伸出来整体舔了两下，舌苔摩擦着外阴 产生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先避开她觉得会疼的地方，探进中间的缝里，一下一下舔过两边的凹陷。慢慢的，口腔里泛上一点咸咸的味道。 她脸上有点发烫，自己竟然在舔别人尿尿的地方，可是——可是一想到是赵思归，她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她闭上眼，舌头上的触感传到脑子里，好像比指尖的触觉更敏锐，知道自己舔过了一处凸起，一处光滑的皮肤，一片皱起的皮肉，脑海中慢慢构建起一个不清晰的模型。阴毛刮在舌头上的滞涩感慢慢被忽略了，她只觉得就算用皮肤那么薄那么敏感的舌头去碰触，得到的反馈也是柔软的，不知道哪来的液体覆在上面，像在品尝一块嫩豆腐，或者水加多了发酵很好的面团。 舌尖不经意碰到一处凹陷，她试探着往里戳了戳，惊讶地发现舌尖一下子被包裹住，温热的肉向内挤压着。她后知后觉这是一个洞口，大概就是色情小说里说的那个。可是尿尿的地方呢？应该也是一个洞，它们是同一个吗？东西放进去不会疼吗？ 她的舌头是不是伸进去太多了?这没事吗？ 李玖有点担心，她知道女人和男人做爱时会插进去，但她从来没仔细研究过下面那个从出生就一直伴随着自己的器官，对于究竟是从哪里插进去一点也不清楚。 好在赵思归到现在为止都没表现出痛苦和抗拒，喉咙里呼噜着听起来是舒服的意思。感觉到李玖停下动作退开，她手臂向后撑起自己上半身，半眯着眼睛很不解。 “怎么了？” “我觉得是不是……你知道别人做爱是从哪里插进去吗？我好像舔太深了。” 赵思归愣了愣，摇摇头。 “不知道。”然后她摆一下手，“干嘛伸进去，又不如直接碰那个豆豆舒服。” “是这样……可他们都是那么做的。” “可是。”赵思归有些莫名，“我们又不是男的，为什么非要伸进去?他们伸进去会舒服，你伸进来舌头也会舒服吗？反正我觉得刚刚有点奇怪。” “是哦……” 李玖一下子明悟。自己这是陷入了一种思维误区。看来之前看过的那些黄色小说误导了她。 赵思归拉着她的胳膊让两个人靠得更近，额头相抵，鼻梁斜斜蹭在一起，轻轻磨蹭。 “我之前很讨厌这种事，特别觉得恶心。”她咬了一下李玖的鼻尖，“但是和你一起做很舒服。我喜欢和你这样。” 李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浅棕色眼睛，眼角发钝，里面盛满了蜂蜜和融化的橘子味果糖。她鬼使神差上前舔了一下。 赵思归条件反射闭上眼。 “干什么啊。”她撒娇似的抱怨，扑上去把李玖压在凉席上，手脚并用缠上去，怀着恶作剧的心态去咬她脖子，向下啮咬锁骨，磨牙似的，在胸口留下一片口水。 李玖仰着头让她咬，摊开手脚一动不动。她眯起眼看天花板，风扇还在尽职尽责转着，转一圈就嘎吱一声，看了一会直让人眼晕。赵思归又亲她，嘴唇好甜，抱起来好舒服。 李玖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在星期天的早上一觉睡到中午一样快乐，懒洋洋地不想动。 赵思归跨在她腰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们毫无章法地接吻，下半身贴在一起蹭来蹭去，呼吸都混在一起，脑子泡在一片酥酥麻麻的细小电流里。 李玖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之前在亲戚结婚的饭席上不小心把白酒当白开水喝下去后一样头发晕，但又不像那时那么难受，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整个人飘在云上。 离她最近的那片云飘过来把她搂住，云身上很热，水珠蹭到皮肤上，李玖舔了舔嘴唇，还能隐约尝到一股淡淡的咸咸的味道。 天阴沉沉的，窗户外面一片昏黄。 要下雨了吗？ 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放假真好，随时想睡就睡。 赵思归打了个哈欠，胳膊渐渐放松了力气，闭上眼慢慢没了动静，似乎睡着了。 李玖迷迷糊糊间看了一眼表，下午4点多了，妈妈是不是要回来了? 她用最后一丝清醒给两个人套好衣服，然后昏昏沉沉睡过去。 4.鼻子上的高潮 糟糕的一天！ 李玖坐在别人家的沙堆顶上，闷闷不乐，她抓起一把沙子往前撒，好巧不巧被一阵风吹回脸上，于是她更气闷。 早上她和妈妈吵了架，不是什么大事，可不知道哪句话点了火药桶，平常的对话很快变成激烈的争吵，最后她狠狠一摔门从家里跑出去。 说实话出门过了十来分钟她就后悔了，她一点也不想和妈妈吵架，可平常的温和忍耐对着亲密的人却偶尔就会突然消失。她心不在焉扣着沙堆，一想到妈妈伤心的表情心里就难过极了。 她悲伤地扣完沙子后在村子里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跑，被碰巧出门买东西的赵思归领回家。赵思归坐在她对面的板凳上，隔着一个茶几和一盘水果一脸严肃地啃苹果。 “所以你们是怎么吵起来的？” “她说我跟人说话声音太小了，总是不看人，还小家小气的。” “嗯……”赵思归很费解，把苹果啃的咔嚓咔嚓响，“不过你确实就是这样啊。” 李玖更忧伤了，抓起一个苹果泄愤地咬下去，被酸得皱起脸直吐舌头。 赵思归吃完苹果擦擦手，把李玖手上那个拿过来放回桌子上，“你又不爱吃酸的，放那儿等会我吃了吧。”她拍了拍李玖的肩膀，坐到旁边，“那怎么办？” “我不想跟她吵架，而且她说的也对，就是我太激动了……晚上回家就没事了。” “好吧，那你先在我家呆着吧，反正我妈她们白天也不回来。” “你妹妹呢？” “在奶奶家。”赵思归摊手，“她愿意在那呆着。总不能指望我看她吧，才不要，麻烦死了。” 李玖忍不住小幅度笑了一下。 “哎。”赵思归突然凑得很近，一双圆眼睛盯着她，神神秘秘的，“正好，改善改善心情吧。我这两天查了点东西，你想试试吗？” “什么？” …… 赵思归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分开，李玖就侧身屈膝跪坐在地上，在她腿间，右胳膊搭在赵思归大腿上，膝盖和小腿下的瓷砖冰冰凉凉的，呼出的气息被皮肤还给自己后却很热。李玖想着赵思归刚刚缠着她很像撒娇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在赵思归眼中很是天真烂漫，然后低下头舌尖小幅度戳弄着——现在她知道那叫阴蒂了。是会带来很好的感觉的器官。往下舌苔摩擦过阴道口，停在会阴，鼻尖陷进前庭，鼻梁骨顶在阴蒂头上，前后动几下脑袋，赵思归张着嘴喘了几声，右手摸了摸她头发，自发地动腰用阴蒂去撞她的鼻梁，轻声叫着，听起来很惬意。 严格来说李玖的鼻子不算很适合做这个，它不像电视里的外国人一样从中间隆起，而是由山根处向下延伸出一个很轻微的下凹的弧度，鼻尖微翘，倒是很适合去戳弄什么。 赵思归的鼻梁则是直直的一条线，侧面看着像刀片一样锋利平滑，鼻尖和鼻翼矜持地收起。李玖漫无目的地发散思维，在想如果她们现在互换一下会是什么感觉。 她由着赵思归自娱自乐，舌头伸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阴道口舔着，同样薄薄的表皮，同样湿热，同样的红色交迭在一起。赵思归撞得厉害了，喉咙里发出几声猫一样的尖细的声音，李玖感觉舌尖被夹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地，一片液体迎面扑来。 李玖条件反射闭上眼退开，鼻腔里涌进些水，她被呛到，忙偏过头，一手手持撑着地板一手擤了擤鼻子咳嗽起来。 咳了一会儿她起身照镜子，看到自己半张脸上亮晶晶的，那液体不像水，也是透明，但比水稍微粘稠一些，手指摸一下勉强可以拉起一点点丝。 李玖舔了舔嘴边的液体，没什么味道。 她回头看赵思归，赵思归也很茫然，脸上红扑扑一片，眯着眼，很密的睫毛遮下来，眼里潮湿而水润。 “你……高潮了？”李玖犹疑地发问。 “我不知道。”赵思归的声音也是潮湿的，“应该是？” “女人也会高潮吗？” 李玖很不解，在她接触过的东西里，高潮这个概念仅仅对应着男人的射精，但她潜意识觉得赵思归刚刚也是高潮，不然她找不到别的词去描述，可她因此更茫然了。 “为什么不会啊，不都是人吗？” 就在这几分钟，赵思归已经缓过劲来，对刚刚发生的完全陌生的情况接受良好，语气十分坚定，“特别舒服，不过有点累，” 她拉着李玖躺下：“真的，你试试呀。” 刀刃在腿间移动着，触感却是温和的，软骨上覆盖着的皮肤被更加湿热的肉包裹起来。李玖靠在沙发背上，低头看那颗头颅埋在腿间，几缕头发散在上面，痒，李玖忍不住动了动，不知道碰到哪里，带来一阵愉悦感。 确实是舒服的，陌生的快感不知道是在大脑的哪个部位产生，没有凭据没有依靠虚虚悬浮着的快乐让人的身体和精神一起犯懒懈怠。 但李玖不喜欢太虚无的幸福，她的注意力比起感受快感其实更多地用在了仔细观察赵思归上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俯视视角里从发丝间透出的殷红的饱满的唇瓣，不时抬起对视的眼睛，细密的睫毛，专注的神情……有形的画面化作无形的愉悦被神经传到脑子里。李玖满足了，终于开始毫无芥蒂地享受身体中传来的快感，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应该高潮。 真的很舒服，整个人像泡在温水里一样。 李玖脸上，特别是眼周的皮肤很敏感，运动或情绪激动时很容易发红。现在她脸上就红红的，血液循环过快，整个散发着热气，深黑的头发被蒸地糊在脸上，眼下的漆红色衬着一双晶亮的黑眼睛，浓黑的睫毛，对比分明，攻击性过强，像一只刚刚捕到猎物大快朵颐的豹子，血溅到脸上就用爪子一抹舔掉。 她呼吸还沉重，仍拉起赵思归索要亲吻。比起那种磅礴的快感，她更喜欢接吻时赵思归嘴唇上柔软的触感，现在她完全不介意和她交换口水了。 …… “好晚了，该吃饭了，回家去吧，你妈妈肯定在等你呢。” “嗯。”李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她会跟妈妈好好道个歉，抱抱她，说她很爱她。像从前一样。 5.停电，滚烫的性 头顶的灯突然灭掉的时候李玖正在趴床上玩手机，猝不及防被屏幕的光晃了眼。她连忙关上手机缓了缓，让瞳孔重新适应黑暗。 跳闸了吗？还是又停电了？ 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打着手电筒出门，迎接她的是深沉的夜色，没有一家一户的窗户传出光亮，邻居也打着手电筒出来了。 是停电。 她翻出收抽屉里的蜡烛点上，橘黄色的灯光勉强驱散一片黑暗。妈妈催她早点去睡觉——趁着屋子里的冷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第二天是被热醒的。李玖把被子蹬到一边，睁着眼躺在床上呆呆地数天花板，不愿意面对还没有来电的现实。 又停电，三天两头停电，天越热越停，一到暑假就停，一到晚上就停。 李玖郁闷地拿着扇子扇风，恨不得全身都扒光了才好。 她之前问过为什么，得到的回答是夏天用电紧张，优先供应城市。今天夏天温度创新高，看来是又电力供应不足了。 没有电，开不了风扇和空调，电视电脑也看不了，热就算了，还无聊得要死。 李玖死活不出门，靠玩老年机上的贪吃蛇消磨了好几个小时，晚饭也吃的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熬到月亮开始和太阳换班了，她终于迈出家门去找点别的东西耗时间。 其实也没什么选择，反正哪里都没电，去找赵思归好歹还有人陪着聊聊天玩一玩，比自己呆着好多了。 赵思归家里人因为停电留在干活的地方不回来了，她俩把凉席铺在客厅中间脱的光溜溜只剩内裤，拿太空泥和彩笔捏捏画画，整出一堆难以言喻的丑东西。可很快天完全暗下来了，她们只好躺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找点事做吧。”赵思归侧过身戳了戳李玖的胳膊。 “做什么？” “亲亲？” “可是好热啊。” “比无聊好嘛，亲亲完我们正好洗澡。” “可是我不想只亲亲。” “也可以啊。” 赵思归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揉了揉李玖的头发，把发绳解下来套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把散开的发丝往耳后拨，按着李玖的后颈吻上去。 天太热喘不上气，接吻也喘不上气，李玖感觉自己有点缺氧了。蜡烛在客厅角落的柜子上划出一小片光亮，远远映出孤零零的身影。她眼前昏红一片看不真切，只凭触觉和嗅觉去感受，怀里的躯体是滚烫的，皮肤相贴摩擦出火星，又被汗水浇灭。 “好热啊。”李玖觉得自己的脑浆好像都顺着汗水从毛孔里蒸发出去，脑子昏昏沉沉，呼吸都不顺畅。她手肘撑起半边身子，手掌抵在赵思归胸口想拉开呼吸的距离，没用什么力气却把赵思归推到地上，她摇摇晃晃俯身去吻她，唇舌纠缠，黏糊糊的汗水，黏糊糊的唾液，胶水一样附在皮肤上。如果硬要分开会痛吗？ “蜡烛，拿蜡烛，我想看你。”李玖晃晃悠悠爬起来去拿蜡烛，倾斜着倒出几滴蜡油，再放上去，蜡烛就站在了茶几上，红色的身体似乎被自己燃烧的光照成透明。 赵思归把她拉回去，手放在她腰上，不自觉用了力气，李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腰侧留下一个掌印大小的火烧后的烙印，源源不断散发出热量。 赵思归抱歉地舔了舔李玖的嘴角，手往下去，在小腹以下游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吐息沉重而缓慢。 好烫，呼出的气都带着火，她要被烧死了。 她含着赵思归的下唇，含着咽部，含着锁骨，含着乳尖，吞下腰腹，往下蹿一蹿，拉下内裤，天太热，下体被捂着，气味不像从前好，李玖不是很在乎，舌面贴上去。 赵思归忍不住往旁边躲了一下，“好烫哦。”她的右手摸上李玖的脑袋，揉一揉发顶，把又散到脸上的头发往后捋，五指微微蜷曲，手背在李玖脸上蹭了蹭，一边喘一边笑，“你是不是刚吞了火啊。” 李玖把她的手扒拉到一边，可手很快又蹭上来，手掌紧贴着她脸侧。她不管了，退开一点，轻轻吸了口气，憋一会儿，然后突然哈气。 赵思归果然嗷嚎一声，掐了下李玖的脸，“好了好了，你快点嘛。”说着，她把腿又打开一点。 “我不想动了。” 李玖又呼了口气，上前，将小阴唇含进嘴里，舌头将它们铺到上颚上面，试图将褶皱展平。过了一会她放开它，舌尖抵进旁边的沟壑划了一下，再向旁边移，将阴蒂含住，牙齿代替舌头去磨，凹凸不平的齿面擦过阴核，带来过于强烈的感官刺激。赵思归打了个哆嗦，浑身一激灵，低低地叫起来。 李玖分心去听。她喜欢赵思归的声音，清清冽冽，像水从高空滴到冰上，平白让空气降下温来。 她把赵思归送上高潮，及时退开，坐起身手背抹了下嘴，对着手上的水迹发呆。 赵思归还在大喘气，胸口起伏明显，她缓了一会儿，爬起来拉过李玖亲亲嘴角。“你想来吗？” 她脸上还布着酡红，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快感，眼里像上次高潮后一样水光盈盈，烛光下同样明显，嘴唇也是红的、湿的，果冻一样甜，垂着睫毛那么专注地看着她。 好漂亮。 好漂亮啊。 赵思归之前也这么好看吗？她好像没有注意过。美是一种……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复杂的概念，她很少去关注。 果冻那么甜，李玖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酸酸涩涩的。漂亮的东西，好喜欢。她好想，她想要…… 什么？ 她舔了舔嘴唇，点点头，拉着赵思归的手往下放，两双手虚虚抓着覆在上面，抬起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上蹭，在手心上，手腕上，贴着阴唇，脉搏显得那么明显，血管汩汩跳动着，李玖的心脏也砰砰跳动着。她把赵思归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微微张着嘴，呼吸急促。她不太爱出声，因为感觉太奇怪，忍不住了就只咬着嘴唇小声哼哼。 高潮来得很快，也不剧烈，李玖嗓子里闷着叫了一声，撤回手往一边倒。赵思归也躺下去抱住她，舔咬她的嘴唇，汗水、口水、阴道液混在一起。 眼睛刺猛地痛了一下，世界重新亮起来，风扇和空调的制动声久违地响起。李玖闭着眼适应了一会光线的变化，重新睁眼时发现赵思归眼中也被刺激地湿润起来。 她们对视一眼。 “穿衣服，别感冒了！” (这章空调故障的时候写的，40度没有空调真的要热疯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PS: po好难上，梯子快到期了还有什么可以不搭梯子发文的地方吗 6.挑衅与临时起意(gb) 李玖突然惊醒，在枕头边摸索几下找到手机，打开。 九点多了! 她从床上蹦起来往身上套衣服，慌乱不已。闹钟怎么没响?妈妈今天怎么没叫她?完了要迟到了! 她冲下床，冲出房间，跑了几步后速度慢下来，最终停在客厅中央。 家里很安静，没有人。 哦，对啊，已经放假了。 李玖身上一轻，往旁边走了几步摔到沙发上，慢慢平复剧烈的心跳。 她扭了几下身子，头朝下摊在沙发上，脚后跟一下下磕着沙发背，脑袋倒垂下去，视线却往上瞟，盯着对面墙上那幅巨大的挂画出神。 昨天一直看的电视剧大结局了，也没有作业，电脑这两天玩腻了，不知道干什么好。突然无事可做还有点不适应。 妈妈去上班了，爸爸也去干活，要晚上才回来。李玖在沙发上来回滚了几圈，最后一个鲤鱼打挺后翻跳下去。 还是找赵思归玩吧。 说干就干，她马上换好衣服带上钥匙出门，循着近道在树林里拐了两个弯，远远望见赵思归正站在这条路尽头，在她家门口，手里提着一箱奶。 李玖挥着手臂跑过去，远远地喊她名字，跑近后和旁边的赵思归妈妈打了声招呼：“大娘！”——对，论起来她们还真能扯上点亲戚关系呢。反正一个村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血缘或非血缘关系。 “小玖来啦。”大娘笑着回她。 赵思归见到她时脸上显而易见的高兴，但很快抱歉地看着她：“我们今天要去姥姥家。” “啊？”李玖傻眼了。 那边大娘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叫赵思归。 “我得先走啦。” 李玖有点失望，但还是提了一下嘴角：“嗯，拜拜。” 赵思归走了一段路，突然又快步跑回来抱住她，“我大后天下午回来，到时候我去找你。” 说完，赵思归亲了她一下，这才转身跑去路口。 李玖愣在那儿，倒不是怕被发现——这会热的要死，路上也没人。她只是……只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赵思归去姥姥家，另外几个同村的朋友有的要上补习班，有的家里太远她不想顶着太阳跑那么远。李玖叹了口气回家去，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但没什么喜欢的节目，进广告的时候她拿了本小说三心二意看起来。 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李玖坐起身听了一会，确定没听错。跑去院子里一看，韩文宣正在大门外叫她。 “干嘛啊。” 她不耐烦地问，尾音拉长，听着有股半死不活的意味。 韩文宣就住在她家往左边数两户，比她小一岁，贱的要死特别烦人，李玖一看见他就烦，现在也不准备给什么好脸色。 韩文宣又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假装看不懂情绪且不要脸地地自顾自凑过来，嘴里叭叭地说着些废话。 李玖烦了，一手拽住他衣服领子往外拖，不管韩文宣的挣扎，把人往大门外一推就准备插上门栓。 韩文宣在被彻底关到外面之前突然喊了一声：“我看到你们亲嘴了。” 李玖的动作顿住了两秒，把人又拉进来。 “什么意思，谁？” 韩文宣理了理衣服，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你跟赵思归亲嘴了对吧。” “没有。” “胡说，我亲眼看见的！” “那就是你眼瞎了。” “你！”他瞪着眼气急败坏，“我真看见了！” 李玖笑起来，觉得挺好玩：“嗯，亲了，所以呢？” “你们……”韩文宣满脸不可置信，“你们是两个女的!” “女的又怎么了？”李玖见怪不怪地看着他，“我喜欢跟她亲嘴。” “你不怕我告诉你妈妈吗？” “神经病。”李玖翻了个白眼，“那你告诉啊。” 韩文宣没想到以前很容易被自己气到的人现在突然这么油盐不进，他张了张嘴，突然凑上去，被李玖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回去。 “干什么？” “你……你都跟她亲嘴了，跟我亲一下怎么了。” “你脑子里就想的是这种东西？”李玖觉得挺不可理喻，“我天天恨不得掐死你算了，为什么跟你亲？你跟赵思归又不一样。” 韩文宣被打了一巴掌，再听到这话气得不行，跳过来就想打架。 李玖也起了火气。她从小在田间树林里到处跑，上初三后疯的少了，但反应还有力气还是没变的，而且她发育早，比韩文宣高出一头，毫不费力就把他按在地上。 “真烦人。” 她皱着眉想把他扔出去，临走却改变了主意，一手拉住对方细瘦的胳膊往外走，一直到屋旁小路的尽头，那里是几栋没人住的废弃房子，再往后是一小片树林，基本不会有人去。 “脱裤子。” 李玖把他往地上一甩，踢了踢他小腿。 “你干什么！” 韩文宣惊慌失措，全然没有刚才的样子。李玖不耐烦跟他说话，弯腰三两下把他裤子拽下来。 她凑近了看他腿间的性器，皱皱巴巴的一坨肉，皮褶层层迭迭堆起来，很丑，不好闻。 真恶心。 李玖嫌弃地退开：“好难看。” 接着她突然想起之前赵思归说的关于插进去的那些话，随手捡跟木棍把阴茎别到一边上下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什么能放进东西的洞。 尿尿的那里好像可以，但也太小了吧，感觉只能放进去一根针，但那就太不安全了。 李玖摇摇头，站起来，决定放弃这次探索。 “滚吧。” 韩文宣真的被吓到了，听到话还犹豫了几秒才爬起来，一起来就迅速退远了背过身去提裤子。 李玖嘲笑了一声，视线无意间扫过他的屁股。 嘶，等一下，这不是有地方吗？ 7.自己插进去(gb) 电光火石间李玖一下子福至心灵。 “喂。”她朝韩文宣喊，“回来，我改主意了。” 韩文宣猛地转身，一脸警惕：“干嘛！” 他真有点害怕了。李玖今天整个人都怪怪的，没有像以前一样被气得破口大骂而是少有地直接动手，她力气真大，而且脱他裤子的举动也很反常，他以为自己会兴奋，但李玖看他下面时那副嫌恶又充满探索欲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等待被解剖的动物，让他忍不住打寒颤。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说出去还不行吗？” 李玖歪了歪头，很不解：“你本来就不该说出去，虽然说出去我也不在乎。” 她走上前，仗着身量优势揪着他的肩膀把人一把掼到墙上，无人修缮的院墙被震下点墙灰墙皮，李玖偏头避开，右手掐住韩文宣脖子，虎口卡着还不大明显的喉结。不是真的想怎么样他，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很帅，青春期小孩的中二心理罢了。她对自己这一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李玖看着眼前那张慌乱的脸，莫名笑起来：“为什么想亲我？” “我……就是想亲……” 李玖没理他，自顾自继续开口：“要么就是你喜欢我，要么就是你看到我和赵思归亲嘴之后觉得有把柄想要挟我。”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到底是哪一种？” 韩文宣脸红了，死活不肯说话。 “那我就默认两个都有吧，还是后面那种多一点？反正两个我都不喜欢。我说你没少看小黄文吧，上次还从你家沙发底下看到一本。” 写的是一个男的突然有了隐身能力于是四处骚扰身边美女的故事。李玖看了两页就扔回去了。 韩文宣脸更红了：“那不是我的。” “无所谓，反正你也看过。你是不是想想书里一样，呃，怎么说，操我啊？太恶心了。”李玖上下打量了几眼他的神情，知道自己说对了，心里更讨厌了几分，“干脆你操自己得了。” 说着，李玖松开他，扬起头抬了抬下巴：“虽跟女人不一样，不过屁股应该也行，我没有那个东西，你自己用手插进去吧。” 韩文宣不可置信又茫然地看着她，李玖好心解释了一遍：“裤子脱下来，把手伸进屁眼里，快点。” 韩文宣当然不会同意，张牙舞爪扑上来，被李玖三下五除二按趴下去，亲手把刚穿上被多久的裤子又脱下来。李玖皱起眉不笑时表情很冷，微微眯起眼，威胁性地看着他。 韩文宣权衡利弊最终屈服了。他打不过李玖，又不可能喊一声被人看见现在这样，只好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到后面去，左手掰开一半屁股，右手颤颤巍巍地摸了一下中间，在那徘徊着迟迟不进去。 “快点。”天热的要死，这里蚊子还多，花露水管不了多久的用，李玖没什么耐心。 被催促后韩文宣手一抖，食指戳进去一个指节，立刻叫了一声。 “好疼！”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玖，希望她能快点结束现在这种诡异的场景，但李玖不为所动决心要做一块冷酷的石头，只让他别磨蹭。 他有点想哭，吸了吸鼻子硬着头皮继续把食指往里塞，但里面实在太干涩太紧了，等食指整个没入时他疼得差点站不住，在那么热烈的太阳下都流出一头冷汗。而屁股里塞了东西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他不自在地绞着腿。 有风吹过来，长时间照不到阳光的几棵小树晃了晃，像男人纤细的身形。 李玖自始至终沉默地看着，表情说不上来是好奇还是嫌恶，见他停下来也只说了一句“继续”。 “不能弄了，真的！”韩文宣呲牙咧嘴地说，“特别疼，再进去一个肯定会流血的！” 李玖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只是没想到屁股这么不禁放。 “那好吧。”李玖觉得自己挺好说话的，“先别动，让我看看。” 说着她让郑宣背过身去，自己稍微离近看了看，棕红色的一圈肌肉箍着食指根部，肯定说不上好看，而且还是上厕所的地方。 想到这李玖十分嫌弃地离远了点，让他拿出来。 “你要说出去吗？说给我妈妈听？” 韩文宣浑身抖了抖：“我不说！” 8.不令人开心的自慰 李玖躺在床上看书，但心思并不全在书上，看几页就滚一圈换个姿势，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 书是她从家中角落里翻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语文课本，闻起来很陈旧，书页泛黄，但是没有缺页。李玖看完一篇买木雕的故事，又往后翻了翻，发现后面都是些散文议论文，她不喜欢看，放一边捞过手机——家里挺久之前换下的老年机——玩了一会贪吃蛇，玩到一半觉得胸口有点胀痛，心中躁郁，但上手揉的时候还是很轻。 手掌外侧在左胸周围轻轻按了几下，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她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 但按了一会胀痛也没消下去，李玖怒火中烧，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别找存在感了。” 当然没有用。她啧一声，又玩了一局贪吃蛇，胀痛慢慢消失，她摊开四肢，伸出食指戳了戳左胸，躺下之后戳起来硬一点，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她爬起来跑去镜子前面，突然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她掀开上衣对着镜子仔细瞧了一会儿，从锁骨往下大概一掌宽度的地方处隆起一个弧度，很白，上半部分略显粗糙，顶端是粉色的，乳晕上有不明显的很小的凸起，乳头颜色稍微深一点，她伸出食指按了按，有点刺疼，转而一只手罩住自己的乳房捏了捏，只觉得还算柔软的一团肉，两侧比上下要软一点，但又不如肚子上和腿上的软，捏起来发疼，里面还有不知道什么硬硬的东西，不敢用力。 她又揉了几下，没觉出丝毫乐趣，和无聊时摸自己肚子上的肉没什么区别。她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会对这个有兴趣，外观上与男人相比只是多出脂肪，发育前更毫无分别。她很不高兴自己竟然要为这个忍受夏天多穿一件衣服，时时被束缚——她觉得自己乳房总是疼就是因为这个。 她同样不理解几个曾对她说抱怨过自己的胸太小了的朋友，她挺希望自己回到发育之前，胸口没有一点累赘最好，跑起来更轻快，不会坠痛，趴着睡觉也不会难受。 她右手向下，怀着一颗探索之心伸到裤子里揉了揉腿间，还是那种她形容不上来的舒服，但是感觉怪怪的，不像在摸自己，也不如和赵思归一起时开心。她各处摸了一会，慢慢觉得无聊，像在摸什么有柔软外皮的玩具，反馈还很一般，只有最开始传出好的感觉，后面越摸越觉得滑稽，甚至有写无语到想笑。 想到之前赵思归的话和韩文宣很痛苦的表现，她迟疑了一会儿，食指放在阴道口处，深呼吸，慢慢往里面放，或许因为紧张，她感觉并不好，手上摸起来湿湿滑滑的，大脑却告诉她那里面很干，高于指腹的指甲划过体内，她瑟缩了一下，转为躺到沙发上，又进去一个指节，疼，倒没觉得像韩文宣表现的那样特别疼，但也是很不舒服，心中更开始烦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有点生气，想抽出来，抽出来扯到肉更疼了，她简直被自己气笑了，食指拿近看了看，上面有一点水，闻起来跟赵思归的差不多，更淡一点。 她穿好衣服，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看书更有意思。 9.视频play 李玖收到视频邀请的时候正看恐怖片呢，被突然弹出的东西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点了同意，屏幕一下子被赵思归的脸占满了。 “又在玩电脑啊。” 扬声器传出有些失真的声音，屏幕上赵思归往后退了一点，也可能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显出身下的床，看样子她正在自己房间里。 “你吓死我了，我看鬼片呢。” 李玖暂停电影，趴到电脑桌上，打开摄像头和麦克风。 “我去，怎么看起鬼片了，你小心做噩梦。” “随便看看呗，你哪来的手机啊？” 赵思归家里没有电脑，她家里人白天一般都不在家，所以她们很少网上聊天。 “我妈今天不上班，她找人打牌去了，我求她把手机给我玩的。” “真不容易。”李玖感慨。 手机的网不怎么样，画面不够流畅，偶尔延迟卡顿。 李玖……说真的并不多么喜欢和人在网上交谈，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期间她无知觉地将手往短裤里伸，被赵思归提醒后才反应过来。 “你伸裤子里嘛啊？” 为什么？李玖为这个问题茫然了片刻。 她不知道赵思归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刚刚的行为完全是无意识的，一种无聊放松时的举动，她把手放进短裤里和放在身体其它地方时心中的感受是相同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仅仅是姿势合适，手臂垂下去舒服，取暖，好玩，或者别的什么。 所以她说：“就是放在哪里。” “好吧。”赵思归点点头，接下来话锋一转，“对了，我们还没从网上看过对方呢，你想试试吗？” 长久的默契让李玖明白了赵思归在说什么，她没什么拒绝的念头：“好。” 赵思归的卧室在北边，光线偏暗，手机的像素也不好，这让她的的皮肤在屏幕上显出一种偏灰的白色。她把手机拿远，让身体完整地呈现在屏幕上，很健康的身体，撑着床板的大臂拉起肌肉，大腿很结实，腰却瘦，小腹中间有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凹痕向上延展至消失，下面的毛发纠结起来，镜头调整了一会，赵思归的脸占据屏幕，跟平时面对面看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哇哦。”她眼睛亮亮的，“好漂亮哦，这样看好不一样！” “什么样啊。” “嗯……就是好看嘛，阳光照在身上好像在发光一样……你的胸这样看好像馒头。” 李玖看了会儿，表示肯定：“不过我想吃黑面的馒头，那个甜。” “我也想，不知道今天有没有。” “可能没有吧，老板经常不做，不过吃糖包也行。” “唉，你说的我都饿了。”赵思归往床上一躺，滚一圈，画面随之乱了一会，“有点想亲你。” 李玖为难地看了看外面的烈日，又看了看屏幕：“要不你亲手机？” “滚啦，一点不一样。”赵思归笑个不停，“要不你帮我亲？” “啊？” “试试啦，假装手是我这样。” 李玖满脸纠结，有点抗拒地伸手，“太奇怪了吧。”手指抚过自己的嘴唇，摩挲着唇瓣，摸起来比其它地方更软些，喝过水后半干不湿的触感，内外交界的地方有一条干结的线。她张开嘴，指腹感触过齿列，凹凸不平，压过后槽牙那里时像赤足走过小学操场上煤渣和沙土堆成的跑道。 “没什么意思。” “那就当你在舔我？”赵思归往后蹭了几下，靠在床头上，右腿屈起来向外伸，手机往下，照出因光线显得暗红的下体，“这样能看清吗？” 李玖有点无语，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假装呢？李玖想了一会，食指和中指并起放到嘴边，闭上眼想象两根手指间的缝隙是赵思归的阴唇，指骨根部的凸起当做阴蒂，舌头在缝隙中滑过，手指背面细小的绒毛蹭过唇瓣，舌苔轻柔蹭过时竟然连手指也会发痒。口中的吐息和鼻息灼热，被禁锢在唇齿与指背间狭小的空间里，堆积着，越来越烫。 她把麦克风拿近，口腔张合时黏糊糊的声音和水声被放大。那头传来赵思归同样黏糊糊的声音，她大概在摸自己，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被送过来。 舌头下的骨头是硬的，恍惚间李玖却觉得自己真的在舔湿热柔软的阴部，她咽了口唾沫，空闲的那只手往下伸去，由小腹下，指甲不小心蹭到阴蒂时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看到屏幕上是赵思归的侧脸——大概是把手机放在脸旁，眯着眼嘴唇半张，余光瞥到手机画面，扭过头冲她懒洋洋地一笑。 李玖小腹很胀，咽了口唾沫，呼吸急促起来。她食指和中指并拢磨蹭着下身，嘴上的动作无意识地由舔变咬，先是上牙轻轻研磨指骨，然后叼起一片皮肉，但咬得并不痛。 赵思归喘得突然厉害了一阵，接着慢慢平静下来，原本在画面外的那只手放在嘴边，赵思归盯着它看了一会，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偏过脸，眼睛弯起来，盈盈地看着她笑了一下。 李玖身体颤栗，咬着食指的力度猛然加大，然后她缓缓松开牙齿，看着上面浅浅的齿痕，感觉到靥足充盈着全身。 10.你想看色情片吗？ 李玖窝在电脑椅上玩植物大战僵尸，关卡中间上qq回同学的消息。 她不喜欢从网上跟人聊天，琢磨着合适的用词让语气别那么生硬别引起误很容易让人疲倦。给对面抱怨补习班的朋友回了几句同仇敌忾的话后她说自己要去洗澡，接着关了对话框继续刚刚的游戏。 电脑去年因为病毒还是什么重装了一遍，原本已经通关好几次的记录也清零了，她没有账号，只好重头开始玩，反正是打发时间的，不觉得烦。 把第一列种满高坚果后她满意地看着屏幕上自己心中无敌的阵容，往后一躺不再管它，开下一关时她听到敲门声，转身一看，赵思归正隔着门上的玻璃笑眯眯地向她挥手。 “吃炸丸子吗？” 进门后李玖才看见赵思归手里提着个塑料袋，伸到她面前：“我姥姥炸的。” “好啊。”李玖伸手拿一个放进嘴里，“好吃，不过怎么夏天炸丸子啊，这么热。” “因为我喜欢吃啦，姥姥很疼我的。”李玖把袋子放到茶几上，“妈妈让我给你带一包。” 她说完扑到沙发上，手脚摊开：“热死了，路上我都要被晒化了。” 李玖看她这样去卧室拿了瓶酸奶：“水刚烧开没有凉的，你喝这个吧。” 赵思归接过奶想拉她坐下，李玖连忙举起手：“哎哎，我手上有油！刚吃的丸子！” “没事，我又不嫌你。”赵思归把她拉下来肩挨着肩挤在一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那次她提议之前她们两个亲近却并不会到这种程度，但赵思归非常自然地接受良好。 不过李玖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也不是很意外，赵思归总是像这样对很多东西都很容易接受，李玖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赵思归插上吸管开始喝奶，李玖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我也想喝了。” 其实她本意是想再去拿一瓶，但赵思归直接把手里的奶递过来，李玖从善如流喝了两口。 /突然凑上来亲她，一些奶被度过来。 “早说啊，我刚喝完呢。” 嘴里是淡淡的甜甜的奶味， /“唉，给我留点。” 李玖王维持着低头喝奶的姿势抬眼看了看她，起来，亲上去，口舌中渡过一些奶，另一些顺着流到下巴上，嘴里是淡淡的甜味，闻起来却有些腥。 赵思归把盒子胡乱扔到茶几上伸手抱住她，胳膊从肩膀往后穿过将人搂进怀里。 她们亲了一会，等口中的奶被咽下才分开，李玖忙拽了两张纸塞给对方，又拽两张擦自己下巴上和身上的奶。 “好浪费啊。” “谁让你一直张嘴，都漏出来了。” 李玖扔了纸，招呼赵思归去电脑那，把植物大战僵尸关了打开浏览器，“玩双人游戏吗？” “行，不过那些游戏都玩过好几遍了，有新的吗？” “我看看。” 李玖打开网站，翻了好几页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 “确实都玩腻了。”她关掉网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电视剧电影能看，搜索过程中却不小心点进一个黄色广告，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占据了屏幕，发光的彩色字体挡住下体。 很常见的广告，李玖撇了撇嘴正要把它关掉，赵思归却阻止她。 赵思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你看过这种片吗？” “没有。”李玖诚实地摇了摇头，然后恍然大悟，“你想看吗？” “我没看过，有点好奇。” 于是李玖点进广告，出来的网页上却没有视频，只是一张张图片，正中间的打字是说下载就能看。 “还是算了吧，万一有病毒呢？”赵思归看这样选择放弃。 李玖关掉它，突然想起： “不过我们可以看小说，小黄文应该能看，我之前经常见到广告，很烦人。” 11.看黄与思考(有大篇幅非主角的bg性行为描 李玖直接搜索黄文两个字，这玩意挺好找的，她跳过广告往下翻了翻直接点了第六个结果。 内容开门见山，男的让上司睡自己老婆换晋升，女人由生气到沉迷，欲拒怀迎。通篇都在写女人和上司上床的场景，在各种地方做爱，当男人的面，穿插着男人内心的纠结。 目之所及一片嗯嗯啊啊胸逼之类的字，有的能铺满好几行，看完换了几篇都差不多。李玖厌恶之余甚至开始困了。 “怎么那么多语气词啊，看得都烦了。” 李玖说着又换了一个，这次点的是一个英语标题，上面的词她不认识，进去发现是个视频网站，白花花黑乎乎或两者兼有的封面铺满屏幕大小，她们一时间都被震撼住了。 “……哇。”赵思归一开口都有点磕巴，“这么巧。” “好多。” 李玖开始往下翻，底部显示一共有一百多页，她语气中多了几分感叹。 一下子有太多选择，她们不知道该看哪个，只好闭着眼随便点了一个。 画面中的人是亚裔样貌，但肯定不是中国人，因为说的话她们听不懂。 视频有剧情，听不懂但根据画面也能猜到是上司在强迫自己的下属。看到女人被按在桌子上撕开衣服的时候赵思归受不了了，不光是因为两个人拙劣浮夸的演技。 “好丑！太丑了，为什么不找好看的男的？” 赵思归一边吐槽一边关掉视频，打开另一个。 开幕就是女人的下体，两人毫无准备被吓一跳，不过镜头很快移开，这才看到女人一左一右站着一黑一白两个男人，这个视频倒是没有剧情了，开始就直接做爱。 女人先握住黑人的阴茎同时把白人的含到嘴里，过一会又换过来，左右不停摆着头。 李玖睁大眼睛。竟然把那个东西放嘴里！好脏！ 视频中的女人这时换了个姿势，跪在地上，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个插进她嘴里一个插进他下体。 镜头先给到上面，女人的脸颊鼓起来，嘴被撑开，腮边鼓起，可怜又滑稽。镜头往下，男人黑色的阴茎在女人阴道中进出着，毛发卷曲纠结在一起，肉与肉碰撞，浮夸的叫床声一刻不停。 文字和真实的画面带来的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李玖本能地感到不舒服甚至愤怒，看到两个和韩文宣的截然不同的阴茎时是同样的恶心。 上面的男人已经结束了退开，她努力忽略掉下体的交媾，尤其是那个阴茎，视线只盯着女人的脸和上半身，女人有一张漂亮的脸，平心而论男人的脸和身材也是可以的，但她却还是看得直犯恶心。皱着的脸，大张着的嘴，夸张的表情，夸张的尖叫和呻吟……没有一处让她喜欢。 看到刚刚结束的那个男人竟然也要插进去时李玖忍不住了，说想换一个，赵思归说好。 下一个视频，更糟糕，女人被绳子绑缚着，腿被分开，躺在一个长凳上，周围围着很多男人，还有女人，衣着整齐，坐在沙发上，他们围着赤裸的女人，有人扇她巴掌，有人抓她的胸，有人手伸到下面，像对一件物品。 女人躺在那，像一件物品。 “我不想看了。”李玖别过脸，脑海中刚刚的场景却挥散不去，“别看了行吗。” “好。”赵思归把浏览器关掉，李玖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我也不想看了。” “我……”李玖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不喜欢这些视频，她们都好可怜，摆着那种姿势。” “我也不喜欢。”赵思归不知道该说什么，把椅子挪近，搂着李玖的肩膀，头靠着头，默默感受着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都是这样的，女人被插进去，好像这样是对的，毕竟动物都是这样的，可是，可是我看她们好难过，我也好难过。”李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的那些，她们明明不喜欢，她们做那些不是为了生孩子，为什么要那样？” “我之前自己试过，一点也不喜欢。”她扭过头看着赵思归，“你帮我试试好吗？” 12.实操，为什么要插入 李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尝试，但她心里乱七八糟的，之前看过的色情小说、赵思归的话、韩文宣的表现还有她自己的体验混在一起，彼此矛盾，乱成一团，搞不清对错。她自己的感受是真实的感受吗？为什么和大家说的那么不一样？是她太怪异不合群吗？ 如果和赵思归一起，她会喜欢吗？ 李玖一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皱着眉感受着体内是如何伸进一根手指。 赵思归动作很轻，很慢，不过进去和上次她自己试的一样难，一样疼，先是光滑坚硬的指甲蹭着肉进来，后面的磨擦更大，更困难，她从没觉得人的皮肤这么粗糙过，明明是两个人的皮肤相贴，现在却像把胳膊往那种很老的树皮开裂的树上蹭。深吸一口气，她搂着赵思归的脖子，努力再放松一点，示意她继续。 赵思归担忧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仍然是很缓慢地把继续食指剩下的部分伸进去。 李玖感觉很矛盾，一方面她下面确实很湿润，自己也能感觉出阴道里面有液体分泌出来，可另一方面那根深入的手指破开重重阻碍向里进时同步带来一种艰涩的疼痛，好像硬生生把被胶水粘在一起的皮肤撕开。同时，刚刚看到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鲜红的阴户外翻着，有什么在里面进出……李玖觉得胃里在翻滚，中午吃的东西似乎要涌到喉咙里。 赵思归见她表情不对立刻停下来。 “你还好吗？什么感觉？” “不舒服。”李玖放弃了，让她拿出来，“我想吐。” 说难受也不是特别难受，其实和赵思归一起比她自己弄的那次好多了，起码刚开始看着赵思归的脸还有点感觉。但她一闭上眼就想起刚刚看到东西，有一种自己也成了她们的错觉，睁开眼看着赵思归才感觉好些，但仍然莫名难过，鼻子发酸。 “怎么了？别伤心。”赵思归抽出手环抱住她，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胸口贴在一起，“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试试把东西放进去啊，明明不舒服。” “我不知道。”李玖自己也很混乱，“但是，他们都是这样，我一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东西就觉得很乱，我就是忍不住想验证什么，但是……我也不想……” 她说得填三倒四，赵思归叹了口气，抱紧她，拍了拍后背，“好啦，别想了，你不喜欢那他们就是不对的，那些东西不是给我们看的，本来就就不是真的。” “嗯。”李玖声音有点闷，“我知道，今天我已经知道了。” “亲亲我吧。”她缓了一会，轻轻咬赵思归的耳朵，牙齿研磨着耳骨，“安慰一下我。” “好啊。”赵思归吻她，先是轻轻舔舐李玖的下唇，顺着唇纹，一下一下的，好像品尝什么硬糖，虽然这块硬糖现在因为心情不好苦苦的，她还是很细心很认真地尝过每一处，好像在用唾液为不知道在哪的伤口治疗。 分开时李玖亲了亲赵思归的脸颊。 既然不舒服就说明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对的。证明了这一点，以后她不会再尝试了。 13.人体(gb) 韩文宣又来找她了。 上次之后韩文宣一直躲鬼一样躲着她，李玖乐得清净，想着早知道早这么来一下，省得天天被烦死。 但今天她好好地在家玩电脑呢，又被郑宣打扰，她不想理，奈何敲门声实在烦人，愤愤一扔鼠标拉开门：“干什么！别烦我!” 韩文宣在门口瞪她，咬着牙，腮边鼓起来，硬硬的短发好像都竖了起来。 跟个河豚似的。 李玖被自己的联想逗乐了，韩文宣见她笑更生气，清了清嗓子：“你上回！” “嗯？” 李玖右肩靠在墙上，低头斜睨他，故意表现得不耐烦，左手伸出来作势要揍人，其实最后只是搭到门上。 韩文宣在李玖伸手的一瞬间下意识后退一步，声音都抖了抖，见她没有动作尴尬不已，声音虚了三分：“上回你……” 后面的话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来，韩文宣气结，抬头见李玖脸上的嘲笑意味，脑子腾的一下冒出火，背在身后的右手突然伸出，高高扬起，手中拿着跟棍子，李玖下意识闪开，退后两步。她脸色冷下来，抓住攻击落了空的手腕别着关节往后扯，同时往他腿间踹了一脚，韩文宣立刻痛呼着扔下棍子，整个人抖索着蹲到地上，又被李玖踢倒。 “拿棍子？你想往哪打啊，头上吗？” 李玖被他这下搞得真的上了火气，声音饱含着怒火。 韩文宣摸着肩膀直抽气，声音在抖，嘴上还硬着：“都是因为你上次那样对我！” “你选择性失忆了是吧，是你先犯贱。” 李玖往他小腿上踢了一下，因为穿着拖鞋自己先被坚硬的小腿骨撞疼了脚趾。她撇撇嘴。 “找我干什么？又想捅屁股？你自己做就是的。”李玖右脚踩在他大腿上，“或者找别人帮你呗，哎，你怎么没找人帮你啊？不好意思吗？为什么？” 她中午跟着去了地里，现在累得要命，提不起生气的劲，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高声说话也嫌累。她微微弯腰，“所以你喜欢吗？”声音轻了很多，听起来出奇温柔。 韩文宣脸上发红，“不喜欢……”他这么说着，抬头看见李玖离得很近的面孔声音却发飘，“喜欢……” “到底是什么意思？”李玖有点被搞糊涂了，“你想再来一次吗？” 韩文宣的手放到了裤子上。 韩文宣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往屁股里放，李玖踩着他的小腿，加重力气，往上，在李玖在注视下，韩文宣腿间的东西竟然慢慢抬起来。 太奇怪了。 李玖不解。硬应该是舒服的意思，但韩文宣现在明明是疼的。 “你不疼了吗？” 韩文宣哼哼唧唧了一会，在李玖的注视下红着脸小声说：“疼，可是刚刚碰到一个很舒服的地方。” 李玖更不解了。 为什么屁股里会有舒服的地方?那不是上厕所用的吗？ 抱着求知欲，她撂下韩文宣跑去客厅里直接打开电脑开始查。 按网上说的，那是个叫前列腺的东西，碰到会带来快感，而且只有男性有。 太奇怪了。李玖想不明白，男人有阴茎，会插入女性，可屁股里竟然会有产生快感的地方，而且网上说按那里比插入更爽。女人有阴道，被视为承受插入的一方，但李玖自身的体验极差，远不如直接刺激阴蒂舒服方便。 如果只是为了追求更多的快感，这不是完全倒过来了吗？ 人体真奇妙。李玖忍不住感叹，同时为自己无师自通顺应人体的行为感到骄傲。 韩文宣被凉在那，看李玖回来，声音很委屈：“为什么不亲我?” “说了讨厌你。” “……你喜欢赵思归吗？” “当然了。” “你们在谈恋爱吗？” “什么？不啊，我们是朋友。” 韩文宣几乎是在尖叫了：“那你们还接吻!” 李玖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行?我们是好朋友，我喜欢她，所以亲她，让她快乐，为她快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韩文宣看她的眼神像看什么怪东西，搞不懂。 李玖觉得无聊了，踢了踢他，让他滚回去。 14.惩罚(gb) 韩文宣今天又来犯贱，李玖隔一层纱窗看见他，想起一些东西。 她打开门，神情和颜悦色，甚至在微笑。 韩文宣被这反常一幕吓住，一时间竟站在原地不敢前进。 “喂。”李玖开口，声音温和，“你喜欢我是吧。” “谁说的？”韩文宣下意识否认，“放屁！” “有人告诉我的，说你亲口跟他们说的，还有聊天记录呢。” 韩文宣脸上立刻就红了。 “我……”他结结巴巴的，“我……但是，你……赵思归……” “你就说到底喜不喜欢我。” “……嗯……嗯，我喜、喜欢……” 李玖打断他：“所以那些聊天记录是真的啊。” “呃？” “李玖根本配不上你，随便就能玩玩，不知道操一次多少钱，胸太小……”李玖说了几句有印象的话，眼看着韩文宣的脸一点点白下去。 “那不是我说的！” “可是你也没有反对呀。”李玖冷下脸，“你心里也没少这样想吧。” “我没有，真没有……” “那你就是不敢反驳？真有脸说喜欢我呢。” 李玖把他扯进屋里，甩到墙上，韩文宣两条胳膊被压在后腰处，脸贴着墙壁。 “所以你天天找事在我面前乱晃甚至跟别人说我坏话贬低我是因为喜欢我。”李玖歪了歪头，看着眼前被她按在墙上的郑宣，“太蠢了，又蠢又坏。” 她突然靠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背后意淫我，还跟别人一起，他们说我随便就能玩玩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反驳过反而嘴上附和，对吧。你一边贬低我一边又说喜欢我，到底怎么想的，太恶心了，是不是觉得配不上我才这样啊，蠢狗。真恶心。” “我不是……”郑宣还在反驳，李玖没心情听他放屁。 “闭上嘴。”她把他的胳膊更往后扭了几度，郑宣立刻就闭嘴了。 这实在太可笑，李玖差点被气笑了，不知道他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这么想操我呀。”李玖略带嫌弃地把他裤子往下脱了脱，“可是我不喜欢你，怎么办？”她左右看了看，蹲下去拿起地上上次他留下的棍子，两到三根手指粗细，光滑，树皮完整，有凸起的数个节瘤，没有多余的枝丫，肉眼看也没有倒刺。 她拿棍子在他尾椎骨上画圈：“只好麻烦你自己操自己了。” 她手掌放在韩文宣肩膀上往下按，韩文宣几乎是靠着墙滑下去，被李玖把腿踢开，鞋底踩在腿间。 “你是想自己来，还是我来啊？” 韩文宣跪趴在地上，一条胳膊撑地，另一条扭在身后，手里拿一根棍子往屁股里塞，冷汗涔涔，肋骨因胳膊外展露出来，贴着胸口勒出痕迹——肌肉跟不上身高的发育，整个人都显得瘦骨伶仃的。 李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他像邻居家的山羊，除了不那么白，同样脏兮兮的，小腿细瘦，好像一层皮下面只剩腿骨，叫起来声音一样发颤。 她用目光数着他胸前的肋骨，又感觉到那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李玖——” 一道声音远远响起，由远及近，突然掐断。 李玖突然想起自己忘了锁门，猛一抬头，看见赵思归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李玖提着的心归于原位，长舒一口气。 还好，差点吓死，幸好不是妈妈回来了。 15.惩罚2(gl+gb，gb内容结束) “呃……”赵思归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我是不是……你干嘛呢？” 她在问李玖，视线却看着地上的韩文宣，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先关上门！”李玖把她拉进来，跑去锁了大门，去电脑上打开qq。 “你自己看吧。” 赵思归十几秒扫完屏幕，鼠标往上滚了滚，又看了半分钟。 “好恶心。”她嫌弃地咧着嘴评价道，看了看地上的韩文宣，面向李玖的目光充满了赞同，“活该，幸好你先知道了。” “就算不知道我也讨厌他。”李玖把聊天记录关掉，“喜欢我还天天过来找事，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那边的韩文宣这会简直想死了，他屁股里还有半截棍子，往外抽也不是。被其她人看见，还被这么评价。他鼻子一酸，视线开始模糊。 李玖正好偏头看他，眯了眯眼，确认看到的韩文宣眼底的水色不是错觉。 “你哭了？” “没有!” “你哭了。” 她语气笃定而不容置疑，凑近了点，好奇地看着阳光下闪烁的水光。 “挺好看的。”她不咸不淡地点评了一句，“继续。” “这样好吗？” 赵思归插上一句，有些担心。 “有什么不好的。”李玖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然后亲了她一下，“你担心他吗？他刚刚还说什么要操我呢。”她语气中带着点难以察觉的不满和撒娇。 “不是，我怕被发现。” “就说是他自己摔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唔……好吧。”赵思归耸了耸肩，趴在椅子背上，一条手臂垂下来，和右腿一起晃荡着，“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捅屁股干什么？” “网上说操男的是从那里进去。他想操我，那我就让他被操。” “你摸他屁股了？” “没有！”李玖嫌恶地别开头，“我让他自己放的。” “可是这样进不去多少啊 ”赵思归身体前倾，椅子变成半条腿着地，她脚尖撑地，几乎要掉下来，伸长了手臂去够那根木棍，“你得帮帮他啊。” 角度变化，顶端不知道戳到哪儿，韩文宣发出一声泣音，紧接着掐住自己的胳膊。 “对不起……”他小声说，“别弄了，我不想……” 李玖没理他，靠在旁边的沙发上打哈欠，赵思归拽着她的胳膊看了一会，兴致缺缺地也跟着打个哈欠：“你喜欢看这个吗？” “不喜欢。” “那干嘛让他这样，又恶心又不好看。” “让他以后别再来烦我。”李玖扭过头不再看他，“听见没有，以后别烦我。” 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了。李玖从旁边俯身去关聊天框，然后被赵思归一拉跌在她身上。赵思归环着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你说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谁知道。”李玖撇撇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一偏头看见赵思归近在咫尺的脸，低下头去舔她嘴角，“你吃糖了。” “嗯。”赵思归觉得嘴角被舔得发痒，心跳得很快，口中发干。 她搂着李玖吻上去，津液被度过来， (gb情节结束了，后面就不会有了。终于完了……) 16.你是同性恋吗 “你是同性恋吗？” “什么意思？” 李玖坐在叁轮车车斗的围栏上晃荡着两条腿，低头看向发问者，不解地问。 发问者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尖瘦的脸和一双圆圆的眼睛，姜青程，一个关系还行的同村同龄人。 姜青程又往前几步，离得很近，李玖能从对方浅棕色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模糊倒影轮廓。姜青程的眼睛圆圆的，像只猫。 李玖算不上不喜欢猫，也不讨厌，毕竟她很少接触到猫，村子里的人很少养猫，狗倒是很多。 姜青程的脸皱起来，满脸纠结，又问了一次：“你喜欢女生吗？” “喜欢啊。” 李玖回答得过于坦然，姜青程于是知道她并没有真正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是说像电视里那样对爱人的喜欢，像爸爸妈妈一样，要结婚的那种。” “……我不知道。” “不知道？”姜青程瞪大眼睛，更像猫了，“你……”她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不安地小幅度跺脚，“那你亲赵思归！”句尾破了音。 又被看到了。李玖苦恼地揉了揉头发：“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大队旁边。”姜青程冷静下来，声音恢复轻微沙哑——小时候乱吃东西烧坏了喉咙，“你不是同性恋为什么要亲她？” 李玖脑子乱乱的，不明白为什么会遭到质询：“可是我就是想亲她啊，为什么一定要同性恋才能亲呢？” “你想亲男的吗？” “不想。”李玖脱口而出，接着想到韩文宣，紧跟着又摇了摇头。 “我呢？”姜青程又戴上帽子，阴影遮住上半张脸，“你会想亲我吗？” “呃……” “如果你想象亲我或者别的女生，你会恶心吗？” 李玖将手掌遮住眉上以期挡住阳光，她看向没有被遮住的嘴唇，薄薄的，浅谈的红色，发觉她在看后抿成一条线。 她摇了摇头。 “你就是同性恋！”姜青程小声尖叫起来，听不出是因为讨厌还是恐惧。 她怎么像看什么怪东西一样。李玖微微皱起眉，不解地问：“你问这些干什么啊，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东西？” 姜青程哽了一下：“当然是从网上，她们说你这样叫……叫，百合。” “是吗。”李玖兴致缺缺，“可我……唉。”她跳下车斗，不小心踢开几棒玉米，走近，盯着那双圆眼睛，“你讨厌同性恋吗？为什么这种表情?” 姜青程眼神躲闪：“也……也不是，但这是不对……不好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呃……”姜青程怔愣在原地，“网上是这样说的，而且、而且喜欢同性……怎么能喜欢同性呢？” “可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喜欢赵思归，我亲她，我喜欢抱着她，有什么不对吗？” 姜青程说不出话，她眼珠乱转，不小心跟李玖对上视线，惊慌地后退两步，“我不知道!我不管了!”她转身踉踉跄跄地跑开，“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对不起!” 李玖看着那个飞快远去途中还打了个踉跄的背影，忧愁地叹了口气。她也没说自己就是同性恋啊。但她想到自己和赵思归一起做的那些事，重又迷茫起来。 她把刚刚踢下车的玉米捡回去，仰起头眯起眼看了一下头上热得发白的太阳，漫不经心地跳回车上。 要不去问问赵思归吧。 17.学校里 j iz ai1 9.co m 李玖和赵思归上的乡镇幼儿园和小学招收的学生很少，她们一直被分在一个班。上了初中却没有这么幸运，分到的班级都不在同一楼层。 李玖一开始对此没什么感觉。她们两个都走读，不在一个班也无所谓，反正放学她们可以一起回家。 就这样毫无准备地上了初中。李玖话少，上了一阵子学也没交什么朋友，跟同桌倒是熟络，能聊几句结伴去个厕所。 初二下学期刚开学不久，赵思归她们班的体育课和某节什么课调换了，她们两个班头一回一起上体育课。 当时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了，李玖背着书包拎着水杯，胳膊被同桌挽着，听她聊一些琐事，听到能插上的就说几句。 她们在操场旁等待上课，四周散落着许多学生。李玖随意扫过远处一群坐在地上的人，偏偏在那里看到了赵思归。 赵思归那天把头发盘起来，里面的校服衬衫扣上两个扣子，解开一个，外套松松挂在身上，胳膊搭在旁边一个短头发女生的脖子上，袖子垂下去遮住一半手背。她们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那圈人突然哄笑起来，赵思归拿袖子遮住脸一边笑一边往别人身后躲，好像很不好意思，然后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凑到那个短发女生脸旁亲了她一下。 李玖本打算上前打招呼的脚步停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得这么清楚。 她们大概玩什么游戏呢，真心话大冒险? 李玖微微蹙眉，疑惑自己为什么刚刚突然感到不舒服。 李玖觉得自己可能，可能有那么一点吃醋。这可不好。 朋友玩闹而已，很正常。人不可能只有一个朋友。 可……可她们从那么小就认识了对方。在她们有限的十几年人生里，彼此分享的日子就占据了这么多。 她有点心烦，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垂下目光盯着草地，又强迫自己回神以免心不在焉令同桌感到不快。 还是别打断她们了。 同桌要去上厕所。“今天要跑 50 米，我紧张死了。”她说着，让李玖到集合的地方等她。 就在赵思归她们那边。 李玖慢吞吞蹭过去，靠在树上发呆。赵思归却在一次视线流转中发现了她。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 o1 8g g.c om “李玖!嘿!”赵思归猛地跳起来，“太坏了你们，我不玩啦!”她嬉笑着扔下这句话，麻雀似的蹦跳着飞过来。 她背着光，周身显出一圈朦胧的光晕，像度了层金边。 “刚刚没看见你，你怎么没来找我啊。” 一具暖呼呼的身体撞入李玖，碎发拂过她的脸庞。 李玖的脸和心脏同步瘙痒了一下。 “我……刚过来，看你在和她们玩。” “噢，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呢，你想玩吗？” “啊?不了吧，我跟她们又不熟。” “有些人我也不太熟啦，可干等着多无聊啊。” 赵思归坐在旁边的台子上，一手托腮，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怎么了？”李玖摸了摸脸，“我脸上沾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赵思归眼睛弯弯的，“但你今天好好看。” 李玖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前两天刚把头发卖掉了，现在只到耳朵那里——挫败地叹了口气，“别安慰我，那个人给我削得丑死了。” “没有没有!你留短头发很好看，特别适合你。” 李玖有点不好意思，又很高兴，抿着嘴忍不住笑：“咳，那好吧，我信你。” “你本来就该信我啊。你明明长得挺好看的，非要用刘海遮着，露出来多漂亮。” 其实她留刘海遮眼是觉得这样比较帅来着。 李玖默默想着，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刚刚你旁边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叫什么啊？” “啊？哦，江天瑞，我同桌。她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小?” 李玖往那边看，见到那个女生确实长着一张十分幼态的脸，哪怕在普遍稚气未脱的中学里也显得很小。 “嗯，挺可爱的。”像个娃娃，有点想捏。 “是吧，不过她力气可大了。上回运动会她一个人提两大桶那种水。” “确实蛮厉害的。”李玖咂咂嘴，然后反应过来，“我也能啊，你好像也行吧。” “诶对啊……但是跟她的脸很反差嘛。”赵思归摸着脑袋吐了下舌头。 操场那边传来两声哨响。 “该集合了，我先过去啦!” 赵思归跳起来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紧接着迅速跑开了，回头大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李玖想反击，却只抓到马尾的末梢，顺着手心滑落。好痒。 李玖无奈地把头发整理好。 赵思归的嘴唇有点干。李玖突然想到。刚刚看着好像起皮了，她该多喝点水。 她掐了下手心，无意识地抓挠着胸口，红痕伴随着疼痛烙上去，却仍压不下那种莫名的痒意。 18.夜思 夜里九点多，李玖坐在院子里门前的台阶上，两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天空。阴天，星星被云层遮掩着，但月亮那一片仍然显出来，月亮的外层朦朦胧胧一圈光线，搞得好像整个都是虚影一样。 偶尔有风吹来，是一天中难得的凉爽。李玖往后仰手脚舒展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直直看着天空，现在是阴沉沉的一片灰黑，但天气好的时候星星成群结队铺满黑紫色的幕布，似乎要把天照亮。 周遭沉静一片，李玖的脑子里缺混乱一片。 她现在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跟赵思归做这个，尽管这是她主动提议的。姜青程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自顾自的想法——朋友不会做到这一步。她现在明白这就是做爱，是性行为，和任何一对伴侣一样。 李玖思绪纷飞，自觉性因为爱和欲望产生，她爱赵思归，对赵思归有欲望，但比起高潮更喜欢接吻。可她们是两个女生，而不论小说还是现实中她见过的伴侣都是一女一男。 同性恋……遇到姜青程那天后李玖回家在电脑上查过同性恋。 「同性恋属于性倾向的一种，指对同性产生情感、爱情或性的吸引……」 搜索过程中还误入某个贴吧，看到了一个关于男同性恋的漫画帖子，这才发现网上有好多类似的小说和漫画，似乎很多女生喜欢看。但对她的困惑没有帮助。 她喜欢亲赵思归，这是爱情还是什么？爱有很多种，她也爱妈妈，爱从小陪伴她的毛绒玩偶，爱每一年都如期出现在上学路上的狗尾巴草。她爱赵思归吗？当然，可她的爱很宽泛，对赵思归是哪一种？ 赵思归……赵思归是朋友，她们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对方，幼儿时仅存不多的模糊的记忆碎片里有彼此的一份。她们见过对方的所有样子，悲伤和快乐都一起经历，痛苦和欣喜一同分享。 赵思归是亲密的朋友……朋友可以接吻吗？ 她又想起之前的某个停电的晚上，摇曳的烛火在身后跳动，赵思归的脸一半藏在夜色里，另一半被烛光染红，那双湿润的、瞳孔中映着火光的眼睛长久地注视着她。李玖闭上眼黑暗中就浮起那团火。那么漂亮。当时那种朦胧模糊的感觉突然又清晰起来。 她喜欢美的东西，美好的东西是属于她的，赵思归是美好的，赵思归是朋友……赵思归是属于她的。 赵思归是她的。 她的心脏为这句话颤动，深呼吸，像要溺水了一样。 赵思归应该是她的，她吻她，抚摸她，她……天啊，她爱赵思归。 李玖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因为冷还是什么打了个颤。她坐起来屈身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整个人缩成一团，呼吸急促得像快要死掉一样。 想通了这一点，李玖先是欣喜，可转而想到很多人反对同性恋，心中又升起一丝惶然。 赵思归知道她们这样做算什么吗？她要不要告诉她？ 可赵思归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如果赵思归不知道，她说了以后赵思归知道这叫同性恋了，还愿意亲她吗？还能放学时结伴回家吗？还能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起偷偷去摘地里的草莓，一起从村头的桥上走过吗？ 李玖抬头看那被黑夜吞吃掉大半的月亮，被光刺到似的眯起眼。 19.雨中梦(赵思归视角) 赵思归没想到李玖会提议和自己接吻。但她同意了。 她们接吻，抚摸对方，探索对方的身体。这很舒服，她迅速喜欢上这种感觉。 李玖抽条后个子长太快显得比之前瘦了点，身形修长，流畅而健康。肤色很白，夏天晒黑后也总能很快白回来，发丝和眼瞳却极黑。眼角和眼尾都是尖的，像带着刀子，嘴唇薄薄的，嘴角向下走。不过鼻子偏小巧，鼻尖微翘，眉眼总低垂着，中和了长相的攻击性，神情又常茫然，以至给多数熟悉半熟悉的人留下的都是柔和的印象。 李玖垂下眼时细细密密的睫毛遮住一半眼瞳，那副稍显锋利的五官会有种奇怪的……嗯，怎么说?柔媚?也不像。 不过赵思归更喜欢她表情舒展的时候，两人平日相处时，李玖也一直更欢快鲜活些。 在答应和李玖接吻时她其实挺高兴的，后面的更进一步同样有她一丝试探和顺水推舟。 她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同性恋，当然了。 赵思归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不说。 她知道妹妹的出生断绝了家里想要个男孩的希望，知道几亩地的产出不再足以供养一个家庭，但双亲常在外打工常不回家未必没有不想照看她们的缘故，知道这小村庄里的一切都陈旧而笼罩着暮色，知道自己早晚会离开这里。 她知道从春到冬每一次日落的景色，知道村口的苹果花如何从花苞到腐烂孕育出一颗果实，知道路旁不知名的紫色果子尝起来酸而苦涩。 她知道自己喜欢李玖。 在两个人都还没换牙，灰扑扑流着鼻涕傻笑的时候她当然也喜欢李玖，但只是普通的对于好友的喜欢。后来她步入青春期，爱意与性欲懵懂初开，对身边的男生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对李玖的喜欢像掺进了过多水汽的雾，越来越浓，越来越厚重。她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了。 初二的一个春日，她们相伴放学回家，拐进小路时李玖突然停下自行车指着路边，很惊喜地说：“蒲公英!” 赵思归顺着看过去，果然，那丛蒲公英已经成了一团蓬松的绒球。 李玖把车停在一边去摘，一手将碎发往耳后捋一手举着那几株蒲公英，笑着朝她吹气。 极其明媚的阳光下，李玖整个人白得像在发光，眼睛半弯起来，其中的眼瞳又黑得如此深沉，半空中羽毛纷飞，将她的脸遮得遥远而朦胧。 赵思归一瞬间仿佛受到极大震撼，心脏重重敲了一下。 一瞬间的失神后，她回神向前走，穿过羽幕搂住李玖的胳膊，怨她把毛吹到自己眼睛里了，然后言笑着继续回家。一如既往。 那几株蒲公英不该有那样多的羽毛，李玖距她也没有那么远。 一定是阳光把她的脑子晒晕了。 这种晕眩一直持续到晚上。 这样才能解释她鬼使神差地去搜索裸体的女人图片，并且在看到时心跳加快。她知道了这叫什么，同性恋。这样小的概率，不应该……她其实是同性恋吗？ 她不该……不该在那天晚上梦见李玖。 凌晨，月光从窗外温柔地洒进来，她从梦中醒来，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心跳如擂鼓，清晰记得梦中的李玖如何亲吻她。那种柔软又湿漉漉的触感过于真实。 哦，她真的是同性恋。 她没有告诉李玖。 她们做了那些事后，赵思归欣喜极了，但她仍然没有说出来。 这事是李玖主动提议，李玖却一直显得开放又懵懂，亲吻与舔舐都像一个依据本能行动的兽类。她总怀疑李玖不清楚她们究竟在做什么。 或许李玖只是……喜欢这样。她也喜欢亲吻李玖。李玖尝起来很淡，闻起来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于小麦的浅淡香气。这令她安心。 她试探过李玖对男生的态度。一起玩电脑时意外点进色情广告，她就顺势哄她看异性的色情片。李玖看起来对此很讨厌。可后面李玖又找她尝试把东西插进去，她还意外撞见李玖与韩文宣那样，李玖都表现得并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要这样? 她在纠结与困惑中保持沉默。 某个雨天的下午，赵思归家里又只有她们两个人。雨声和电视声做背景，她们在客厅的沙发上相拥，手指划过皮肤带起一阵痒意，舌尖引起一阵颤栗，肢体交缠时，体温被毫无保留地分享。潮湿的气味传进鼻腔和毛孔，午后的风卷席着水汽从窗户钻进来笼罩住她们。赵思归靥足而困倦，宛若饱食后的猫，抱紧身边的躯体，跌进灰蒙蒙的雨天的梦中。 没关系，她们可以一直这样。 如果说出来，万一往坏的方向变怎么办? 赵思归怀着这样的想法。直到有一天李玖毫无征兆地跑来，问她：“赵思归，你喜欢我吗？” 20.我喜欢你 今天37度，无风，无云，闷得人下一秒就要窒息。 李玖顶着那轮巨大的火球，毅然踏出家门。 昨晚只纠结了不到半个小时，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喜欢赵思归，那她一定要去问清楚对方的态度。至于之后的事，她并不想考虑。况且，赵思归既然愿意和她做那些事，那事情大概还是会向好的方面发展。 走在石子路上时她脑子里空白一片，虚浮得要飘起来，但肚子里刚吃下去的午饭沉甸甸堆在胃里，带给她极大的实感。 她推开那扇陈旧的漆红色铁门，完全没考虑过赵思归不在家的可能，一把拉开客厅的木门，迎面而来的是清爽的空气和赵思归转过头意外混着惊喜的面孔。 她站在门口什么也不想，看着赵思归，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喜欢我吗？” 李玖说完后站在原地屏住呼吸，身体一半冷一半被烘得极热。 赵思归手里握着的电视遥控器啪一下摔在地上，表情由意外转为惊吓，还有种说不清的解脱和喜悦。 “你……”赵思归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这么虚弱过，“你说的是哪种喜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那种?李玖有些不解。 “就是喜欢啊，想和你亲吻，想和你睡觉，一起做很多事，想和你结婚。” “哦!”赵思归这下整个人都从沙发上摔了下去，她迅速爬起，两叁步跳过来，将李玖死死搂住，“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天啊，你竟然明白，你竟然能主动说，我、我没想过，我以为……” 她声音激动地发抖，力气又那么大，李玖一个没站稳，带着她一同摔下去。腰被门槛硌得生疼，后背铺在水泥地上好像在被煎烤，但李玖没有动，伸出手臂回抱住赵思归。 过了一会儿，李玖觉得自己后背都快被煎熟了，赵思归总算意识到这个天气这种姿势实在不妥，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李玖拉进屋里。 赵思归跟平时好不一样。 李玖想。 “因为我太高兴了！” 赵思归突然开口，李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声。 “老天，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纠结，我真没想到……你真的喜欢我对吗？你会跟我结婚，是不是？” “当然了。” “那……”赵思归看起来有点犹豫，“之前我们做那些事的时候，你知道……你清楚我们在做什么吗？” “一开始不清楚。但是。”李玖舔了舔嘴唇，“我一直都喜欢你。” “我也是!”赵思归没有问一直是多久，她只是紧紧抱着李玖，一遍遍亲她的脸颊、嘴角、额头，好像从来没有亲吻过那样。 “等一下。”李玖想到一件事，从铺天盖地的吻中挣脱出来，“等一下。我、我之前和韩文宣……你生气吗？” “那时候你喜欢我吗？” “喜欢，但是我那时候不知道。” “所以我不会生气，你当时不知道自己喜欢女生。你不喜欢男生，不喜欢他，对吧？你会想亲他吗？愿意跟他做那些事吗？” “不想。”李玖回答得毫不犹豫，接着又想起一件事，“之前姜青程看到我们接吻了。” “那她怎么说啊?” “她没说什么，但她让我想象亲别的女生，我想了，觉得不讨厌。对不起。” “没事呀，你喜欢女生，当然不会觉得讨厌了，毕竟人本来想到那些场景就会有感觉的，你也会爱很多人，比如妈妈。可又有感觉又有爱的人有几个？” 只有一个。 只有你。 李玖征征看着她。赵思归在她来之前都窝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刚吃了饼干，嘴上还粘着碎屑。可她还是想亲她。 她真的很喜欢她，为什么？ 因为好看吗？或许吧。 大家都说赵思归长得好看。可除非很极端，其实她看人分不出什么美丑，看见人的脸总是着眼于各个五官而连不成整体，也因此她总能在多数人身上看出美来。 视觉不好用，于是她用嗅觉感受一切。 赵思归闻起来很干燥，像玉米外皮被焚烧过后的气味，但更柔和，不呛人。眼角圆钝，眼型标准，里面盛着蜂蜜似的眼瞳，流动着融化的焦糖。 她倾身捧着赵思归的脸，人类对甜味本能的追求让她低头去追逐那块糖，“好甜。”她呢喃着，舌头覆上眼皮，细细品尝。 赵思归没有下意识的闪躲，只是眼睛闭起来，眼皮微微发颤，李玖能感觉到下面眼球正在快速转动，“怎么了？” “我……”李玖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太喜欢了。” “哎呀。”赵思归笑起来，“谢谢你夸我啊。” 她按着身上人的肩膀将人压下来，搂着李玖的脖子，满足地叹息一声。“我真的很喜欢你，李玖，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你。我们从出生没多久就认识，以后也会在一起。” 尽管屋子后面就是树林，过多的杨树带来了过多的蝉，无处不在的蝉鸣声巨大到足以让人耳鸣，李玖的耳中却听不进别的东西，只有这句话无比清晰地印上脑海。 她放弃胳膊对身体的支撑，将自己整个压到赵思归身上。 “我也很爱你。” 21.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做个爱 唇舌纠缠，分开，拉起一丝银线，又断开。 李玖呼吸急促，脸直发烫，缓了缓，往下摸，触手觉得一片湿润。 “你好湿。” 她喘得厉害，脸埋在赵思归颈窝里，只用气音在说话。下面隐约发痒，似乎有东西附着在毛发上，她抓了一下，抓到一汪水，偏头一看，手上亮晶晶的。赵思归抓起她的手指吮吸，将半粘稠的清亮液体换成唾液，又来吻她， 李玖睁着眼睛接吻，舌头扫过赵思归的齿列，刮过口腔粘膜，顺着对方的动作应和，注意力却有一半都分散给了赵思归近在咫尺的眼睛和睫毛上，水润润，湿漉漉的，好喜欢。 结束了黏糊糊的吻，李玖有点晕乎，脸红极了。她把碍事的头发往后拨，继续沿着脖子往下一路舔舐兼以啃咬，留下一串反光的痕迹。 赵思归抓紧旁边的衣服又松开，把腿分得更开，无声地催促她。 李玖就更往下去，照顾毛茸茸下面的地方，细致地舔吮，指腹摩挲，拨开阴核，舌面烙上去。 “哈……” 赵思归口中不断溢出喘息和呻吟，难以自控地扭动。 “不要乱动嘛，没法继续了。” “我也……控制不住……” 李玖没办法，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大腿以求固定，舌尖将小阴唇挑过来，门牙轻轻磨了一下，感觉到手掌下大腿的颤栗。 “疼……好痒……”赵思归的声音发闷，“很舒服……” 她的头发被汗湿成一缕一缕，湿漉漉地糊在脸上和脖子上，结了水汽后变得更加深。她高潮后李玖退开，轻手轻脚从赵思归身上爬过去，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将那些头发拨开，露出一张漂亮的脸，颧骨和眼下都泛着红晕，眼睛半眯着。 “李玖。”赵思归搂上她的脖子，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细细记下每处长相。她轻轻开口，气息直往李玖脸上扑，“李玖，喜欢你……好喜欢你……” 李玖偏过头蹭了蹭那只手，又突然探头咬住她手腕，牙齿衔着血管与一层皮肉，回应的声音略有些含糊。 赵思归轻笑起来，揽着她的肩膀撑起身，右腿微微屈起，李玖顺势往后挪。 她骑在赵思归腿上，膝盖上，抬起腰又坐下，前后磨蹭，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迹。她体力很好，但长时间维持这种姿势，加上那种持续的源源不断的酥麻感，过了一会她的大腿就酸起来。 赵思归仰起头吻她，手放在她后颈轻轻抚摸，若即若离地触碰，一股细小的电流从后颈沿着脊柱一路往下蹿进尾椎骨，李玖感觉脖子和后腰那里酸麻又极痒，她腰一软，腿没撑住往下跌，滑滑梯似的从赵思归膝盖上撞进怀里，粗砺又刺激过头的摩擦让她痛叫一声，大感不快，抱着赵思归的脖子狠狠咬一口。 赵思归却摸着她轻微发抖的大腿和淋下的水液笑个不停。 (开车!爽!) (我这写感情线就纠结拧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