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耽美文里苟且偷生(1v3)》 穿成炮灰女配,天塌了 ? 有点晕。 怎么回事? 莎莎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扑倒在地,对方眼神凶狠,好像要当场把她杀掉一样。 “罗莎,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少年开口说道,说罢又掐上了她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莎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的抓住对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她刚才明明还在自己家看小说,怎么下一秒就…… 罗莎?好熟悉的名字。 莎莎喘不上来气,憋的满脸通红,她用力拍打着面前的少年,奋力挣扎着。 似乎是不想惹事,少年终于放开了她。 “咳咳咳咳……咳咳……”莎莎捏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喘过气。 “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真杀了你,好自为之。”说罢,少年起身离开了。 只留莎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或许是终于气息通顺了,莎莎脑子也逐渐清醒了,罗莎……不就是她最近看的小说里的人物吗? 刚刚那个少年叫罗莎,难道是在叫她吗? 如果她没猜错,刚才那个少年,就是这本小说的主角受:沉云树。 比她想象的还要俊美些。 这个梦也太诡异了吧,感觉也这么真实。 变成谁不好,怎么就变成这个第十章就被正义制裁的罗莎呢?偏偏还和她名字那么像。 或许是刚才被掐的厉害,莎莎只感觉一阵头晕,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祈求这个梦赶紧结束…… …… 莎莎醒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这是哪里?这也不是她家啊?这个梦难道还没醒吗? “咳咳……” 这时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醒啦,要是再晚发现一点,你估计就冻死在外面了。” 此时外面早已天黑,一月份的夜晚可以说是天寒地冻,外面还飘起了雪花。 “跟人打架?我都不用猜,行了既然醒了赶紧回去吧,我也该下班了。” 莎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什么意思,这是哪里?” 医生脱下白大褂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被人打傻了?这里是训练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我好像是叫……”莎莎想起晕倒前和沉云树的对话,“罗莎?” 医生走过来看了看罗莎衣服上的名牌,“还行,没忘了自己是谁,赶紧回去吧,晚点小心教官抓你。” 莎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镜子,伸出手将它拿过来,镜子里的人就是她,没有任何区别。 刚才窒息和疼痛的感觉也都非常真实,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不是梦…… 莎莎天塌了,她不会是穿书了吧,还好死不死的穿成了炮灰女配罗莎! 得知这个消息,她差点又晕过去。 “走不走,我要关门了。”听见医生的催促声,莎莎下了病床,走出了医务室。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宿舍吧,看过书的她知道,如果夜禁时被发现就要关小黑屋,不吃不喝一整天。 让她关小黑屋可以,不吃不喝可不行。 训练营的每个学员身上都会带着宿舍的房卡,房间倒是不难找。 每个人的房间都很小,只能装下一张床和一个小卫生间,没有衣柜,只有几个挂在墙上的衣架,只有两套训练营的制服。 和书里的描述差不多,跟监狱似的。 “嘶……”沉云树下手真重,脖子上的勒痕没段日子算是消不下去了。 按照原作中的描写,这次事件过去后,应该就是罗莎试图报复沉云树,结果自食恶果被丢入象征着混乱与罪恶的“旧世界”。 其实就是一个混乱的街区,里面要么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要么就是一些亡命之徒。 作者没有描写罗莎在那里的遭遇,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莎莎躺在床上蛄蛹,怎么就穿成罗莎了呢,虽然这本小说里本来就没几个正面的女性角色,罗莎完全属于炮灰中的炮灰。 这本小说本身就有点厌女,莎莎作为推书博主,为了客观评价硬撑着看了下去,结果没看完就穿书了。 这里的女性角色要么是工具人,比如主角受的同妻妈妈,要么就是坏人,包括但不仅限于主角攻的出轨妈妈、炮灰罗莎,以及几个和主角受抢男人的路人甲。 莎莎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两个男人的爱情,需要这么多女性的见证,我们女性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恶毒女配搞事骂的是恶毒女配,可是主角受的妈妈被骗婚当同妻为什么没人骂主角受的爸,就因为他是同性恋吗? 很多人甚至压根就没有犯什么大错,仅仅是因为为男主们的感情制造了些无足轻重的困难,就被处以私刑,真是一场不公正的审判。 被言情丢下的烂套路让耽美给捡起来了。 莎莎摇摇头,她真的不懂这个世界。 她仔细想了想,她穿越的时机实在不太对,与其想讨好沉云树躲过一劫,还不如提升个人生存能力,以防在旧街区活不下去。 于是她摸到一个日记本,正式制定她的“生存指南”。 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相差了两百年左右,的确在很多阶段都有进步,但秩序却相对混乱,他们所在的新都如同故事里的乌托邦,反而旧街区更接近于现实。 但现实是残酷的,很多人宁愿一辈子自欺欺人,也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世界。 而训练营则夹在这两个世界之间,要么进入美好的乌托邦梦境,要么前往现实世界自取灭亡。 但这并不意味着新都真的就那么美好,隐藏在黑夜下的罪恶数都数不清。 纵使这个城市有它的阴暗面,依旧有数不清的人挤破头都要进去,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莎莎在日记本上写下:优先好好训练,加强自身素质。 罗莎在原作里天天摸鱼,压根就没有好好训练过,这样的身体素质,别说旧街区了,哪怕到了新都都会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 莎莎想了想,在最上面一行加了一行字:重生之我是特种兵。 …… 第二天,训练营那足以震破耳膜的铃声准时响起,莎莎顿时睡意全无,她终于知道原作里的人为什么都能做到准时起床了。 换好衣服简单洗漱后,她刚一推开宿舍门,就与对面刚出来的沉云树打了个照面。 “……”他俩居然住对门吗?敢不敢再尬一点。 沉云树看了一眼莎莎的脖子,随后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莎莎看见他这个态度有些火大,但一想到罗莎之前经常找他麻烦,便也不跟他计较了,反正以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出了宿舍楼,集体去食堂吃早饭,虽然这个地方和监狱没什么两样,但至少吃的饭还是人吃的,比莎莎之前上高中吃的好多了。 “罗莎,你的脖子……”一个女生指了指莎莎的脖子,应该是原作里罗莎的朋友,虽然罗莎是个炮灰,但人缘还挺好的。 “没什么,过段时间就好了。”她并没有揭穿沉云树,她觉得没必要。 见莎莎不准备说实情,女生也没再过问,她们或多或少也都能猜到是谁。 换成以前,罗莎肯定会想办法让沉云树难堪。 她这是打算金盆洗手了吗? 吃完饭后,他们去了训练场集合,因为某个组织的压力,训练营从今天起就要加强训练了。 这个组织莎莎也知道,是由一个没有任何人见过的神秘人组成的一个反社会的组织,这个组织草率的连个名字都没有,每次人们提起都是用“某组织”三个字代称。 而这个组织的老大不是别人,就是原作中对沉云树爱而不得的反派攻,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一直都是用代号“雏鸟”称呼他。 其实莎莎对雏鸟还挺好奇的,因为原作中雏鸟的戏份其实并不多,最多的就是在番外里,以他的第一人称讲述他对沉云树的爱而不得。 她很好奇像雏鸟这样的人,是怎么爱上另一个人的。 “罗莎!”教练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神。 “到!” “你和沉云树一队。” “?” “不行!” 大家纷纷看向沉云树。 “沉云树,为什么不行?” “我不想和她一队。” “这可由不得你,在这里你只能服从命令。”教练无情的声音叫沉云树哑口无言。 他充满怨气的瞪了一样莎莎。 莎莎:“……”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我们为什么要组队? 射击课被制裁了 莎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老仇人沉云树分到了一队,每次往沉云树那边看去,都能看见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的表情。 吓谁呢? 莎莎瞪回去。 训练营现在要给他们上强度了,分组训练一个是为了让他们相互监督,其次就是准备过段日子长达一周的实战演练,让他们提前磨合。 可是莎莎和沉云树这一组,怕是根本活不到实战演练,就要互相折磨而死了吧…… 原作里罗莎各种给沉云树使绊子,实战演练的时候差点就出意外了,还是沉云树救了她一把,但罗莎并不领情,后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现在,去找你们的搭档吧。” 人们纷纷和自己的搭档会合,只有莎莎和沉云树都还站在原地互相瞪。 “你们两个干嘛呢,抓紧时间。” 被教练一催,他们不情不愿的走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 “罗莎,我已经警告过……” “打住,这次可不是我要纠缠你的,你要耍脾气有本事去找教练啊。” “你!”沉云树哑口无言,只能自认倒霉。 莎莎现在并不在意沉云树,她真正在意的是接下来的训练,“我们该怎么做?” 沉云树没好气的说:“你别拖我的后腿就行。” 莎莎刚想反驳,但一想到原主罗莎在原作中的行事作风,立刻就老实了。 她抬头看向沉云树,只能说不愧是原作里的万人迷,那张清秀的脸蛋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种清冷不可触摸的气质。 所以罗莎才会嫉妒他,毕竟罗莎从生下来就一无所有,她的父母重男轻女,后来更是直接把她当成商品卖了进来。 她相貌平平,性格还不好,来到训练营第一天就被沉云树击溃了她的玻璃心,自卑敏感是她的底色,哪怕沉云树露出一个笑容,她都会觉得他是在嘲讽她。 虽然这个角色一直被书粉骂,但莎莎却觉得她还挺可怜的。 此时莎莎正在发呆,但在沉云树的视角看却是她一直意义不明的盯着他,这眼神……就像在看一块肉,让他有些火大。 “罗莎。” “嗯?”莎莎回过神来。 “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说话间还瞟了一眼莎莎脖子上的勒痕,“这两天你最好安生点,等过了演练,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沉云树态度强硬,莎莎也不甘示弱,直起腰杆子,双手环胸,“你要是不做小动作的话,那最好不过。” 别转头就让你老公把我扔旧街区去了。 沉云树听后翻了个白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真是一秒都不愿意跟她多呆。 莎莎也不乐意,毕竟越是和主角有关系,最后牵扯的也就越多,只希望能给安安全全的混过这段剧情吧。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下午的射击课。 莎莎拿起训练用的手枪,这可都是真家伙,她在原来的世界可没见过这玩意儿,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根本就没有和枪接触的机会。 这个世界的枪支器械都可以在市面上流通,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搞到,同样也造成了这个世界的混乱。 虽然这不是罗莎第一次拿枪,却是莎莎第一次拿枪,拿起来的一瞬间手都有些抖,听说枪的后坐力很强,莎莎还真有点发怵。 热兵器啊热兵器! 他们戴上护具,一个接一个的进行射击练习,轮到沉云树的时候,他举起枪,瞄准靶心,射击,一气呵成,正中靶心,像是什么很轻松的事情一样。 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莎莎,她努力按耐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怕什么来什么,到她了,举起来的一瞬间,她拿着枪的手开始发抖,连忙用另一只手稳定住。 或许是因为她的紧张作祟,十米外的靶子都有了重影。 见她磨磨蹭蹭,一旁的教练催促她赶快不要浪费时间,于是莎莎一咬牙一闭眼就扣动了扳机,子弹不光是没有射中靶心,压根连靶都没有上。 其他学生纷纷笑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莎莎的异样。 莎莎傻了,耳鸣声让她根本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嘲笑,就连身体都有些发麻。 她愣愣的走到了一旁,跟丢了魂似的。 热兵器啊热兵器! 莎莎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原作里只写了罗莎的训练成绩不合格,但并没有细写,所以莎莎也不知道她确切的实力。 枪这条路莎莎打算放弃了,并不是因为她不会,而是因为这东西在市面上并不便宜,她以后离开训练营没有收入来源,依旧摸不到这东西。 最基本的还是要学会自保,体术什么的一定要先跟上,其次才是射击。 一节课约摸着要来好几轮,接下来的莎莎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紧张,逐渐适应了下来,但不变的是她每次打的都很烂。 不像沉云树,一节课下来打了十几个十环,每次上去打都跟走秀似的,摆了个poss就下去了。 这实力确实让人有些嫉妒啊! 射击课结束,短暂的休息了一下,下节课就要开始训练体能。 这简直就是噩梦。 整整一节课,莎莎却好像过了一百年,她的骨头一直都在散架的边缘徘徊,四肢好像和刚驯服一样,差点就要在地上扭曲爬行了。 “就你这样的,我这搭档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吧。” 莎莎一抬头,就看见了沉云树那张臭脸。 她突然有点能理解罗莎了,这个沉云树真是越看越讨厌,永远顶着这么一张臭脸,一天天的用鼻孔看人,真是暴殄天物。 “你有什么可牛的,放下你的身段。”指指点点。 沉云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点奇怪,从今天早上一开始他就这么觉得了。 哪儿变了?变的比以前更聒噪了,还比以前更蠢了。 今天的射击课也是,或许别人没发现,但沉云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手生的跟第一次拿枪一样,对着靶子完全就是乱打。 包括体能训练,好歹也过来好几个月了,怎么也该适应了,身体素质再差也不至于像她这样。 但针对这些不对劲,沉云树也没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实战演练 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莎莎又回到了自己那个狭小的房间。 月亮成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实在是太安静了,莎莎不禁感到有些焦虑。 不能玩手机的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她现在还没什么睡意,便拿起放在枕头底下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随手乱画自娱自乐。 她把日记本放在窗台上,自己则盘腿坐在床上。 画着画着,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沉云树欠揍的脸,于是她一气之下画起了沉云树和江珩的涩图。 “让你狂,你狂什么狂,这么狂不还是要被男人骑,肛裂吧!”她越画越起劲,还在旁边标注上了他们的名字。 画完的确心情舒畅了不少,她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只见楼下出现了几个西装男,莎莎的注意力一下就被他们中间的那个男人吸引了去。 他长得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个图层的啊! 这个人与沉云树完全不一样,沉云树的长相是柔和的,而这个人则偏向硬朗,还十分贵气。 虽然莎莎现在的角度看不清楚,但也能看出这个人身高不低,比他身边的人都高了不少。 看着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他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把这些特征组合起来,莎莎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名字:江珩。 不是吧,刚画了他俩的涩图,他闻着味儿就来了。 这时,江珩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似的,抬头看向了她这边,吓得莎莎赶紧躺下躲起来,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他怎么大半夜的出现在训练营? 回忆原作的情节,今天江珩和沉云树应该会见一面,这是他距离上次分开之后,第一次见到沉云树。 此时的他们还没有确认关系,始终停留在江珩单恋的阶段。 他本想把沉云树带出去,但却被沉云树拒绝了,理由是他在这里还有事没解决。 训练营的背后是天藤公司,他怀疑天藤在利用训练营做什么非法实验。 原作里天藤的确在利用训练营的学生做实验,目的是把他们改造成更强的异能人种,但很显然失败了,即便实验体的确变强了,但却丧失了人性,在训练营大开杀戒。 当然罗莎没活到那会儿。 后来在沉云树和江珩的配合下,天藤的丑闻被曝光,就此破产了。 这下麻烦了。 如果莎莎能躲过当前这一劫的话,就绝对会碰上实验体失控那天,除非她能阻止这件事发生。 但她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能苟住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莎莎下了床,悄悄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墙角,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了对面开门的声音。 没想到这段剧情居然让她见证了。 紧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算是什么都听不见了,莎莎有些担心,她怕沉云树跟江珩告状,怕他们合起伙来整她。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 那莎莎也没办法。 时间不早了,她也睡觉了。 第二天,熟悉的铃声响起,莎莎睡意全无,洗完漱换好衣服就出了门,又一次和沉云树打了个照面。 毫不意外,她又收到了沉云树的白眼。 装什么? 莎莎也“嘁”了一声,跟着下了楼。 江珩的到来算是给沉云树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他的帮助他以后在训练营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只是天藤公司也不是傻子,江珩来一次就已经会被他注意了,所以他必须用小心一点的办法向他传递信息,或许过几天的演练会是一个机会。 但他看向了走在他前面的莎莎,又有些头疼,只希望她能一直这么识趣,不要妨碍他的事。 在食堂吃完饭,他们又要开始今天的训练了。 莎莎打气十二分的决心,从此之后绝不摸鱼,但这一切在她在体术课上被撂倒十几次后动摇了。 活着好累啊,要不然还是死吧。 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好疼,她都不用看,自己身上现在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行了,现在开始自由练习。” 莎莎想从地上爬起来,被路过的沉云树看见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莎莎,嘲讽版的笑了一下,随后走开了。 气的莎莎差点跳起来,把沙包当成沉云树打了好久,果然愤怒才是最好的兴奋剂。 上完这节课后,体术课成功超越体能训练,成为了她心中最想杀死的课程第一名。 但莎莎还是低估了训练营了,刚上完体术课,他们就上了一节让人昏昏欲睡的文化课。 她是没想到来了这里还要上这种课,她默默在心里划掉了“杀死课程”,改成了“杀死训练营”。 这几天的行程几乎都一样,起床,吃饭,挨打,挨累,上课,睡觉。 这么过了几天,莎莎都快习惯了,只是每次洗澡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淤青,都会辛苦的想哭。 不过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确实变好了,每天的高强度训练让她的肌肉都变明显了,也算是有了些回报。 这段时间她和沉云树几乎也没怎么交流过,也就是沉云树偶尔会过来嘲讽她两句。 马上就是实战演练了,莎莎才要更努力的训练,她不想让沉云树瞧不起她。 所有人在操场集合,实战演练要正式开始了。 演练开始后,每组成员都将随机投放到他们设计的场地里,演练时间一共七天,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在这七天内淘汰其他小队。 演练中使用的武器都是安全的,但场地里的未知因素很可能会使人受伤,伤势过重的则可向场外发送信号,但同时也会失去比赛资格。 这让莎莎想到了《饥饿游戏》,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输了丢的是奖杯,但《饥饿游戏》里输了丢的是命。 但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处处都是“饥饿游戏”。 大致规则讲清楚后,现在到他们选择道具的时间了,每人都可以带上三样东西进入比赛场地。 莎莎拿上了压缩饼干、水,和睡袋。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能使她取胜,但这个比赛本质上还是一场生存游戏,她选择优先排除一些不必要的“死亡”方式。 毕竟因为太饿而退出比赛,传出去未免太丢人了。 沉云树也带好了东西,他们这一组应该是第一个选好的。 他们把东西装进背包里,莎莎带的食物都是大包装的,塞进去比较费劲,还特别沉,背上后压的肩疼。 “只许拿三样,你这架势看上去五样不止。” 。“你管我啊,教练都许了你还不许?”虽然教练在看到她拿的这些东西时,很不愿意给她通过,但她又确实没有违反规则。 所有人选好之后,按照小队顺序上了直升机。 莎莎有些紧张,一旦进入比赛场地,这段剧情她就不确定是否能正确进行了,里面全部都是不可控因素。 进入场地上空,他们要以小队为单位跳伞。 莎莎更紧张了,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摔死了。 “沉云树,罗莎,该你们了。” 莎莎默念了十几遍降落伞的使用方法,在沉云树跳下去后也跟了上去。 还不错 现在有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比她和沉云树没落到同一个地方还不妙。 她现在挂在树上啊! 难以挣脱的降落伞几乎和树枝融为一体了,她还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了,这地方可不低。 这还不够惨,最惨的事发生了。 莎莎被迫趴在树枝上,看着两个已经结盟的小队在她眼皮子底下嘲笑她。 “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罗莎吗,怎么挂在树上啊。”说着还用从地上捡的石子砸她。 莎莎还不敢躲,怕摔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下面的两男两女戏弄她。 他们还没玩够,也不急着淘汰她,就是想看她慌张的样子。 他们进入场地之前,每个人的身上都装上了能够与训练营感应的仪器,只要他们发现仪器发出了“滴滴滴”的声音,就会确认该成员淘汰。 莎莎几乎快咬碎了牙,她要是真这么快就被淘汰,回去之后肯定会被沉云树嘲笑死。 “亚尔你的准头也太不差了吧,这都打不中?” 他们还在捉弄莎莎,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悄然靠近了。 “玩够了吧,是时候把她淘汰了。” “让我来,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么目中无人的,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女生拿起特制的安全手枪,这个人莎莎有印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天前她还和她有说有笑。 莎莎看着她说道:“你爹。” “找死。”说着她就要扣动扳机,就在最后一刻,莎莎身上的仪器没响,反倒是她自己的响了。 众人慌乱起来,一时间没空管挂在树上的莎莎。 紧接着,随着几声类似枪响的声音响起,他们身上突然感到刺痛,仪器也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响了起来,广播也很快传出了他们被淘汰的消息。 这时候“幕后黑手”才终于现身,是沉云树。 “沉云树!” 沉云树拿着同样的手枪,耸了下肩,“不好意思各位,她是我的队友。” 几人被淘汰后,训练营的直升机也跟着过来了,丢下绳梯把他们接走。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沉云树走近她,“你还能再丢人一点儿吗?”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把我救下来!” 双脚终于落地了,他们开始翻刚刚那伙人的背包,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沉云树翻出了一把匕首递给莎莎,“拿着。” “按理说这种武器不是不能带吗?”一般来说这种危险武器都不能带,但莎莎猜带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毕竟原作里沉云树也带了。 “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守规矩?”又阴阳怪气她呢。 嘴上说的是没危险,但防不住有人为了取胜下重手,轻伤可以及时医治,但重伤可就得凭些运气了,就算是意外身亡训练营也不会担责,他们在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属于天藤公司了。 莎莎把匕首别在了后腰的腰带上,他们又从背包里拿了一包火柴和便携水壶就走了。 “不拿其他的了吗?” “东西太多了累赘,再说你的还不够多吗?” 莎莎看了一眼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撇了撇嘴。 眼看着天快黑了,他们现在要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稳定下来,正面硬刚不是什么好办法。 沉云树从莎莎肩上拿过他的背包,“你都带了些什么这么沉。” 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桶水。 “……你从哪儿弄到的?” “训练营的超市,我想你们大部分人应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毕竟他们没钱,不过超市里的东西也不是用钱支付的,是用他们在训练营的积分,再加上他们平时也不需要特意去买什么东西。 莎莎在演练开始的前几天,就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积分买了大号的矿泉水和饼干。 “你还带了睡袋?这东西对你取胜有用吗?” “没有,但至少能让我睡舒服点。” 沉云树差点被气笑了。 他倒是不太在意输赢,毕竟他本身也不是奔着赢来的,他还有正事要做。 江珩给他的芯片可以不被检查出来,他一直放在安全的地方。 莎莎也看了看沉云树的背包,果然有把匕首,还有一包绷带,剩下的那个应该就是他手里的手枪了。 这枪也没危险,只是能搞到这个东西的,都得是优秀学员,莎莎当然是带不了这个了。 他们就这样互换了背包,果然还是轻的背着舒服啊。 他们找到了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就在他们不远处,莎莎隐约看到了火光。 大晚上起火,这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呀。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他,紧接着就传来了有人被淘汰的广播。 沉云树和莎莎安静不出声,等确定那伙人走远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到一天,已经有好几个队伍被淘汰了。 莎莎有点饿了,数了数包里的食物,一共有五块压缩饼干,还是省着点吃吧,于是又把饼干放了回去。 沉云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动作,但并没有说什么,“轮流守夜,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吧。”如果让她睡一半再起来,她肯定打不起精神。 莎莎拿出了睡袋扔给了沉云树。 他愣了一下,随后不自然的说了一句:“谢谢。” 莎莎吓了一跳,老仇人突然跟她客气了。 “你不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吗?” 莎莎又吓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些天的确有些ooc了,沉云树注意到也很正常。 “被你掐的大脑缺氧,傻了,不行吗?” 沉云树没再吱声。 在她守夜的这段过程中,又有几个人被淘汰了,这些人的精力也太充沛了,相比之下他们俩也太养生了。 能苟也是一种本事。 莎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决定再过一会儿就把沉云树叫起来,她有些撑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了有什么动静。 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她还是立马警惕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枪,朝着声源缓缓靠近。 她举起枪,脚步放的很轻。 下定决心后,她深呼吸一口气,快速对准刚刚那个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 是只松鼠。 虚惊一场。 “你在干什么?” “啊!”莎莎不小心喊了出来,随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沉云树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她上手打了一下沉云树的手臂,“干什么,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到底是谁一惊一乍啊,该我守夜了,去休息吧。” 莎莎回到他们的临时营地,睡袋里还留有余温,只是在这种时刻她不太能踏实的睡觉。 沉云树在她旁边坐下。 “安心睡吧,有事我叫你。” 她看了一眼沉云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把她卖了吧,好歹他也是主角。 她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她变了,变了很多。沉云树这样想着。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多,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难道这是她演的?如果真是这样,她绝对是个演戏天才。 原来的罗莎是一个很好看懂的人,他们一直作对,以至于或许沉云树才是那个最了解她的人,他见识过她最丑恶的嘴脸,他甚至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现在,他所讨厌她的一切,在她的身上都消失不见了。 这让沉云树有些看不懂她,她一直在出乎他的意料。 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大脑缺氧傻了? 沉云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笑了。 就目前来说,还不错。 落水 “罗莎,醒醒。” 听见沉云树的声音,莎莎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发现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咱们最好换个地方。” 莎莎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从睡袋里出来开始收拾东西。 沉云树见她这模样,猜想半梦半醒时的她,应该是她最听话的时候吧。 他们收拾完东西,又开始在这片丛林中探索起来。 莎莎低着头走着,完全没注意沉云树已经停下来了,直接撞上了他的背。 “嘶……”她刚想说话,就看见沉云树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莎莎也反应过来,这附近可能有人。 她捂住嘴,开始四周观察起来。 她抬头一看,发现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上空,落下来了一个空投。 肯定有不少人都看见这个了,现在朝那边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们先走。”说着,沉云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弯下腰躲着走。 他们躲到一块石头后面,观察着不远处的一切,果然有人奔着空投来了,并且非常不巧的和另一伙人撞上了。 接下来就免不了一场战斗,莎莎看着他们几人扭打在一起,一个个下手也真够狠的,明明可以直接启动对方身上的仪器,却非要把人打的难以还手为止。 莎莎发现,自己对于训练营的认知,确实还是单纯了些。 也对,本身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什么必要遵守某些所谓的规则。 前面的几人终于分出了胜负,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沉云树也举起了自己的手枪,对准剩下的那个人开了枪。 可惜这个人到自己被淘汰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掩护,你去拿东西。”沉云树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莎莎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四周,然后飞快的跑向了空投,打开一看,里面东西还真不少。 她率先拿了一把手枪别在腰上,又拿了一瓶擦伤药和几块饼干装进包里,有句话说的好,不能贪,她刚准备拿了就走,就听见沉云树对着她喊:“蹲下!” 莎莎知道是有人来了,她连忙蹲下,回头一看,只见两个人正冲着她这边跑来。 他们自然也发现了沉云树,一个人去分散沉云树的注意,莎莎自己正面硬刚她肯定赢不了,于是撒开腿就开始跑。 跑的过程中她还得提防“子弹”,这种特制的子弹很小,打在身上会感到刺痛,虽然不会致死,但也可能会受伤。 她匆匆撇了一眼,沉云树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可能会难缠一点。 这时,莎莎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石头:Hello,it039;s?me。 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莎莎就这样摔了一个大马趴,一路追过来的男人拿起匕首对着她刺去。 “我去你来真的!”她连忙抓住对方的手抵抗住他的攻击,很快就要没力气了,眼看着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头。 就在她扭过头的一瞬间,匕首突破了她的防线笔直的插入了距离她几毫米的土地上,她的脸也不小心被划伤了。 对方还想继续,莎莎趁机给了他一拳,将其压倒,反转了当前的局面。 她不整那些虚的,直接启动了他身上的仪器,淘汰了他。 被他淘汰的人说道:“我以前怎么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 “那可能是因为你太没本事了。”莎莎嘲讽完,就看着他被直升机带走。 这会儿沉云树也来了,他们两人各淘汰了一个。 他看了一眼莎莎脸上的伤口,“你都拿了些什么?” 莎莎把包递给他,沉云树看了看包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能用的上的东西,他拿出那瓶擦伤药,“先把你的解决一下吧。” 莎莎接过擦伤药,边走边给自己上药。 现在才过了差不多一天半的时间,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被淘汰了,现在场上应该还剩至少一半的人。 这一半都不怎么好对付。 他们二人至少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不要得罪任何人”,他们尽可能的躲过一些不必要的战斗,反正他们现在的食物也足够他们撑一周了。 说起这个,莎莎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两个背包都在沉云树身上,他拉开拉链拿了一块饼干递给莎莎。 莎莎打开饼干,掰成两块,其中一块给了沉云树。 沉云树有些诧异的接过,两个人就这样边走边吃,悠闲的好像在散步。 这么和谐的画面,却是和自己的老仇人一起,实在有些诡异。 可现在只过了一天半,他们要朝夕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 已经到了第四天了。 这几天他们一直跟躲债似的躲躲藏藏,被人发现了就跑,跑不掉就硬刚,目前场上剩下的人不多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响起淘汰广播。 看来都是一些狠角色。 沉云树这几天一直都是带着莎莎,贴着场地边走,他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向外传递信息。 他们走到一条小河边,好像还不浅,莎莎把手伸到水里冲凉,沉云树却躲得远远的。 在原作里沉云树的童年也算是多灾多难,有一次差点淹死在河里,所以就有了心理阴影,在原作后期也是他和江珩感情升温的重要道具。 “快走吧,天黑之前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莎莎起身走了过去,“咱们的水和食物还剩多少?” 饼干还剩三包,水只剩半壶了。 “死不了。”撑三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罢,广播中又传来有人被淘汰的消息:“场上还剩9人。” “这么点了,那他们现在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别人了。” “所以咱们最好赶紧走。”沉云树看向莎莎,训练营给的擦伤药还挺好用,这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受伤过的痕迹了。 这时,莎莎突然用力把沉云树往旁边一推,自己却不小心被暗处打出来的特制子弹擦伤了。 沉云树一个踉跄重心不稳,不慎摔进了河里。 他怕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莎莎也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跳入了水中。 一瞬间被冰冷的河水包裹,痛苦的回忆涌上了沉云树的心头,那种窒息感又回来了,世界好像也都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沉静。 他奋力挣扎着,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 幸好莎莎会游泳,她抓住沉云树的手腕,向他这边游来,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河岸另一边游去。 终于游到了岸边,沉云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看向刚刚救了他一命的莎莎,“谢谢。” “这时候别说这些了赶紧上岸。”莎莎往前推了他一把。 沉云树率先上了岸,他伸出手把莎莎拉了上来,正巧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你受伤了,得赶紧给你上药。” 不巧,天黑了。 “得想办法生火。” “不行,这时候生火肯定会把他们引过来的。”莎莎说道。 “你还在考虑这些?” “我还不想出局。” 沉云树叹了一口气,只好扶着她先找安全的地方。 梦 他们找到了一处山洞,还好他们的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火柴没有遭殃,沉云树生起了火,莎莎也用绷带和擦伤药处理了伤口。 莎莎坐在火堆旁边烤火,这时沉云树突然脱下了上衣,给莎莎看懵了,“你干什么?” “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别感冒了。”他用树枝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支架,把衣服晾在了上面。 沉云树的身材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一点,起初她受到了这张脸的蒙蔽,只觉得他应该是精瘦型的,但她显然低估他了,他身上的肌肉看上去很紧实,腹肌也很好看,还很白,她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沉云树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倒也没遮一下,大大方方的正面看着她,“你不脱?” “我……不合适吧。”虽说她知道沉云树不喜欢女的,但让她在这么一个大男人面前脱衣服,她做不到。 沉云树从包里拿出了睡袋,“要是因为感冒不得不退出比赛,丢不丢人?” 莎莎接过了睡袋,“那你转过去。” 沉云树转过了身。 她这才脱下了湿透的衣服,只剩下内衣内裤,然后火速钻进了睡袋,“好了。” 沉云树转了过来,看见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的莎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毛毛虫。” 莎莎白了他一眼。 沉云树又拿出了他们从别人那里搜刮来的毛巾,擦了擦身子,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莎莎又看懵了,她把头埋进睡袋里,虽然她知道他这是要晾裤子,但脸还是忍不住的发烫。 她像小地鼠一样整个人缩在睡袋里,并没有注意到沉云树朝她这边看过来的目光。 他刚才隐约瞥见了莎莎裸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肩膀,有好几块发紫的淤青,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莽,训练的时候也不知道做防护措施。 他想起了刚刚莎莎救他的画面。 无论她是否真的变了,现在沉云树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讨厌她了。 …… 沉云树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了,他梦见莎莎让他转过去,他照做了。 但梦里的他显然没有那么听话,在莎莎转身准备脱衣服的时候,他却回头看了。 只见莎莎脱下上衣,露出她纤细腰肢,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她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出了她美好的躯体。 脱掉上衣后,她又脱下长裤,圆滚滚的小屁股被白色的内裤包裹着。 他这才发现,女人的腿和男人的腿完全不一样。 从胯部到大腿,再到小腿,将曲线的美感体现的淋漓尽致,丰满的大腿,小腿上的肌肉看起来也很结实。 她是他看过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是在梦里。 …… “沉云树,沉云树,醒醒。” 沉云树睁开眼睛,看见莎莎蹲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只死松鼠,“我抓了只松鼠,咱们烤着吃了吧。” 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莎莎去处理松鼠,沉云树依旧有些迷糊,他怎么会做这种梦?因为早晨的缘故,他身体上的某一个器官有些亢奋,因为这个梦,让他更无法忽视了。 幸好他睡觉之前用毛巾盖住了,他看向莎莎,她刚刚应该没看见吧…… 趁她不注意,沉云树赶紧穿好了衣服,自己面壁冷静了一会儿,才敢去面对莎莎。 “我来吧。”他拿过莎莎手里的松鼠,莎莎见有人主动干活也很开心,一蹦一跳的跑着去生火了。 莎莎确实什么也没看见,因为她光想着吃肉了。 今天早上他们算是吃了顿好的。 他们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沉云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芯片不见了。 他有些慌张的到处寻找,却都没有看见,这东西他一直带在身上,难不成是昨天丢在河边了? 这一瞬间他心凉了一下,他撑这么久就是为了找合适的方位传播信息,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莎莎拿着芯片递到了沉云树面前。 沉云树连忙拿过芯片,欣喜之余又略带警惕的看向了莎莎。 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莎莎也摊牌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在比赛开始之前,我看见江珩了,他是来找你的吧。” 沉云树有些困惑,“你知道江珩?” “谁都知道江珩,但知道你们有关系的,在整个训练营里,应该就只有我了吧。” 见沉云树没说话,莎莎继续说道:“你知道天藤公司有问题,所以才要留下了继续调查。” “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当然,每次训练营有大型考试后,都会有那么几个人悄悄消失,或许其他人没注意过,又或许他们根本不在乎,但事实就是如此。” “包括这次比赛,按照赛场上这些人的作风,我不信没有闹出人命,但你觉得,训练营会在乎吗?这些人的尸体在这之后又会运往何处,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沉云树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想到莎莎居然能知道这么多,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并不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作为一个穿越者,莎莎知道的比沉云树还多的多呢。 “沉云树,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是不是算是队友了?” 他看着莎莎,笑了一下,“我们不早就是队友了吗?” 沉云树这句话还给莎莎整的燃起来了。 他们离开了山洞,边走边聊,“所以你最近突然开始发愤图强,是怕被天藤选为试验品?” 每次失踪的人都是排名垫底的那几个,莎莎的排名一直在中下游,甚至还有继续下降的趋势。 “是,也不是,不过我的确是为了活命,你不要觉得我贪生怕死,能够活下去,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训练营里大部分人没有什么好身世,更不像沉云树这样有人撑腰,更多人都和罗莎差不多。 他们已经半只脚踏进旧街区的边了,在新都不被人认可,到了旧街区也未必会被人接受,夹在中间好不尴尬。 大部分人就算是离开了训练营,都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出路。 “所以你想赢下比赛?” “一部分是这个原因,另一部分,是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 沉云树:“?” “你不总说让我别拖你后腿吗,还老是嘲讽我,你私底下有没有照镜子看看你欠揍的嘴脸?” 沉云树沉默了,他刚还走心来着。 “你还说我,那你私底下有没有照镜子看看你丑恶的嘴脸?之前找我麻烦的难道不是你吗?” 莎莎也有些语塞,她总不能直接否认找他麻烦的不是自己吧,“那,那我现在不找你麻烦了,你还来烦我,你烦死了我不想理你了。”说罢,她跟耍脾气似的快步往前走,让沉云树在后面追着她。 不过他们现在,也算是摊牌了。 你想毁了这个家吗 目前场上只剩7人。 此时沉云树正和一人缠斗在一起,他的枪在刚刚的打斗过程中丢了,被迫和对方打近战。 而莎莎躲在一旁,手里举着枪,却怎么都不敢开枪,她的枪法太烂,她怕一个不小心把沉云树给淘汰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一咬牙收回了枪,冲上去抱住对手,带着他摔到了地上,给了沉云树喘息的机会。 按理说这样摔会摔得很疼,但莎莎已经习惯了。 (沉云树:够了,劳资心疼你) 她的格斗技巧练的还不好,一个“莽”字贯穿到底,但毫无章法也算是一种章法。 眼看着对方为了挣脱要对她下手,沉云树从手边拿了一根木头抵挡住他的攻击,并将他们分开。 现在是沉云树占优势,他率先扯下了对方身上的仪器,扔向莎莎那边,自己则压制住对方。 莎莎连忙捡起仪器,二人配合着的淘汰了他。 此时场上只剩6个人了。 …… 又到了晚上,他们在一棵大树脚下休息。 “你当时为什么不开枪?” “我枪法不好,射不准。” “不止,你的格斗技巧也不行。” “啧。”虽然沉云树说的是实话,但是莎莎就是不爱听。 沉云树对着她说:“你来,你打我。” 这正和莎莎的意,她冲上去就要扑倒沉云树,结果被他一绊,差点就要摔下去,还好他及时扶了她一把。 沉云树是想教她些东西,但是莎莎是真的想打沉云树,于是她反手又对着沉云树打去,被他挡住,但莎莎依旧没有放弃,又要对着他来一拳。 沉云树躲过,扭打之间一个不稳摔了下去,莎莎就这样被他压在身下。 “出手挺脏啊。” 莎莎挣扎了一下,但力气还是没有他大,“还有更脏的。”说罢直接抬腿踢到了沉云树的裆部。 沉云树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莎莎居然会出这一招,紧接着就被莎莎反压。 “不要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啊。” 莎莎骑在沉云树腰上,双手撑着他的肩,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们这个姿势多少有些暧昧了。 沉云树看着自己身上的莎莎,她的头发因为刚刚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几缕碎发随意的落了下来,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 莎莎长得并不算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但在这一刻,沉云树却有些被惊艳到了。 这时,莎莎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屁股,“嗯?想偷袭了是吧,掏匕首了是吧,被我发现了吧。” 说着,她一只手摸向身后,摸住了那个东西,但这个手感感觉不太像匕首啊。 “还有秘密武器?”于是她又仔细摸了下。 “你……唔……”沉云树突然涨的满脸通红。 莎莎疑惑,这哥们怎么还喘上了,还这么的色……情……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抓住的是什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一边尖叫着一边从沉云树身上下来,“你你你离我远一点啊!变态!流氓!神经病!” “到底是谁变态谁流氓啊,摸我的人不是你吗?” “你没事你硬什么啊!” 沉云树没话说了,他总不能说是刚刚看着莎莎,一不小心来感觉了吧,这件事好像确实是他不占理。 现在莎莎再也不敢坐沉云树旁边了,躲他躲得远远的。 她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个南通,所以不用特别提防,再说人家是主角,自己就是一个炮灰,那就更用不着了。 谁知道这个沉云树这么没下线,对着她就开始发琴。 此时莎莎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 莎莎:沉云树,你想毁了这个家吗? 这一晚莎莎彻夜都没睡觉,不敢睡,任何意义上的不敢睡。 她撇了一眼沉云树,发现他靠着树睡得挺香,看他心安理得的样子,莎莎都快说服自己刚才是意外了,怎么沉云树看着一点都不尴尬啊。 其实沉云树根本没睡,他只是在装睡,发生了刚刚的事他怎么可能还睡得着觉。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失控,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个梦之后,就开始失控了。 沉云树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女人,这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他父亲的影响。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没有再婚,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父亲还念着母亲,可后来他发现父亲经常带着一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回家。 渐渐的他才明白,父亲不是还念着母亲所以才不再婚的,而是因为他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父亲经常会向他灌输一些自己的思想,这也使得沉云树也有了同性恋倾向。 可是他今天却对一个女人有了反应。 这种感觉……也说不清到底是糟糕,还是美妙。 …… 莎莎一夜没睡,两个黑眼圈挂在脸上。 沉云树这一晚上也不好过,脑子里总是闪过莎莎的样子。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继续绕着赛场走,中间的距离至少隔了五个人。 最终还是沉云树先开口:“你……” “你打住,别跟我说话。” 沉云树从包里拿出一包饼干,“我只是想问你,吃吗?” 莎莎刚想拒绝,但自己确实有点饿,最终还是接过了他递来的饼干。 奇怪,这太奇怪了,她和沉云树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 沉云树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而她只是一个炮灰,她无法承受沉云树身上的光环,也许和他缓和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这个世界留给她的选择太少了,要么是得罪沉云树被丢进虎狼窝,要么就要面对逐渐无法掌控的剧情,有得必有失,做人好难啊。 莎莎垂头丧气的。 这时,沉云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把她拽到了一旁的草丛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沉云树只相隔几公分。 她刚要叫,就看见沉云树把食指放到唇上,示意她安静。 是有人来了。 莎莎不敢乱动,她怕闹出什么动静被人察觉。 “你确定他们朝这边走了?” “我刚才明明看见来着,沉云树这个人特别警觉,他肯定是发现我们了。” “陆与言,你不会是在坑我们吧。” 陆与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虽然没有在原作里出现过,但在训练营里莎莎还是听过她的名字的。 “不信我你可以不来。” “行了,别一会儿吵起来。” 看样子应该是没发现他们两个,但这些人好像并不打算离开。 “沉云树也就算了,只是我没想到那个罗莎居然也能撑这么久。” 莎莎撇撇嘴,她凭实力苟这么久不行啊。 听脚步声和他们的交谈声,应该是三个人,现在贸然出去恐怕不占优势,看来只能在这里躲着直到他们离开了。 莎莎一门心思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并没有注意到沉云树的异样。 她温热的吐息洒在沉云树的脖子上,叫他不能不在意,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为什么偏偏是她呢?明明之前那么讨厌她…… 他是从什么时候改观的?或许是她跳水救他的时候,还可能是她跟他分饼干的时候,甚至可能更早。 在他看到莎莎努力训练的狼狈模样时,他就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罗莎了。 “行了,咱们走吧。” 三人离开。 莎莎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沉云树时,却正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不愧是万人迷,看着他这双好看的眼睛,莎莎都有些脸红了。 莎莎干咳一声,“他们走了。” “嗯,我知道。” 看他好像不打算行动的样子,莎莎把目光移开看向旁边,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们出去吧。” 她刚要起来,却又被沉云树抓住,“他们还没走远。” 莎莎不敢动了,但也不敢看沉云树,但她始终能感受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 你还真别说,如果放在小说里,这会儿莎莎已经磕起来了,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根本就磕不起来啊! 更别说这个人还是耽美文男主。 莎莎在这样的注视下艰难开口:“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沉云树愣了一下,随后挪开了目光,“对不起。” “我们出去吧。” 陆与言 莎莎和沉云树这样走到了晚上,这期间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这简直比他们之前的关系还要糟糕。 走着走着,沉云树停了下来,他拿出身上带着的芯片,想必是终于有了响应。 可算有点主线剧情了。 “暂且在这里休息吧。”这是自上午以后,莎莎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沉云树点了点头。 昨晚一晚上没睡,又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莎莎是又累又困,靠在树边就睡了过去。 沉云树刚处理完芯片的事,看见莎莎睡着了,于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虽然他也很累,但必须有一个人留着守夜。 还有最后一天,今天一天都没有人被淘汰,想必训练营会通过一些方式逼他们分出胜负。 …… 第二天一早,一条新的消息通过广播告诉了他们:接下来的24小时里,场地将会逐渐缩小,脱离场地限制的将被直接淘汰。 这不就跟吃鸡缩圈一样吗。 要想不被淘汰,就必须一直向中央聚拢,他们迟早会碰上,看来避战行不通了。 沉云树把他从别人身上拿来的护具给了莎莎,而他自己则什么也没准备,拿着一把枪就打算硬刚到底。 莎莎倒是不怎么担心沉云树,人家那实力用不着她担心,还不如担心担心她自己。 她边走边练习挥刀的动作,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到时候真的能对别人动手。 走着走着,莎莎突然听到周围好像有什么动静,她下意识抓住沉云树往后一扯,一枚特制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闪过。 他们连忙拿出手枪,背靠背警惕周围的一切。 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 莎莎有点紧张,因为她对自己的枪法一直都心知肚明,她怕打不中被敌人反杀。 她瞥了一眼沉云树,他十分认真,似乎是在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再趁机将他淘汰。 她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和主角的差距。 莎莎握紧了枪,按耐住自己紧张的情绪,转移她的感知,全神贯注的观察周遭的环境。 枪法不好就一辈子不练枪,难道就因为她便秘不舒服,还一辈子不拉屎了吗? 蝉鸣,鸟叫,以及风吹动的声音,这些原本她从未在意过的声音,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极为强烈,她感觉自己的感官被放大了。 她尽力的去屏蔽掉这些会干扰她的声音。 这时,一旁树上的树叶突然传出了不合时宜的“哗哗”的声音,莎莎直接扣动了扳机,这种特制枪并没有真枪那般惊人的后坐力,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什么也没发生。 但她也没有气馁,反而是回忆刚才开枪时的感觉,枪是死物,不可能让它来配合她,所以由莎莎来适应它。 或许是刚才莎莎的举动惊扰到了暗处的敌人,他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左边。”沉云树说道。 莎莎点了点头,两人同时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也是同时扣动了扳机。 沉云树直接命中了他那边的敌人,莎莎这边虽然没有秒杀,但也成功的打中了他的腿,一声惨叫从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沉云树补了一枪,淘汰了他。 一次性解决两个。 莎莎看着自己拿在手里的枪,虽然比不上沉云树,但比起之前的她自己,可以说是很强了。 她第一次在这上面得到了满足。 “打得不错。”沉云树说道,他甚至觉得莎莎刚才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刚才她身上显露着的,是一种杀气。 沉云树看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画面…… 莎莎瞥了一眼沉云树,却不小心看见他鼓起的大包。 “……” “……” 两个人相对无言。 “那个我……” “够了,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少接触吧。” 你没事儿你又硬什么啊!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你有个大居居啊,一个0炫耀什么呢,又没用。 沉云树在莎莎心中的形象已经崩的不能再崩了,从此以后沉云树在她心里再也不是万人迷了,是大包哥。 原作里装的那么清高,结果是个色狗。 真是看错他了,再也不跟他玩了。 这时上空响起了广播,除了刚刚被他们淘汰的两人,又有一个人被淘汰了。 也就是说,现在场上只剩下了四个人。 二对二,胜算甚至还不到一半,因为能撑到现在的,肯定都是一些厉害的狠角色。 沉云树算一个,莎莎只能算半个。 只要继续往前走,就要进入最终的角逐了。 他们最好交流一下战术。 莎莎看了一眼沉云树,刚才还说以后再也不找他玩了,可这会儿还是得主动跟他说话。 “一会儿跟他们碰上了,怎么办?” “我掩护你,你尽管往前冲。”虽然凭刚才莎莎的表现,她的枪法并不算很差,但对手也都不是善茬,他们都应该负责自己擅长的领域。 他注意到莎莎的力气还不小,只是格斗技巧差了些。 提起“格斗技巧”这四个字,他就想起了那个失控的夜晚,低着头躲避莎莎的目光。 他们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提防有暗处的敌人。 今天或许是赛场最安静的一天,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动静,吸引了莎莎的注意力,她举起枪缓缓移动,却不小心中了陷阱。 事情并没有像他们的计划那样进行,相反方向突然冲出了一个对着沉云树进行了攻击,两人被分开了。 还没等莎莎反应过来,匕首的刀刃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连忙躲开。 是陆与言。 “反应不错。”说着,又向她袭来。 莎莎也从后腰拿出了匕首,躲过她的攻击。 “比以前好了一点,但也不怎么样,如果没有沉云树,你恐怕早就被淘汰了吧。” 虽然莎莎有些不满,但她这话其实也没说错,如果不是和沉云树的配合,光凭她一个人,的确坚持不到现在。 “可惜他现在恐怕帮不了你了。”说着,向她这边冲过来。 莎莎眼看躲不过,只能跟她硬刚,她一手抓住陆与言的手腕,又用匕首抵住她的攻击,某个瞬间她好像看见了两刃相撞出来的火花。 她总算理解了一个词:刀光剑影。 陆与言将她抵在树上,这一撞可撞得不轻。 “你既没有我努力,更没有我有天赋,你拿什么跟我比?”陆与言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一种哀伤。 据莎莎所知,陆与言与她有着差不多的情况,都是被家里人卖进了这个地方。 但与莎莎不同的是,陆与言是自愿被卖进来的,她在任何一项训练中都全力以赴,作者甚至都没有在原作中提过她,可她却在作者设定好的框架里失控了。 可这个世界里不能出现比沉云树还要优秀的人,更不能是一个女人。 这本耽美文的世界,根本就容不下优秀的女人,怎么能任由她们抢了男人的风头呢? 所以陆与言刚刚的那句话,既是对莎莎说的,也有可能是对沉云树说的。 说真的,莎莎还挺佩服陆与言的,但绝不是这时候,因为她和陆与言有着同样的目的:赢。 莎莎铆足了劲抵抗陆与言,直接反客为主,凭借蛮力把她推倒在地上。 她的力气的确很大,甚至还比陆与言高一点。 陆与言也被这一下惊到了,等她想要反抗的时候,刀尖已经近在咫尺。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莎莎,她发现自己低估她了,她低估了莎莎身上的劲头。 似乎也是认命了,陆与言闭上了眼睛。 莎莎也是无奈,陆与言这视死如归的表情,搞得好像她要杀了她一样。 她举起匕首,穿透了陆与言身上的仪器。 “我赢了。” 陆与言睁开眼睛,有些惊讶莎莎居然没伤她,她对罗莎也算了解,可以说是睚眦必报,她还以为她会让自己吃点苦头。 她哪会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经换芯了。 沉云树那边也解决了对手,这场比赛,他们赢了。 莎莎站起来,向陆与言伸出了手。 陆与言愣了一下,有些犹豫的伸手,被莎莎一把抓住拉了起来。 “怎么样,手下败将?” 陆与言被莎莎突然犯贱气笑了。 此时沉云树姗姗来迟,“……” 沉云树:我都有点磕你们俩了。 喜欢还是欲望 离开了这个他们荒野求生了一周的赛场,回到人住的地方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身为冠军的他们接受着其他人的鼓掌欢呼,但莎莎却并不为此高兴,因为她看见了远远坐在主席台上,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的江珩。 看向沉云树时,他满眼温柔,而看见莎莎时,挎起个批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真会给自己加戏。 “恭喜罗莎、沉云树二位学员,在本次的实战演练中,克服了艰苦的环境,挑战了自我,荣获比赛第一名。” 作为冠军,当然会受到训练营的嘉奖,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平时啥事也不干的小透明,居然也能赢到最后。 他们每人得到了一块纯金打造的徽章,莎莎一看这感情好,这一看就值钱。 莎莎看着徽章的眼神都放光了,沉云树猜到了她的想法,勾起唇笑了笑。 这一笑就被江珩精准的捕捉到了,如果他没记错,沉云树应该很讨厌这个女人来着,如今的态度怎么360°大转变了? 江珩心中警铃大作。 他花了几年时间都没能让沉云树露出这样的神情,她花了几天就做到了。 这小子不会是直男吧。 莎莎感觉背后一阵一阵的冒冷汗,她察觉到了江珩充满杀意的眼神。 怎么评价江珩这个人,莎莎只用一个词那就是:“拧巴”。 江珩作为江家的继承人,一直都被家人严格要求,包括他自己,做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表面上从容不迫,但内心其实一直都在自我怀疑。 这也和他的童年经历有关,曾亲眼目睹自己最敬爱的母亲与别人偷腥,再加上父亲的去世,对他也造成了心理创伤,包括一定程度的厌女心理。 作者在描写这个人物时,总在他身边安插一些贪慕虚荣,企图上位的女性角色,从而激发他“厌女”的情绪,让大家相信他喜欢男人的原因。 但莎莎却觉得,如果让他身边的那些女性消失,他依旧会排斥其他人,只是作者把这种排斥全部都写在女角色身上了。 至于沉云树,他不一样,他是作者为江珩精心设计的“完美恋人”,他所厌恶的东西,沉云树身上都没有,他所向往的东西,也都在沉云树身上具象化了,所以他完全不受控制的爱上了他,甚至在后期黑化强制爱。 早死的爸,出轨的妈,暗恋的男人,破碎的他。 江珩这个人很极端,他敏感自负,眼里容不得除了沉云树之外的任何人,又容易破防,一破防就会干出一些傻事。 他完全有可能因为吃醋把莎莎暗鲨了。 莎莎汗颜。 这个大傻子沉云树还在这儿笑呢,笑什么笑,笑你 确诊恋爱脑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几天莎莎和沉云树基本都没怎么说过话,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段日子里,莎莎每天认真训练,她觉得自己强得可怕,而沉云树这边却每天emo,一到夜里就开始思考人生。 沉云树甚至去医务室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推了推眼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对我更具吸引力的是男性,但是这段时间,我总是忍不住的去想一个女人。” 医生战术后仰,“你能分清你对她,是欣赏还是喜欢吗?” 沉云树摇摇头,“这种感觉很奇怪,我明明不喜欢女人,尤其是像她那样的女人,但我又总会忍不住的被她吸引。” “沉先生,你刚才说男性更能吸引你,请问你是同性恋吗?” “好像是。” “那么你有过喜欢的男性吗?” 沉云树想了想,“好像没有。” “那你为什么认为你是同性恋?” 这是个好问题,其实沉云树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源于他父亲对他的“教导”,从而影响了他的性取向。 见沉云树不回答,医生严肃的对他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不是同性恋,只是因为某种说不清的因素,让你产生了错觉。” 沉云树没有说话,于是医生继续说下去:“你喜欢那个女孩儿是因为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她身上的生命力吧……等等,我不喜欢她,我对她只是,一时糊涂,我不可能喜欢她的,绝对不可能。” 医生静静的看着沉云树,她早已看破红尘,对于像他们这种小年轻的心理,她已经拿捏的透透的了。 “好好好,你不喜欢她,所以,你对她有兴趣,是因为她身上某种特质吸引了你,以至于你会经常想起她,那么我再问你,你有幻想过她吗?” “什么意思?” 医生对着他眨了眨眼,满脸写着“你懂得”。 沉云树干咳两声,“……有。” 他经常梦见莎莎,有他们之前的相处,也有尺度比较大的,并且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沉先生,最近有自慰过吗?” 沉云树没想到医生会问的这么直白,尤其对上她那张严肃正经的脸的时候,让他更难以启齿,“……有。” “你的幻想对象是她吗?” “……是。”如果不是因为对她的幻想,也不会让他难以自控。 “最近一周有过多少次?” “……好几次。” “好几次是多少次?” “……十……一……” 医生肃然起敬,“年轻啊。你有试着避免和她接触吗?”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坚持这样,可是就算是我不和她见面,故意躲着她,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每天做梦都是她,我感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医生点了点头,“确诊了。” “医生我还有救吗?” 恋爱脑,没救了,等死吧,“没什么大问题,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也只能先这样了,沉云树离开医务室,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了莎莎。 沉云树:!!! 莎莎:??? 这哥们儿堵门这儿啥意思啊? 医生透过门缝看见莎莎,“又是你啊,上次给你的药这么快就用完了?” 莎莎见沉云树不动,自己强行挤了进去,“用完了,这不是来找你开新药了吗。” “以后训练悠着点儿,每天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看吗?” 莎莎回头看了一眼沉云树,却看见他痴呆一样的站在门口,她小声对着医生问道:“医生姐姐,他是傻了吗?” 医生见沉云树看着莎莎发呆,瞬间就明白了,“傻,傻的不是一点半点。”他好歹装一下啊。 莎莎汗颜,完了,主角都成弱智了,这本小说的未来一眼看得到头。 …… 夜里,沉云树尚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人爬上了他的床,他睁开眼睛,发现是莎莎。 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你怎么又来了?” 莎莎笑着吐了吐舌头,“你不希望我来吗?” 她爬到沉云树身上,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再到脖子,扒开他衣服的扣子。 这时,沉云树突然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就是因为你,我这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莎莎抚摸他的脸,“你不喜欢吗?” “……”沉云树没有说话,扣住莎莎的头吻住她,进行了一个难以逃脱的深吻。 他强行撬开莎莎的牙齿,将舌头深入她的口腔与她缠绵,直到快不能呼吸才罢休。 “……喜欢。” 纵使他总在嘴上说“不喜欢”,可一见到莎莎,他就无法用其他理由去解释他的反常行为。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让沉云树魂牵梦萦,就算他不想承认,他也得接受这个事实,他喜欢上她了。 二人在梦中旖旎一番,等到沉云树醒过来时还是半夜,身下黏糊糊一片,他熟练的起床,走进卫生间洗裤子。 这些日子他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常了。 在之前,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就算是有也都是几个月一次,但最近,他都怕自己精尽人亡。 …… 医生坐在沉云树对面,“最近怎么样,还和之前一样吗?” 沉云树点点头,“一样,但心境不太一样了,我已经坦然接受了。” “所以你现在,不把这当成心理问题了?” “有些事就算是不想承认,也早已发生了,与其逃避,不如面对它。”沉云树开始思考人生哲理。 他突然站起来,对着医生说:“谢谢你医生,我想开了。” 医生也不知道沉云树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但他以后能来不烦她也是件好事,“不用不用。” 只不过医生这边是清净了,但是莎莎这边就不太乐观了。 这段日子沉云树可以说是一反常态,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本来莎莎都习惯每天见不到沉云树的日子了,可他最近突然频繁的在她面前出现,时不时冷不丁的就冒出来一句话,莎莎都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就跟个人机一样,定点刷新。 “罗莎,早上好。” “罗莎,中午好。” “罗莎,晚上好。” “罗莎,你那饭好吃吗?” “罗莎,你吃我的饭吗?” “罗莎……” “罗莎……” 莎莎:崩溃破防。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趁着午饭时间,把他叫到一边,“沉云树,你这两天到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最近话有点多吗,而且在这之前你明明还每天跟我装不认识,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不要憋着。”他指定是精神出问题了。 沉云树低头想了想,“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莎莎愣住,“啊?” “之前和你保持距离,是因为你之前说过,你说我们应该减少接触,而且我的确也应该调整一下我的状态。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 他一脸认真的说着,只有莎莎一脸茫然。 “我不太会聊天,但是我想和你说话,想听你的声音。”你也知道你不会聊天啊。 莎莎听的云里雾里,她伸出手在沉云树面前挥了挥,“你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瞒着你了,我喜欢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喜欢你。” 莎莎大脑宕机。 “不是哥们,你别吓我好不好。”她就是一个炮灰而已,承受不住主角的爱意啊。 这个剧情已经崩到六亲不认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喜欢你。”他说的十分认真,就差发誓了,莎莎可不敢让他发誓。 “不行不行!”莎莎抓狂的捂住耳朵,“你不能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咱俩没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转头就跑,留下沉云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莎莎飞奔回了宿舍,坐在地板上大喘气。 不对不对,全不对了,沉云树应该喜欢江珩才对,他不可能喜欢女人,这是原作中不可更改的设定。 可是沉云树认真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在说谎。 他喜欢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就喜欢她呢?一个本该在不久前就死掉的人。 怪物 这几天,莎莎完全躲着沉云树走,每次被他发现,都会以世界级田径赛跑的速度逃走,只留给他一个模糊的背影。 陆与言看着他们俩这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搁这她逃他追呢? 训练营的成员也都从一开始的吃瓜,到了现在的麻木,甚至出现了两波人,一方认为沉云树是不是瞎了,觉得莎莎配不上沉云树,另一方则认为沉云树是舔狗,双方争执不下。 但当事人并不同意这个说法。 沉云树不觉得莎莎配不上自己,莎莎也不觉得沉云树是舔狗,他分明是疯狗。 …… 今天莎莎继续躲着沉云树,她为了不被沉云树找到,故意没去食堂吃饭,而是拿着一块面包躲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吃。 她坐在树墩上,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笔在她的日记本上写:如何让沉云树重回正轨。 剧情还没进入主线,主角先疯了,还把她也牵扯进去了,以江珩的性子肯定得整死她啊。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躲过的剧情杀啊。 “你写什么呢?”沉云树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传来,吓得她把日记本扔在了地上。 “我靠你属狗的啊。”这么偏都让他找来了。 这时沉云树弯腰捡起莎莎掉在地上的日记本,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上面的东西可都是机密啊! “快还给我!”莎莎踮起脚去够,但却被沉云树身高压制了,死小子长这么高干嘛。 沉云树的视线停在其中一页上,莎莎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居然正好就是她画的那张沉云树和江珩的涩图。 其实只看这张图并不能确认两人的身份,但偏偏她贴心的在旁边标注了他们两个的名字。 “不是,我,我可以解释。” 沉云树表情凝重,拿着她的日记本,“你跟江珩挺熟啊,连他锁骨上有颗痣都知道。” “我……啊?”原作里作者特别喜欢描写江珩锁骨上的那颗痣,每次都会强调一边,莎莎就算是不想记住也记住了,可作为一个没有上帝视角的npc,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私的东西,“我,我猜的。”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我跟江珩,是非常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单纯你个头啊,都强制爱滚床上去了还单纯呢,“你连他哪里有痣都记得这么清楚,还单纯上下级,我才不信呢。” 沉云树有点无奈,因为他确实是偶然看见的,他承认自己之前有同性恋倾向,但他没有对江珩产生过任何想法。 他对江珩只有欣赏,以及下手对上司的尊敬。 “我和江珩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喜欢过别人,江珩也不可能看上我。” 莎莎突然觉得沉云树身上有一种钝感力,江珩就差当场开屏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看着沉云树这种清秀俊俏的脸,莫名有些来气,她伸出手捏住他的脸,“就你这张脸,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啊。” 沉云树有些懵,然后居然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我还以为你对我的脸没兴趣呢。” 艹,让他爽到了。 莎莎立马抽回手,“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长得好看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些东西强求不得,所以我求求你,放弃我吧。” 沉云树摸了摸刚刚被莎莎捏住的脸,“我不想放弃。” “你到底是图我什么呢。”莎莎崩溃。 沉云树突然很认真的看向她,原作中经常描写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尤其在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让莎莎有些不敢直视。 “不管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现在,我喜欢你,仅仅是眼前的这个你。” 从没被人这么表白过的莎莎有些脸红,都快给她整感动了。 就在她即将丧失理智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声巨响差点就要刺穿她的耳膜,幸好沉云树眼疾手快把她护住扑倒,不然就要被迎面而来的玻璃刺穿喉咙了。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莎莎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经过了几个月的过渡期,主线剧情来的猝不及防。 操场附近的树林里平时基本不会来人,就算有人来,也不会有人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人在搞非法实验。 就连莎莎都忘记这件事了。 反应过来后,她急忙拉起沉云树就开始跑。 就在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野兽般的嘶吼声,伴随着的,是人们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们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暗中观察这嘶吼声的来源。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身上遍布着显得十分骇人的青筋,身上还有许多诡异的紫红色肉球,伴随着怪物的呼吸缓缓蠕动,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 卧槽这么恶心,这比原作里描写的恶心多了。 但一想到眼前这个怪物,很有可能是她以前的某个同学,就有些唏嘘了。 这时,沉云树突然紧紧抓住莎莎的手,“你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说完他就要走,莎莎却下意识的拉住了他,她明知沉云树有主角光环,但她还是不敢赌。 原作中描写沉云树这次九死一生,在ICU里昏迷了很久,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万一出了任何差错,他都有可能挺不过去,而莎莎自己,最有可能成为这个差错,因为她本应是个已死之人,现在非但没死,还和沉云树牵扯出一段狗血的爱恨情仇。 很难不怀疑这个世界会彻底崩塌。 沉云树握住她的那只手,“别担心我。” 说完他就站起来跑了出去,他闹出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怪物,这个怪物虽然看着吓人且力大无穷,但它的速度却很慢,尤其在驱动两条腿时显得十分笨拙。 见怪物离开,莎莎也找准时机逃跑了。 此地不宜久留,但也不能让沉云树一个人面对这个怪物。 向训练营的主管求助算是没指望了,他巴不得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原作里那些不小心撞破的人在后期全部都遭殃了。 还是得靠自己。 莎莎按照刚才爆炸的方向,找到了已经被炸毁的实验室,如果要用四个字形容惨死的实验员,那只能是“支离破碎”。 这是莎莎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冲进实验室的废墟当中。 “药剂,药剂在哪儿?”原作中描写实验室废墟中有专门针对强化人的催眠药剂,普通人挨上一针怕是会原地去世,沉云树就是发现了这药剂才终于制服了怪物,代价却是被打了个半死。 她在浓烟中寻找着原作中描写的“蓝色药剂”,越过一个个实验员的尸体,就在她从其中一个人身上跨过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 “啊啊啊!”这不是恐怖片套路吗,她没记错的话他们这应该是耽美文吧。 抓住她脚的是一个年轻的实验员,他缓缓抬起头,因为受了伤非常虚弱,“左边,左边第一个保险箱里……” 莎莎确认他是活人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把这名实验员拉起来,靠坐在一边的墙上,他胸前的名牌上标注着他的名字:亚伦·施耐德。 安顿好亚伦后,莎莎来到了他所说的那个保险箱前,实验室里的其他东西几乎都受到了损伤,唯独这个保险箱完好无损。 “密码?” “14...537。” 打开保险箱后,只见里面放着各色的药剂,莎莎拿出了她需要的蓝色药剂。 原作里也写到了其他药剂,其中红色药剂就是导致实验体异变的药剂,但这东西因人而异且极其不稳,刚才的怪物就是失败案例。 莎莎看了一眼亚伦,但转念一想还是沉云树那边比较重要,于是将药剂装到注射器上就走了,并顺手从地上拿走了一把枪。 她跑到一片空地上,爬上一棵高大的树,但愿沉云树这会儿还没走远,她举起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正与怪物缠斗的沉云树听到了枪响,他很快反应过来,如果莎莎不是有备而来,不会贸然行动。 他用手擦掉嘴角的血,看着眼前的非人怪物,“还跑的动吗?蠢货。” 警告 莎莎躲在树上,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也立刻警惕起来,来的还挺快。 她拿起注射器,安装到枪上,瞄准了追着沉云树跑过来的怪兽,她正要扣动扳机,就看见那怪物竟然朝着她这边跑过来了。 沉云树见状连忙上去阻止,他快步跑到怪物面前试图压制住它,但在对方的力量压制下,被一拳打倒在地。 就连莎莎躲藏的这棵树都没有幸免于难,直接被怪物拦腰打断。 莎莎在即将被树压死的下一秒躲开,转头一看发现药剂竟直接被甩飞到了怪物脚下。 莎莎:我服了。 沉云树看见那药剂也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担心它被怪物踩碎,他支起受伤的身体,再次向怪物冲去。 莎莎从地上爬起来,见沉云树暂时牵住住了怪物,她赶忙朝着地上的药剂跑去。 她冒着很有可能被怪物踩烂的风险,终于重新拿到了药剂,看着眼前恶心的怪物,她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拿着注射器爬上了它的背。 “啊啊啊啊——”怪物开始剧烈的挣扎,想要把莎莎甩下去,晃的她头晕眼花的。 “给我睡觉!”她将注射器插入它的体内,把里面的药剂一口气全注射了进去。 怪物逐渐停止挣扎,最终倒了下去。 沉云树在下面接住了即将摔下来的莎莎,但他此时也快要筋疲力尽,于是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看着一旁大口喘气的莎莎,享受着他们并肩作战的感觉。 沉云树:更爱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莎莎想起来实验室废墟里的亚伦,决定回去看看,两人回到实验室,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个活人,亚伦不见了。 伤那么重跑的还挺快。 “你也受伤了。”莎莎看向沉云树鲜血淋漓的手臂,但比起原作里他的遭遇,这已经好多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两人刚准备走,一转头就被几个武装人员拿枪指着头。 怪物发狂的时候不来,这时候知道来了,来灭口了是吧。 “把他们两个带走。” 说罢,两个人上前把他们两个分开,莎莎看了一眼沉云树,两人对上视线,彼此露出一个安慰的眼神,就这样,他们被分别带了回去。 …… 莎莎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里面只有一把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只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来的人并不是什么审讯员,而是她熟悉的医生姐姐。 “医生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医生翻了个白眼,“救你的人不是我。”她拿着医药箱开始给她检查身体。 “原来真的有人救我吗?我好感动哦。” “是江珩。” “……” 以江珩那冷淡的性格,他是不可能顺手捞一把莎莎的,想必是沉云树的要求。 事实证明,莎莎想的没错。 【十分钟前】 沉云树坐在椅子上,他的伤口还没有得到处理,这会儿正火辣辣的疼。 他想到了莎莎,她应该也受了一点伤,会不会也被他们这样对待。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不是别人,就是江珩。 “江先生。” 他看见沉云树受的伤,皱起了眉,“你受伤了,他们都不给你处理伤口?” “跟我一起被关进来的女孩儿呢?” 江珩沉默了,他听说了训练营发生的事后,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里看他的情况,可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那个女人的事。 难道他真的喜欢她? 她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喜欢? “你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你比她伤的严重的多。”江珩的语气冷漠了许多。 沉云树不再说话。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江珩看他好像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无奈低下头,“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把你带出去。” 沉云树愣了一下。 “这次你发现的东西,很有可能彻底击溃天藤公司。” “我……”他以前每天都幻想着离开的那一天,可现在,他却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江珩看出了他的顾虑,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是联盟的人,不可能在训练营待一辈子,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了。” “这次的事情,我帮你摆平了。” 沉云树抬起头,“那她呢?” “……”又是她,“天藤不会让知道他们秘密的人活着。” “江先生,请你救救她,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可能没办法跟您面对面的谈话了。”他的眼神非常迫切,这是江珩在这之前从未见过的。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个忙我可以帮,但你以后,必须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沉云树低下头,“好。” “这段时间好好跟她告个别吧。”说罢,江珩就离开了,没过多久,医生也走了进来。 …… 莎莎回了宿舍,她躺在床上,想不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解决了,江珩办事果然效率。 但,这件事之后,沉云树差不多也就该离开了,等他一走,莎莎还能继续安全吗? 不知道沉云树怎么样了,他也算是帮了她吧,当时怪物冲过来时,他还因此受伤了。 她在床上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她悄咪咪走出门,楼道里十分安静,她走到对面,轻声敲了敲沉云树房间的门。 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应该是没人吧,可莎莎刚要走的时候,门却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沉云树低头看着莎莎,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沉云树,你回来啦,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过了。” “那就好,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 怎么突然变得惜字如金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气氛有点尴尬,莎莎选择先溜。 沉云树一声没吭,莎莎就这么回去了。 她发现沉云树有点不对劲,但仔细想想也能知道原因,他就快走了,但在莎莎在这里的日子还是遥遥无期,江珩肯定也跟他说了什么。 不过这样才是最好的,他们之间的事,只是一个本不该发生的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也挺好的。 莎莎翻了个身,很快便睡着了。 但是沉云树睡不着,尤其刚才莎莎来找他了,他居然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他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失恋了。 不光沉云树一个人睡不着,江珩更睡不着,因为他失恋失的更彻底。 不小心弄脏了(微h) 第二天,莎莎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沉云树不再缠着她,甚至很少在她面前露面。 这个时候训练营里又开始传,说沉云树已经厌烦莎莎了。 但这对莎莎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影响,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吃饭睡觉训练。 今天她的擦伤药用完了,又去医务室拿药,却碰巧遇上了沉云树。 嗯……有点尴尬。 她用目光在医务室里寻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医生的身影,“嗯……医生姐姐去哪儿了?” 沉云树摇了摇头,他也刚来没一会儿,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 气氛实在是太尴尬,莎莎刚想走,就被沉云树叫住了,“等一下,我能和你聊会天吗?” “那……好吧。”反正他也快走了,以后估计也没机会再见了。 莎莎坐到了沉云树旁边的沙发上,离他有一段距离,结果下一秒,沉云树就站了起来,坐到了她旁边,此时人相隔不足一个拳头。 “我昨天的态度不该那么冷淡。” “啊?没事,我不介意。”其实还挺好的。 “我可以叫你莎莎吗?我很想这么叫你。”其实他私下里也经常这么叫她,这样显得很亲切。 莎莎愣了一下,她的本名和罗莎很像,虽然像,但毕竟不是她的名字,只有在被人叫莎莎的时候,她才觉得是在叫自己。 很少有人这么叫。 “可以。” “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可……啊?”这么直白的吗? 沉云树苦笑一下,“你应该知道我快走了吧,就当满足我一个愿望,可以吗?当然,拒绝也没关系。” 看着他祈求的眼神,好像是只小狗在向她摇尾乞怜。 莎莎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以。” 她闭上眼睛,有点紧张,沉云树也一样,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莎莎,他的气息就这样越来越近。 他小心翼翼的在莎莎的脸上亲了一下,没有贪恋,马上就离开了。 这是莎莎第一次被异性亲,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帅哥,但凡他不是耽美文男主她就把他拿下了。 “谢谢。” “不客气。”?什么鬼对话。 这会儿,医生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医生看了他们几眼,随后一言不发的拿出了他们需要的药物,做事非常之效率。 沉云树拿了药就先走了,莎莎不想和他一起走,于是多逗留了一会儿。 “需不需要避孕套?” “啊?” 医生一脸认真,“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搞到。” “我要那玩意儿干嘛啊?你真下作。” “训练营里男男女女干柴烈火是很正常的事,不少人都托我帮他们带呢,给别人带我可是收费的,免费给你带你还不乐意了。” “行了别说了,有伤风化。” 莎莎拿了药就走了,不想再跟这个神经病医生多待了。 她身边怎么都是这种人? …… 今天轮到莎莎值日,她一个人搬运着上课用过的仪器,把它们全部搬到杂物间里。 “好累啊,这东西有必要这么沉吗?” 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出,“需要帮忙吗?”这声音都快成莎莎的噩梦了,不是沉云树还能是谁? 她本来想拒绝,可她看见剩下还没搬走的仪器,最终还是屈服了。 “好啊,麻烦你了。” 有了沉云树的帮忙的确完成的很快,他们抬起最后两件仪器放到杂物间里,这会儿杂物间满满当当的,他们只能挤着在这之间行走。 莎莎弯下腰把仪器放下,可屁股却无可避免的碰到了沉云树,她意识到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羞耻,连忙直起腰,却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硬邦邦的东西。 “……”大包哥稳定发挥。 她这会儿只想赶紧跑,可一转身又与沉云树的胸膛有了一个亲密接触。 臭小子奶还挺大。不行,不能被美色诱惑,她必须赶紧溜,不然一会儿危险的就是她了。 她一抬起头,就发现沉云树脸红的过分,他眼尾发红,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沉云树,你冷静一点,你要控制住你自己啊。” 他要是控制的住,刚才莎莎的屁股碰到他那里时,他就不会不争气的勃起了。 刚才那个姿势,很像他在梦里和莎莎一起时的姿势……. 不能再想了,越想他下面就硬的发疼。 “莎莎,我……”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甚至还有一种该死的性感。 莎莎:死小子别勾引我了。 他们之间贴的很紧,莎莎能清晰的感受到贴在她小腹上的那个东西,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它的温度。 她还真挺好奇沉云树下面那个东西有多大,毕竟原作里描写最多的还是主角攻江珩。 莎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正低着头往他那里看。 沉云树看到她的举动,身体不自觉的更加兴奋了,下面的硬物又胀大几分,紧紧压着莎莎的小腹。 “莎莎,我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要忍啊。”不过这样忍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不像动物一样……”莎莎说到一半,突然没有底气了。 因为她也湿了。 在这么色情的氛围下,她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欲望了。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莎莎经常会用一些小玩具来疏解自己的欲望,来这儿之后,每天都在忙碌训练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莎莎,我可以……” 莎莎也被他传染的满脸通红了,“你要干什么?” 沉云树拉开裤子拉链,坚硬的性器顶着他的灰色内裤就冲了出来,还渗出一点诡异的水渍。 啊啊啊啊啊—— 光是这样就看着很大了,不敢想把它完全放出来会是什么样。 有点害羞,但还是想看。 沉云树扒了扒他的内裤,他的性器就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拍在莎莎的肚子上。 “唔!”是 想着他高潮了(微h) 莎莎看着自己脏了的衣服,这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吧。 她又看向对面的罪魁祸首,他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如果不是她衣服上的证据,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呢。 莎莎给了他一拳,“都怪你。” 沉云树思考了一下,然后直接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你你你你又要干什么?” 沉云树把他的衣服递过来,“你穿我的。” 莎莎愣愣的接过他的衣服,抬头一瞥,就看到了他暴露无遗的身体。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都会觉得很惊艳。 这小子无论身材,还是……性器,都和他这张脸有着很大的反差。 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好好看,好想摸摸…… “不穿吗?我的衣服应该没什么味道。” 听到沉云树的声音,莎莎才意识到自己看的有点久了,红着脸转了过去,“你也转过去,不许偷看。” 这让莎莎想到了他们还在演练的时候,那天晚上好像也是这样的情形,但那时候,莎莎不用担心沉云树会偷看。 莎莎回头看着沉云树转了过去,才终于脱下自己的衣服。 听见背后脱衣的声音,沉云树刚降下去的欲.火好像又要燃起来了,他很想回头,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和她梦里的一样。 但还是算了,她都说了不许偷看了。 莎莎穿上沉云树的衣服,都快把上衣穿成裙子了,尾部正好盖住她的屁股。 她拿着脏衣服拍了下沉云树,“那你怎么办?” “我就这样出去也没什么问题吧。” 莎莎看了看沉云树完美无瑕的身体,极力压制住想要伸手摸的欲望,“我觉得有问题。” “这种情况在训练营里也不少见,很多人热了都直接脱上衣。” 他说的没错,但是他们的身材都没有他的好,吃过细糠之后就吃不下粗粮了,让人没有想看的欲望。 “可是你真的很显眼,难道你没有意识到自己身材很好吗?” “身材好不更要给人看吗?” 呃……有点无懈可击,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所以,你对我的身体是感兴趣的吗?” “啊?”他是怎么联想到这里的,虽然她对他的身体的确有点感兴趣。 不得不说,沉云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自信的。 莎莎脸红的别过脸,“那我不管你了,赶紧让开让我出去。” 沉云树笑了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个工装外套穿上。 “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早知道就不穿他的衣服了。 “我才发现。” 她发现沉云树变坏了,她用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推着他走出了杂物间,气愤的离开了。 …… 夜里,莎莎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太过火了,实在是太过火了,这已经不是脱离剧情那么简单了。 一想到他美好的身体,以及粗壮的性器,她就开始难以自控的燃起了生理欲望,内裤湿了一片。 反正也很久没有做过了…… 她缓缓把手伸进内裤里,用中指轻揉自己的阴蒂,这段时间她的手指上生出了茧子,感觉比之前更加强烈。 “唔……”或许是很久没有做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这具身体还没受到过这样的刺激,她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 已经被淫水沾湿的内裤紧紧贴在她的阴户上,有些不舒服,她干脆直接脱下了内裤,使湿漉漉的小穴暴露在空气中。 她用中指摩擦阴蒂,用食指揉搓阴豆,淫水不停的从小穴里流出来,为了不沾湿床单,她随手拿了件衣服垫在下面。 她之前自慰也一直都是阴蒂高潮,从来没有深入过。 今天她突然想试试了。 虽然还是有点小害怕,但为了更加强烈的快感,她还是试探性的戳了戳肉缝。 有点奇怪,但也还好。 此时她的小穴已经湿的不行,随便一戳手指就顺着肉缝滑了进去。 “啊……”虽然有些许异物感,但很快被快感取而代之,这是她身体上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 穴内的软肉紧紧包裹着她的手指,仅仅是一根手指都感觉有些吃力。 如果是沉云树的……不对,她在想什么,怎么可能让沉云树的性器进入她的身体。 但是,如果真的进来了,会是什么感觉? 那么大,会不会一进来她就高潮了。 想到这里,她的淫水流的更多了,小穴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吸吮着她的手指,她试探性的动了一下,“嗯哼……” 好舒服。 一根不够,她又小心的伸进了第二根手指,撑开紧致的甬道。 她先是缓缓的抽插,长着茧子的手指剐蹭着穴内的软肉,快感越来越强烈,她用手指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涌现出的居然是今天白天的场景,沉云树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手,在他的性器上撸动,他难以自控的喘息声,此时都像真实存在似的出现在她的耳边。 “唔……哈……”手指一直深入,直到指根卡在穴口,手指在穴内搅动着,发出黏腻的水声。 莎莎感觉自己快高潮了,她加快了速度,脑海中还想着沉云树,就在她高潮不断颤抖的时候,回忆也正好定格在沉云树射精的那一刻。 她居然,想着沉云树,高潮了。 进入了贤者时间的莎莎靠在床头,抽出她垫在屁股下面的衣服,然后她终于发现,这件衣服正好就是今天沉云树借给她的那件,她忘还了。 “……” 所以她不光想着沉云树高潮了,还是在他的衣服上高潮了。 她羞耻的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突然好想做一次,但她实在想不到比沉云树更好的对象了。 也许,她真的应该去找医生姐姐要一盒避孕套了。 给他破处(h) 第二天早上,莎莎照常收拾洗漱出门,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的沉云树。 联想到昨天的事,她一扭头就直接跑了 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她真的害怕自己一个精神失常就对着他说:诶,要做吗? 她倒是不怕自己问出口,毕竟沉云树就快走了,再尴尬能尴尬到哪里去呢?她怕沉云树真答应。 这个剧情已经歪到这种程度了,应该已经没有下限了。 剧情都这样了还没崩,这个世界也真是厉害。 吃饭的时候莎莎是和陆与言坐在一起的,这期间沉云树还总从她们身边路过,她感觉应该是故意的,因为他还总有意无意的和她产生眼神交流。 陆与言看了看他俩,“受不了,你俩去开房吧。” 莎莎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结果你也……” “你敢说你跟他没发生什么,你们之间的氛围都变了好吧。” 莎莎不敢说,自从昨天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之间总有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感,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 今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过去了,莎莎回到宿舍,发现昨天晚上连夜洗的衣服现在已经干了,趁天还没黑赶紧还给他吧。 于是她又去敲了沉云树房间的门。 沉云树打开门看到外面是莎莎,似乎对此毫不意外,“怎么了?” 莎莎把衣服递给他,“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 听见“洗干净了”几个字几个字后,沉云树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点失望。 你这死小子想什么坏招呢? 他绝对不会猜到,就在昨天晚上,他喜欢的女孩儿在他的衣服上自慰了。 “我先回去了。”莎莎转头就走,沉云树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对面就已经把门关上了。 他手里拿着衣服回了宿舍,拿起来闻了闻,有种莎莎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这是她昨天穿过的衣服,他们间接性的肌肤接触了。 一想到这里,沉云树就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 莎莎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明明是来提醒沉云树门没关严实的,结果就发现他拿着衣服自慰。 本来已经很尴尬了,更尴尬的是,沉云树直接把她拽了进来,抵在门上,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手上还不停的做着动作。 啊啊啊啊怎么又变成这样啦? 听着沉云树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莎莎也忍不住的夹了下腿,正巧就被沉云树发现了,他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莎莎。 “你……你也对我起反应了吗?” 莎莎红着脸反驳:“才不是你个自恋狂!我我我,我只是没站稳。” “可是你脸好红啊。”沉云树的声音充满诱惑,好像在引诱她去做什么坏事。 “莎莎,我想亲你。”这次和上次的祈求不同,原本的可怜小狗现在变成了摇着尾巴的大灰狼。 他缓缓靠近,莎莎鬼使神差的居然没有推开他。 他吻了上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莎莎的唇。 怎么跟狗似的? 虽说不是初吻了,但是被这么一个大帅哥抱着亲,还是有些小害羞,尤其这个大帅哥的大宝贝还抵在她的肚子上。 本来挺唯美的,但一想到他还遛着鸟,就唯美不起来了。 这时沉云树已经撬开了她的唇,如果不是因为莎莎看过原作,就要怀疑他这张嘴到底亲过多少人,才会有这么好的吻技了。 她被吻的动情,竟和他唇舌交缠起来。 直到分开时,从两人口中扯出一条银丝。 好色情。 “莎莎,你喜欢吗?” 不讨厌…… 她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反抗,于是沉云树就又吻了上来。 两人亲着亲着,就亲到了床上。 莎莎看着沉云树高高挺立着的性器,咽了一口唾沫,这个东西,真的要进来吗?可是他们没有避孕套,有点不安全吧。 “沉云树……”莎莎刚想打退堂鼓,就看见沉云树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避孕套。 “你从哪儿弄来的?”训练营不许发生关系,自然也买不到避孕套,运气好的做了一次没中奖,运气不好的就是显怀后齐刷刷被赶出去。 “许医生给的。” “她,她也问你了?” “也?” “你居然还要了?你是不是早就想要这么算计我了?” 莎莎本来是想打趣他,谁知沉云树竟一脸认真的说:“我每晚都想着你自慰。” 都说真诚永远是必杀技,可也不用这么真诚吧。 “我每晚都会梦到你,梦里,你也是这样躺在我的床上。”说着,他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将上衣推到了她的胸前,“也是这样款式的内衣。” 他又把手伸到后面,三两下解开了她的内衣,拽着上衣一起脱了下来,乳房直接暴露在空气里,两颗乳头逐渐挺立起来。 脱完上衣,又脱下她的裤子,就这样,她被沉云树剥了个精光,“也是这样赤裸着身体,你的身体,果然和我梦里的一样美好。” 这是莎莎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注视着赤裸的身体,她忍不住用手去遮,害羞的别过脸。 这时沉云树的手已经扶上了她的皮肤,用手捏住她不大不小的乳房,一只手正好将整个包裹住。 “唔……” “身体也是这么敏感。” “别说了……”别现场直播了!她已经在现场了! 沉云树低下身,张开嘴含住了她的乳头,用舌头灵活的挑逗着。 莎莎用手捂住嘴巴,因为太舒服,害怕自己发出更过分的声音。 但是沉云树真的很会舔,他或许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毕竟是耽美文里的受……不想了,有点扫兴了。 这瞬间她突然叛逆上头,今天,她就要给沉云树破处。 乳头被他吸的发红,他终于舍得放过它了。 “舒服吗?” “嗯……沉云树,你也把衣服脱了。”她早就被剥了个精光,沉云树却衣衫完整,有点不公平。 而且,她想看胸。 沉云树乖乖的脱下了衣服,两人终于以最传统的性交姿势交迭在床上。 莎莎把手放在沉云树的胸上,终于摸到了……胸肌居然是软的。 沉云树又开始亲她,从嘴边,到脖子,到胸口,再到小腹,再到……他只在梦中见过的伊甸园。 他伸出舌头舔舐她的阴蒂,还用手去揉搓那颗小豆豆。 “哈……你,你怎么……”怎么这么会,真的是处男吗? 其实是上学的时候,一个宿舍的男生经常会围在一起看片,沉云树也被他们拉着看过一次,av里的男演员就是这么给女演员口的。 但那时候沉云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恶心,他本以为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不喜欢女性,然而在尝试看男性av之后,他也有一样的感觉。 后面他总结,他只是单纯的厌恶性爱。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他正一点一点打破自己曾经设下的禁忌,他甚至欲求不满。 舔了一会儿后,他又将舌头送进了穴内,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连续抽插着。 莎莎弓起了腰,双手抓着沉云树的头发,忍不住用腿夹住他的头,却不小心让他的舌头送进了更深处。 “嗯……”纵使她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但还是会忍不住的,发出那些,根本不像她的声音。 沉云树把莎莎的腿掰开,一边用手揉搓阴蒂和阴豆,一边用舌头插穴,莎莎双腿一绷,在他的舔舐下,高潮了,淫水喷了他一脸。 但他丝毫没有嫌弃,反而故意舔了舔嘴边的淫水。 他看着刚刚高潮过满脸绯红,眼神迷离的莎莎,“莎莎,我要忍不住了。” 他握着自己的性器,戴好了避孕套,在湿漉漉的穴口蹭了蹭,慢慢挤了进去。 “唔!”莎莎搂住沉云树的脖子,指甲嵌入他的皮肤,在他背上留下几道抓痕。 肉棒一点点深入,直至小穴将整根吞下。 “唔……”好深,好涨,虽然在这之前做了很久的前戏,但进入时还是有些疼。 “还好吗?” “有点疼,你慢一点。” 沉云树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这让肉棒与内壁软肉的每一次摩擦都清晰可知。 莎莎在这样的摩擦下逐渐找到了乐趣,刚才微微的疼痛开始渐渐消失,身体在渴求他能动的更快一点。 “现在呢?舒服了吗?” “嗯……快一点吧。” 然而,莎莎很快就会因为自己这个决定而后悔。 再见(h) 床单早已湿了一大片,两人的衣服被随手的扔在地上,木质的床板不断发出“吱呀”的声音。 “唔……哈啊……”听着自己因为男人的撞击,而发出的娇喘声,纵使她如何想要压抑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如此娇媚的声音,不像是她能发出的声音。 好羞耻……万一这里隔音不好怎么办,那岂不是会被被人听见他们做爱的声音? 想到这里,莎莎报复性的抓了一下身上的男人,但他好像完全没感觉到似的,继续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她的胸部被沉云树撞的一上一下的,这一下下的乳波全被他尽收眼底。 “莎莎……你里面好紧,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紧,好棒……” “闭嘴啊……嗯哼……” 她的两条腿搭在沉云树的肩上,大腿上还被他捏出了手印,包括胸上,也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和牙印,没在脖子上留下吻痕是莎莎争取出来的,可不能在太显眼的地方留记号。 “莎莎,你好棒,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梦里像现在这样肏你。”到了床上,沉云树骚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比梦里还要紧,还要舒服……你也舒服吗,我有让你爽吗?” 莎莎没有回答,她被撞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能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声的淫叫。 “有没有,莎莎……”说着,他更用力的撞了一下她的花心。 “唔!好……好爽,好棒……” 她被情欲裹挟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一样,看着自己心甘情愿的陷入其中。 “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吗?” “沉……沉云树……” “啊!”沉云树突然一个猛插,将莎莎送上了高潮,他自己也在她的体内释放了出来。 两人依偎在一起,但沉云树的性器还没有从她身体里抽离。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沉云树轻笑,“不够。” “啊?” “这还不够。” 说完,莎莎就感觉自己体内那根肉棒又硬起来了。 这才刚射完没多久啊。 “不行,避孕套用完了。” “没用完,许医生给了我一盒,不用完可惜了。”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莎莎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盒避孕套,并从里面拿出了两个。 “天都没黑,再来几次吧。” 说好的男人在射精后都会进入贤者时间呢?骗人的吧。 就这样,他们一直从傍晚做到了晚上。 两人躺在床上,沉云树从背后抱着莎莎,抬着她一条腿,另一只手揉着她的胸,肉棒不断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已经是第三次了,他还是这么有精力。 莎莎已经浑身没了力气,她像是一滩水似的瘫倒在沉云树的怀里,承受着身下不断的撞击,酥麻的快感好像电流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啊……哈啊……”她弱弱的叫出声,和小猫似的不停在他怀里哼唧。 沉云树低头亲吻着她的肩膀,留恋她温暖的颈窝。 肉棒重重的顶撞她的花心,深入浅出,撑开穴内的每一寸褶皱,这期间莎莎不只经历了多少次高潮,身体敏感的异常,每一下撞击都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灭顶的快感。 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在这张床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呻吟声,以及交合处发出的“啪啪”声,莎莎的屁股上都被撞出了红痕,更别说不停吞着肉棒殷红的小穴了。 淫水和精液甜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只要有人进来,就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小穴绞的好紧,是快高潮了吗?” 明知故问。 “莎莎夹的我好爽,我也快了,我们一起好不好……” 他插的一下比一下重,莎莎感觉自己都快被捅穿了,又要高潮了。 沉云树抽出一只手轻轻揪住了莎莎的阴蒂,又揉又掐,她终于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双重高潮。 “可以了吧……” 沉云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其实我还……” “滚。”再来几次她就要散架了,明天还有训练呢。 “我抱你去洗澡。”沉云树把莎莎抱了起来,她看着床上那一大滩水渍,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这都是她的杰作。 莎莎洗完澡出来,发现沉云树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收拾地上的衣服,他拿起莎莎的白色内裤,捧起来嗅了嗅,然后揣进了兜里。 “干什么?” “留个纪念。” “变态……” 洗完澡,沉云树也没让莎莎回去,他把床单换了之后,两人像寻常情侣一样躺在床上。 “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嗯。” “可能不回来了。” “嗯。” “你好冷漠,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莎莎无语,她的内裤都被他拿走了,她哪有什么裤子,再说了,她还能说什么,让他别走吗? “跟我一起走吧。” 莎莎愣了愣,“我走不了,就算是你有这个想法,江珩能愿意吗?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沉云树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会来接你。” “那你要我等你多久?一年?还是两年?”扳倒天藤不是那么容易的,原作里他们也用了三年的时间。 莎莎察觉到搂着她的沉云树抱的更用力了些。 “我会自己想办法出去的。” “那你会来找我吗?” “……如果我能出去,我就去找你。” “我留给你我的电话,如果你出去了,只要你打给我,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会回来找你。如果你没有出去……就请给我一点时间。” 莎莎也安慰似的回抱住他,“嗯。” 但她并不清楚,这次分开后,他们还会不会再见。 可能离开这里之后,时间久了,他们就会相忘于江湖,沉云树会重新喜欢上江珩,她也会消失在人海之中。 莎莎渐渐困了,迷迷糊糊的在他温暖的怀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除了她身上的痕迹。 她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所有的都在,唯独少了一条白色的内裤,“他还真拿走了……” 桌角上还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 她把纸夹在了自己的日记本中,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了对面安静的房门。 他走了。 “再见,沉云树。” 一个两个都要走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沉云树离开了,他们经常一行人讨论为什么他可以走。 但莎莎还跟平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开始他们还会悄悄议论莎莎,但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在意了,每天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管别人。 沉云树走之后,陆与言的成绩就成了训练营第一,再加上最近外面的情况有些紧张,需要调几个人才出去,作为第一名的陆与言自然而然的成了第一候选人。 “我走之后你别忘了好好训练。” “知道了。”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废话,我不就是你妈吗?” “滚。” “以后出去了有困难就找我。” “知道了,你记得做大做强,出去以后包养我。” “想得真美,你让沉云树包养你。” “滚。” 两人在大门口这么聊了一会儿,就有人催促陆与言让她赶紧走,两人互道了再见。 这下这里是真的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感觉天藤好像开始盯着她了,她和沉云树不一样,她没有靠山,对他们来说,杀死她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莎莎也不是傻子,还能等着他们来杀? 她现在必须想个办法离开了。 好在她因为职业道德坚持看完了全文,甚至还即了笔记,虽然这些一开始是她为了吐槽准备的,但现在居然还真能派上用场。 原作里描述训练营有一个地方安保很薄弱,并且是监控死角,沉云树他们后期就是从这个地方突破进入训练营的。 现在她要提前突破这里了,以后再想从这里钻空子是不可能了,不过这就是主角们要思考的事了,相信主角光环。 虽然这个地方容易突破,但是没有非常手段也是不行的,翻墙出去基本就别想了,还没爬上去就会被当场击毙,还给了他们一个杀她的正当理由。 她必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到底该怎么做呢? 今天她照常去许医生那里坐坐,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她正在和一个男人交谈。 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呢,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清晰的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墙角的心虚感让她下意识躲了起来。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亚伦·施耐德?当初在实验室废墟里那个活着的实验员?他和许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等他走了一会儿,莎莎才进了医务室。 “医生姐姐我又来找你玩儿了。” “你来的正好,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离职了。” “离职?”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走啊? “对,我待不下去了,我要走,以后应该会换一个男医生来。” 男医生?莎莎脑子里第一个闪过施耐德的脸。 “不会是个外国人吧?” “你刚刚看见他了?没错,一个欠揍的德国佬,戴个眼镜就以为自己是老师了,真不理解上头为什么偏偏让他来负责这件事。”听语气,感觉许医生和施耐德应该挺熟的。 “对了,沉云树那盒避孕套用完了吗?” “用……我怎么知道?”没用完,因为莎莎不许。 许医生也是过来人,没有调侃她涨红的脸,“这个地方,能早走还是尽量早走,指不定哪天这里就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莎莎隐隐约约能听懂许医生的言外之意,这个“大惊喜”很有可能就是指她那天和沉云树遇见的改造怪物。 如果许医生和施耐德认识的话,应该或多或少也知道这件事。 “对了沉云树多大?” “挺……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老这样?知道你要走我已经开始高兴了。” “我怎么你了,他年纪多大是什么禁忌词吗?” “……”莎莎感觉许医生在故意整她。 …… 第二天,莎莎想来看看许医生是不是走了,结果一进去看见了施耐德。 他回头看向莎莎,显然是认出他来了,“沉云树走了,你却没走?” 听他这话,他是知道内情啊。 “许医生已经走了吗?” 施耐德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你想跟我聊聊天的话,也可以。” 莎莎看了他几眼。 她现在对施耐德的身份有两种猜测,第一种就是,他也有可能是联盟的人,是被派来的卧底,第二种猜测,他就是天藤的人,想要套她的话。 “伤好了吗?”他问,莎莎猜他指的应该是上次和怪物战斗以后。 “我没受什么伤,这话你应该问沉云树。” “当初看见你和沉云树都活着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结果他们居然只带走了他一个,看来你和他们应该没关系喽。” 这个施耐德果然知道内情啊。 “我什么身份,我不配。” 他笑了笑,“怪不得嘉宜喜欢跟你聊天,你说话挺有趣的。” 嘉宜是许医生的名字,看俩他俩果然挺熟的。 “你和许医生很熟吗?” “前女友,应该算是熟人吧。” 我去大瓜。 “展开说说?” “罗同学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吗?”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很想听。” 莎莎闭上眼睛把脸别到一边,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 “沉云树被接走了,和你关系要好的陆与言也离开了,现在就连嘉宜也要离职,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 是很巧,和她相熟的人几乎都离开了,她完全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界。 毕竟,如果她消失了,也只有这些人会在乎。 “施耐德医生,你不会是想套我话吧?” “原本是,但我现在大概清楚你的底细了,你不是任何一方的人,只是一个被卖入训练营的普通人,从你身上我几乎找不到任何价值。” 扎心了…… “可你偏偏发现了实验室里的怪物,还成功将其制服了,而且,我当时只告诉了你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并没有告诉你哪支药剂是正确的,但你却毫不犹豫的拿了蓝色的那支麻醉剂。” 施耐德缓缓走到她跟前,“你都不知道收敛锋芒的吗?” “因为我以为我已经够透明了。”别看她表面上这么冷静,其实她心里已经慌死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演一下呢?现在好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施耐德又笑了,莎莎感觉他笑点可能有点低。 “所以你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吧,有人想要你的命。”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可以帮你。” 施耐德我干你大坝 莎莎现在并不能确定施耐德是哪边的人,但他说可以帮她应该是认真的。 可她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居心,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对,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先离开这个虎狼窝才是当务之急。 至于会不会进入另一个虎狼窝,这是以后要考虑的事,不管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她都愿意去承担。 大不了就是一死,早死早超生。 莎莎躺在床上,这个又硬又小的破床她早就受不了了,终于要跟它说再见了。 …… “她真跟你没关系?” 江珩听施耐德说了半天的废话本身就有些烦躁,现在又被他这样提问,他是不耐烦到了极点,“你是要是太闲我可以给你多派点事情做。” 施耐德不说话了。 他在训练营里兢兢业业卧底这么多年,出头之日却遥遥无期,他是真的对这个有心理阴影了。 “你刚才说,你要帮她逃出去?” “我有这么好心吗?” 江珩有时候觉得施耐德这个人真的有病,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话也不喜欢好好说。 不过,嫉妒心作祟,他私心并不想让莎莎活着出来。 “江先生,我把目前为止的所有资料整理了一下,请您过目。”沉云树拿着一大迭资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虽然他的态度还和之前一样恭敬疏离,但江珩总感觉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那是沉云树的声音吧?”施耐德听到了他的声音。 沉云树意识到江珩在打电话,没有多问,放下资料就离开了。 “还这么生疏?江珩啊我看你是彻底完了。”施耐德和江珩认识很多年了,他那点小心思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想出来了?” “我闭嘴。”一把年纪还失恋不容易,体谅一下吧。 江珩在训练营里还有眼线,他清楚莎莎的一举一动,她根本就不喜欢沉云树,至少没有像沉云树喜欢她那样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沉云树会对她魂不守舍?明明自己一直都在为他停留,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让我们打开静音,聆听破防的声音。 …… 第二天,莎莎还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今天她又在射击课上脱靶了好几次,被留下来打扫卫生。 空空荡荡的射击场只有她一个人,她把最后一片树叶扫进簸箕,然后丢进垃圾桶。 她拿起了一把枪,对准了靶子,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正中靶心。 她放下枪,又看了一眼时间,悠闲的走了。 莎莎没有去医务室赴约,而且去了她和沉云树遇到怪物的那片树林。 她在当时他们打败怪物的地方来回寻找着什么,最终在一棵树下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把枪,这是她在被训练营的人抓走之前,顺手藏在这里的。 还有十二发,应该够用。 当时就觉得应该能用上,她忍不住夸了句自己有先见之明。 她把枪藏在身上,依旧没有去医务室找施耐德会合,而是直接去了训练营逃跑打卡圣地。 这个时候是这里安保最薄弱的时候,平时也很少有人特意巡视这个地方,所以这里的警卫经常玩忽职守,这也就给了她机会。 她来的时候警卫刚准备走,其中一人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就边走和边其他人讨论着今天吃什么。 等他们都走远后,莎莎用枪打坏了周围的监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又对着靠在墙边的几个油桶开了枪,子弹擦出的火花点燃了油桶,莎莎趁火势还不算大赶紧跑到了安全的地方躲着。 这个时候施耐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约定的时间,要么是她已经被天藤抓了,要么就是…… 一声爆炸响起,这印证了他的想法。 本来想着借莎莎制造个大新闻,结果被她抢先一步了。 不过他也没那么傻,虽然会慢一点,但是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吧。 莎莎突然听到了一阵骚动,还以为是警卫们姗姗来迟,结果回头一看。 “……” 这个熟悉的怪物是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没把它杀了? 此时她手里的手枪成了摆设,子弹对它根本没用,可她也没办法再去搞到一支强力麻醉剂了。 她抬头见突然看见了在窗前看着她的施耐德,她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施耐德我干你大坝。 她突然明白施耐德是什么意思了,先是训练营被炸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就有一个怪物跑出来了,还杀了一个训练营的成员,这消息一旦传出去,纵使天藤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看来施耐德果然是联盟的人。 你们联盟的人可真贱啊。 莎莎看着眼前狰狞的怪物,它和他们之前见过的样子又不一样了,比以前更高大更恶心,速度好像也变快了。 看来把它抓回去的这期间,训练营还是没有放弃它,把它改造成了更可怕的怪物。 就在这会儿,训练营的人也到了,趁莎莎不备对她开枪,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但也还是伤到了她的手臂。 莎莎强忍着疼痛,怪物闻到了血腥味更加兴奋了,朝着它这边冲了过来,敌众我寡,她只能率先离开这里,祈求怪物跑的没她快。 施耐德看着被怪物追出去的莎莎,接通了江珩打来的电话。 “这就是你的计划?”江珩在训练营有眼线,自然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其实就算是没有罗莎这个人,我也早就在第一次接触这个实验时有了这个计划。” 施耐德在天藤卧底的还算成功,不仅加入了特殊实验组,还很快成为了团队的核心,因此他才有了管控实验体的资格。 不过以后就没有了,“江珩,你可得捞我啊。” 放出怪物制造混乱,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天藤都不会放任由他继续接手这个项目,最好的办法就是斩早除根。 “可以,但我有个问题,你到底是真心为了联盟的事业,还是单纯的为了想出来才设计了这么一场戏?” “这冲突吗?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好手下兼十多年的兄弟死在这儿的话,就赶紧捞我。” 江珩直接挂断了电话。 训练营发生爆炸的事很快传了出去,也传到了沉云树到耳朵里。 听部门里的人说,是有人为了逃跑故意设计的,以沉云树对训练营的了解,除了她,也没人会这么大胆了。 原来她前段时间说的“会想办法出去”,就是这种办法。 旧街区 发生什么了? 莎莎记得自己和怪物纠缠了好久,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流了很多血。 然后她一踩空,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她还活着吗? 莎莎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天花板上的墙皮掉了好几块,摇摇欲坠的吊灯也只能照出很暗的光亮。 她躺在一张床垫上,身上穿的也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伤口的血也止住了,所以她这是被人救了?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几人的调笑声,紧接着就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一个漂亮的女人进来了,她穿着清凉的吊带裙,脸上化着有些过于浓艳的妆,与她的长相有些不符。 “呀,你醒啦。” “是你救了我?” “我还纳闷呢,我今天一出门‘嘭’的一声就有人掉我们家屋顶上了,上去一看发现居然是个小姑娘,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听她这个描述,自己应该是掉进了一个建立于新都之下的城市,“那个,请问这里是……旧街区吗?” 她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来这儿了。 “我叫莎莎,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我叫海莉,平时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多个人也挺有意思的,你识字吗?” 莎莎点了点头,旧街区不像新都有条件读书,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 “真好,那你肯定上过学咯,学校是什么样的呀?” 海莉就这样拉着莎莎说了好久的话,直到隔壁房间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莎莎顿时红了脸。 海莉看见莎莎这个反应,笑了笑,“没事,这楼里都这样,一来男人你就躲卫生间就行,平时没人进去。” 莎莎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想要在旧街区活下去,就得豁的出去,要么是性命,要么是身体。 出卖肉体,或是铤而走险,在旧街区没人会因为这些瞧不起任何人,因为这是他们活下去的手段,只有新都的人才会抨击他们混乱不堪的生活。 但莎莎在这里生活了几天之后,她发现来到这栋楼的人,不只有凶神恶煞的当地黑道,还有衣冠楚楚的新都居民。 在这儿的这几天她的伤也好了不少,前提是没有裂开,也没有感染。 这段日子她都和海莉住在一起,没过多久就熟络了起来,她喜欢听莎莎讲故事,这让莎莎想到了自己之前很喜欢的电影《朗读者》。 海莉有客人的时候,她就躲在卫生间里,无视外面的声音,手里拿着沉云树留给她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打。 就在她考虑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海莉,你可没告诉我你这里还藏着一个小丫头。” 男人露出并不友善的笑容,海莉慌忙的穿上鞋子,“她是我妹妹,前两天来找我,暂时住我这儿。” 这个拙劣的谎言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种。 男人上下打量着莎莎,赤裸裸的男凝目光就这样凝聚在自己身上,让她生出厌恶的情绪。 “我妹妹还小不懂事,扫了你的兴,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海莉只想赶紧把他支走。 “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这小身板看着不错啊,多大了?” 莎莎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但这个时候她不想让海莉为难。 见莎莎一直不说话,男人也有些不耐烦了,“问你话呢,你哑巴啊?问你那是看得起你,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装什么清高?” “别管她了,我这妹妹就这性子,别扫了兴,咱们去别的地方去。”海莉边劝边把男人拉走,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 看那个人的穿衣打扮,应该是新都的人。 莎莎静静在家里等海莉回来,一直等到了半夜,海莉还以为莎莎睡了,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你回来了。” 海莉下了一跳,“你还没睡啊?” 莎莎看见海莉的脸上好像有伤,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你怎么了?” 海莉故意躲着莎莎,“没事。” 这一看就是有事,脸上的伤肯定是那个男人打的。 莎莎为此感到很生气,又无可奈何,因为这就是这个世界给她们的生存之道,不照做就拿不到钱,没钱就没饭吃,就活不下去。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已经够好了。 “你饿了吧,我买了点吃的。”海莉把她买来的几个包子塞到了莎莎的手里。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食物,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这是海莉好不容易赚回来的钱,自己却一直白吃白住。 海莉看出了她的心思,“没事,你多给我讲些故事就好了,我喜欢听你讲故事。” 莎莎把自己之前看过的书背给她听,海莉就爬在床上认真的听着,眼神中却闪过了一瞬的黯淡。 …… 沉云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新都,新都的先进与旧街区的破旧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忘了自己这几天一共看了多少遍,只为等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惊喜的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同事打来的,虽然失望,但还是认真的聊完了工作。 训练营发生爆炸的事情已经被天藤压了下来,但也有不少人看见了怪物从训练营跑出来,虽然部门的同事说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人类尸体…… 如果她逃出来了,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呢? 雏鸟 莎莎随手套了件外套,戴上帽子,这是她这段时间第一次出门。 一般情况下海莉是不让她出去的,因为外面太乱了,莎莎刚来旧街区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她身上还有伤,怕她遇到危险。 所以今天莎莎特意挑海莉不在家的时候出去。 旧街区的街道上很乱,还躺着很多流浪汉,日夜与蟑螂和老鼠为伴。 她走着走着,突然有人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小姑娘,怎么一个人走啊,哥几个陪你一起啊。” 莎莎理解了,为什么原着里的罗莎被丢进旧街区就一定会死,就凭她之前那个能力,根本打不过这几个男人。 不过莎莎也不想打,她伤还没好全。 她把手伸向后腰,露出一截手枪。 虽然是在混乱的旧街区,但是枪这种东西还是只有少部分人有,毕竟买枪是需要花钱的,这种东西基本都垄断在当地的黑社会手中。 他们见莎莎手里有枪,很识趣的走了,但他们不知道,这把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子弹早就在对付那怪物的时候用完了。 海莉在看见莎莎的枪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是黑社会,但是当她看到莎莎清澈的眼神时,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吓走那几个人后,莎莎走着走着,居然发现旧街区还有娱乐场所。 虽然她没有钱,但还是走了进去。 这里面的装修相比旧街区其他地方要好不少,想必是整个旧街区最繁华的地方了,也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从莎莎刚踏进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到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她。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一个金发女人笑眯眯的对她说道,看她的穿着应该是这里的侍者。 “没预约不能来吗?” “当然可以,但您要在这里登记。” 莎莎看了一眼登记表,随便写了个名字和电话号码。 “祝您玩得开心。” 应付完侍者,莎莎才开始正式的打量起这个地方,进入了某个最热闹的房间。 进去之后,她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赌场,反正她也没钱,想着过去看看热闹。 一群人围在赌桌前,依稀可以看清一个男人双腿搭在桌上,手里随意的玩着一枚赌桌上的筹码。 莎莎想看的更清楚一点,于是又往前凑了凑,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全貌。 他穿着一件灰色卫衣,与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格格不入,他的头发比较长,差不多到锁骨的位置,脸看不太清楚,但看上去应该年纪不大。 “我记得我已经宽限你很久了,你耍我啊?”男人的声音听着也很年轻,只是说这话时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低三下四的道歉,“我哪敢啊,只是最近……确实是手头有点紧,您在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能把钱还上。” “想让我相信你,你总得抵押给我些东西吧。” “我……我的老婆孩子,我把她们抵押给您,如果我到期限还没还钱,她们随便您怎么处置。” 莎莎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年轻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要她们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我的钱。” “她们也可以赚钱,只要……只要……”他没继续往下说,但是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女儿多大?” “十……十一。” 莎莎紧皱的眉头越来越扭曲了,心里不停骂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欠了赌债,却要让自己的家人来偿还。 “好,我再宽限你几日,如果你还是还不上,就把你女儿送到我房间,不许反悔。” “是,是,多谢雏鸟大人,多谢!” 雏鸟? 莎莎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整个旧街区势力最大的人就是雏鸟,原作中还特意描写他家里有好几件一模一样的灰色卫衣。 只是,莎莎印象中的雏鸟,怎么可能会对小孩子下手? 虽然她印象中的沉云树也不是痴汉吧…… 就在她震惊之余,雏鸟也发现了她的存在。 “咱们这里来了一位新人啊,这不是那个……从训练营里跑出来的小姑娘吗?” 他怎么知道的? 莎莎愣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开始打量着她,或是好奇,或是不轨。 旧街区的消息非常闭塞,新都发生的事可能很多年都传不到这里,所以也不怪莎莎不知道这件事,但雏鸟不一样,他无论在哪里都有他的人脉。 他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莎莎,“我还对你很好奇来着,结果今天一见,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莎莎被盯的有些发毛,想要跑,却被人拦住了。 “来这里都是来赌的,罗小姐,你的筹码是什么?” 莎莎觉得自己好像小学生误入黑涩会,“我,我没钱。” 雏鸟撩开一边的头发,托着腮,露出了他嘴角的那颗痣,“没钱好说,我看你有胳膊有腿的,随便抵上一个都行。” 莎莎咽了一口口水,她就是出个门溜达溜达,可没想着把自己搭进去。 “当然,你也可以把你自己抵押了,但如果你赌输了,就去外面接客还我的债。” 这人说话也太糙了……莎莎本来还对他有点兴趣,现在滤镜碎了一地。 “不和你赌会怎么样?”莎莎一说完,周围的人们全都大笑起来。 “不和我赌,那你现在就得去给我接客。” …… 新都。 莎莎被训练营通缉的事基本上人尽皆知,当然也包括沉云树。 现在他可以完全确定逃出来的是莎莎了,但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她的处境也非常危险。 他现在不知道她的去向,也没有接到过她打来的电话。 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先一步找到莎莎才可以。 被耍了 莎莎被迫坐在雏鸟对面,她在现实世界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黄赌毒是一样不沾,现在却被黑涩会强行按在这里赌博。 她完全不会啊! “咱们今天换个玩法,玩个有意思的。”说着,他朝着后面伸出了手,一个人将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递给了他。 “一发子弹,六次机会。” 这是要跟她玩俄罗斯转盘,莎莎深思一会儿,“可是……如果我玩儿这个输了的话,我还有命还你钱吗?” 他笑了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了等于没说。 莎莎现在是进退两难,纵使她有九条命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她现在只能和雏鸟玩儿这个赌命游戏了。 “客人先。”他把枪推到莎莎面前。 有好事儿的时候不说她是客人,这个时候倒是她优先了,六分之一的概率,应该不会这么背吧。 她颤颤悠悠的把枪拿起来,指着自己的头。 事到如今,她只好又一次搬出自己的座右铭:大不了就是一死,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莎莎闭上眼睛,心一横,打出了第一枪,无事发生。 她又把枪推向雏鸟,其实她也不太想让雏鸟输,毕竟他和这个世界息息相关,虽然不公平,但像他这种人注定会受到这个世界的优待。 和莎莎的谨慎不同,雏鸟的态度就好像他在做什么很平常的事,几乎不带犹豫的开了一枪。 无事发生。 压力又一次给到莎莎,现在是四分之一的概率了。 她咬了咬牙,强装镇定的又开了一枪,随后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时,发现雏鸟正用手撑着脸,两根手指按照有序的节奏轻轻敲打着太阳穴,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莎莎。 莎莎被他这种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就好像他在看路边的小猫小狗一样。 轮到雏鸟,他很快的开了一枪,依旧无事发生。 现在是二分之一的概率,意味着她将开出决定性的一枪。 “决胜局到了,怕了吗?如果你想放弃也可以啊,把你自己抵押给我,我保证你还能好好的走出这个门。” 不用想,雏鸟这会儿肯定没憋好屁,就是想让她签卖身契好给他当牛马。 莎莎一言不发的拿起手枪,在众人不怀好意的注视下,举起手枪对准了雏鸟。 她听见众人的惊呼声,他们刚要上来把莎莎按住,雏鸟微微抬起手,示意他们停下,他脸上依旧带着戏谑,“这就是你的选择?” 莎莎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手心止不住的出汗。 雏鸟突然用力握住枪管,对准了自己的头,“开枪。” 怎么办,他好像比莎莎想象中还疯。 “不敢?”见莎莎犹豫,他悄悄移动他的手,用他的手指覆盖住莎莎停在扳机上的手,“我帮你。” 说完,强行扣动了扳机。 什么事都没发生。 “该我了。”雏鸟从愣住的莎莎手里夺过了枪,对准了她。 天要亡我! “准备好了吗?” 事已至此,莎莎只能认命了,她闭上眼睛,一脸的视死如归。 冰冷的枪口贴在她的额头上,冰的她忍不住打了个颤,她看不见雏鸟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她好像听见了他的一声轻笑。 “咔”的一声,雏鸟突然大笑起来。 莎莎睁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突然意识到,这把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她被雏鸟玩儿了。 莎莎: 找工作 第二天早上,莎莎隐隐约约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海莉一晚上没回来,她看起来不太好。 “海莉?” “莎莎,你等了我一晚上?”她看着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食物,又看了看站在桌前的莎莎。 莎莎点了点头,但比起这个,她还是更在意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她本不该过多的问海莉的工作的,这是她生存的手段,就算是她所受到过的教育让她无法接受这种工作,但她也不会高高在上的去斥责海莉。 毕竟,如果这个环境能给她们别的机会,谁愿意出卖自己的身心。 只是最近海莉状态不太对,让莎莎有些担心。 “太晚了,我怕遇到危险,就等到白天才回来,很抱歉没给你打电话。”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莎莎总觉得还有隐情。 但她怕自己问多了海莉不高兴。 莎莎把饭菜热了热,虽然没有刚出锅的时候好吃,但海莉还是吃的很开心,她说自己之前都是凑合着吃的,很少吃上一顿正经饭。 吃完饭之后莎莎主动去洗碗,尽管她之前很讨厌洗碗。 她刚要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橱柜,一抬头却透过窗户看见了一具倒吊着的尸体,吓得她失手摔碎了一个盘子。 “怎么了莎莎?” 莎莎怕吓着海莉,连忙拉起了帘子,“死人了。” 这种事在旧街区非常常见,海莉还以为是对面楼层死了人,感叹了几句就没再说什么了。 但莎莎刚才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死人,就是她昨天在赌场见到的那个男人。 看来他并没有按照约定还上钱,而雏鸟也没有按照约定留他一命。 不过,他是故意的吗?居然把尸体以这种方式丢在这里。 威胁吗?她一个小卡拉米有什么好威胁的。 莎莎拿了一把剪刀,打开窗户,剪断了吊着尸体的那根绳子,尸体就这样掉了下去,这里是第十层,估计已经摔得血肉模糊了。 在旧街区,在路边发现尸体,一般是没有人管的,除非味道太大有人看不下去。 这样的事在旧街区每天都会发生,在这样一个不法之地,每个人都伴着危险出生,生活,死去,并且别无他法,为了谋生只能铤而走险,或是杀人越货,或是出卖身体,又或是像刚刚那个人一样,把希望寄托在一枚小小的骰子身上。 可仅仅一墙之隔,新都的人们生活在虚假的秩序之下,他们其实和旧街区的人并无区别,只不过他们可以选择高升、平庸,甚至堕落。 没错,选择,他们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而对旧街区的人,就算是平庸,也是一种奢望。 莎莎不明白这个社会是怎样进行下去的,可能只有作者自己知道吧。 把厨房整理好,莎莎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觉得自己来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好像变得冷漠了许多。 不过这样也挺好,没什么牵挂…… 莎莎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海莉,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平时很辛苦吧。 她给海莉披上了毯子,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虽然她昨天刚说出门不好,但她想了想,还是不能让海莉一个人太辛苦。 她再次回到了昨天去过的那个地方,她走到前台面前,“我要见你们老板。” 前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旁边的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先生,这边有位小姐想见你……好,明白。”说完,又对着莎莎说:“二楼左侧最里面的房间,我们老板在那里等您。” 居然这么容易。 她上了楼,照着刚才前台的指示敲响了房门,听见里面有人喊了声“进”,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里只有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 ? 她是不是走错了? “就是你找我?” 靠,这里的老板不是雏鸟,那还聊个蛋啊。 尴尬了,这时候离开也不是,莎莎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吗?” 莎莎这次来这里还以为能找到雏鸟呢,原作里写雏鸟会接很多非法生意,有些甚至还会与新都扯上关系,虽然会比较危险,但是钱给的多啊。 她本来是想试着跟他谈谈的,结果乌龙了。 不过,这么大个娱乐场所应该也招人吧,“您这里,还招员工吗?” 男人笑了,“你专程找我一趟就是为了这个事?”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眼神和她之前在海莉家遇见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令人反感。 “我看你长得一般,身材勉强还不错吧,一天六单,不多吧。” 莎莎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每天六个男人,真不怕死啊。 “那还是算了吧。”反正她来也不是找他的,正好找个借口赶紧走。 她正要走,男人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来都来了,生意都没谈拢呢就想走啊?” 都是这一套,莎莎早就习惯了。 他不怀好意的走向莎莎,“想赚钱,也得先展示一下自己的价值啊?” “……”莎莎看着眼前这个又胖又矮的油腻男正逐渐靠近自己,拳头是越来越硬了,只要他再敢往前走一步,她就要动手了。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中午好啊王总,怎么,你有客人啊?”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是雏鸟。 那个王总一看雏鸟来了,也不敢再嚣张了,立马做出一副点头哈腰的做派。 “罗小姐也在啊,你们刚刚在干嘛呢?” 那个王总显然没想到雏鸟居然认识莎莎,听见他这句话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罗小姐……想来我这里找份工作。” 这会儿开始罗小姐了。 莎莎翻了个白眼。 雏鸟笑了几声,他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这样啊,既然罗小姐有这个想法,王总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给她一个机会吧,当个服务生什么的,当然能不能赚大钱,就得看她自己的本身了。” 莎莎不明白自己和雏鸟到底哪里熟了,他这话说的他们好像很熟一样。 不过王总当然不敢再刁难莎莎了,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 可是……她本来是想和雏鸟谈谈“大生意”的,结果现在虽然见到了雏鸟,但还是只找了个服务生的工作,还被这个王总骚扰了一波,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亏了。 不过好歹是能赚到钱了。 过了一会儿,王总把她和雏鸟一起毕恭毕敬的送了出来。 莎莎问:“那个尸体,你是故意的吗?” 雏鸟笑了笑,“你说那个啊,是啊。” 承认的好干脆啊…… “本来是想吓吓你的,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并没有被吓到,有点失望呢。” 莎莎有些无语,居然只是这么无聊的理由吗。 “说实话……”他突然凑近莎莎,“刚才那个老东西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啊。” 他突然靠的很近,莎莎连他呼出的热气都能感受到,并且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摸到她腰了,“他还没有,但是你确实动手动脚了。” 雏鸟这才远离了莎莎,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还咳嗽了两下,“走了,祝你好运。” 莎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一个看上去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儿跑向雏鸟抱住了他,嘴里还喊着“哥哥”。 嗯?原作里雏鸟没有妹妹啊。 多谢打赏 回到家后,莎莎和海莉说了今天以及昨天发生的事,她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你是说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进了那个虎狼窝,还是两次!你这个人真是,真是不怕死啊!” 莎莎此时就像一个被家长训斥的孩子,“我要是怕死,咱俩就不会遇见了。” 海莉语塞,毕竟她那天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她以前很有可能是新都人,能混成这个样子也是有点实力。 她倒是有听说新都某个什么什么营,好像有人逃窜,但她也没太在意,更没有往莎莎身上想。 “想开点,至少现在我也能赚钱了,而且那个王总以为我和雏鸟关系匪浅,肯定不敢找我麻烦,当个服务员端端盘子而已,这点苦我还是能吃的。” “所以……你和雏鸟真的认识?”雏鸟这个名字,旧街区没人没听过,虽然海莉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 “不算认识,只能说见过一面。” “他长什么样?” “不算特别高吧,瘦瘦的,头发长长的,看着跟我差不多大,不过我感觉他是不是身体不太好,脸色惨白惨白的,眼底还有乌青。” 好像还经常咳嗽,莎莎倒是有些记不清原作里雏鸟是不是有这个设定了,毕竟原作里他的戏份也没有特别多。 “这样啊,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又胖又矮的老头子呢。”毕竟真的很难想象,控制着整个旧街区的头目,居然是一个年轻人。 海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去那里上班到底是不是好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呗。” …… 第二天,这会儿海莉还没睡醒,莎莎简单捯饬了一下自己就出门了。 会所里也有服务员的职业装,但莎莎看了看勉强能遮住自己腿根的短裙,领口也开的很低,感觉稍微一动都要走光了,这要怎么干活。 这个衣服是非穿不可吗。 她的同事和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工作,就是给人端茶倒水,如果对方给小费自己直接揣兜里就行,不过这期间可能会有大人物在这里谈事情,所以要懂得看眼色。 这些莎莎也都清楚,毕竟能来这里的无非就是两种人,要么是有头有脸要么走投无路。 “对了,你要实在怕走光,我那有安全裤,新的没穿过。” 莎莎感激的对她表示了感谢,然后穿上了安全裤,这样确实舒服多了。 莎莎扯了扯短裙和领口就去工作了。 这工作相对轻松,反正比她在训练营的时候舒服多了,唯一令人不适的就是这身行头和有些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里的工资虽然不是特别多,但在旧街区也够用了,偶尔还会有客人看在她大腿的份上赏她点小费。 但雏鸟绝对不属于这一类。 莎莎端着酒走进去的时候,雏鸟侧目打量了她一眼,随后“嗤”的笑了出来。 ?这是嘲笑吗?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这不是工作服吗?” “你又没胸又没屁股,露出来让人看什么呢?”说完,他身边坐着的那几个男人也都笑了起来。 “……”虽然有些生气,但她对雏鸟说出这种话并不意外,“我有大腿啊。” 她的腿长得还挺漂亮的,虽然比起其他女孩儿显得粗了点,但线条却很漂亮,也很协调。 “感觉一脚能给我踢死,把酒放下赶紧出去吧。”他掏出几张钞票,往莎莎胸口看了看,然后又把钱收了回去。 ? “算了,看的人没胃口。” ? 莎莎一言不发的放下了酒,还非常有职业道德的给他们每个人倒上酒,然后推门出去了。 雏鸟盯着门看了一会儿,“脾气还不小。” 莎莎感觉雏鸟就是故意要惹她生气,她确实有些生气,但仔细想想,人家什么身份,自己什么地位啊,她有资格跟人家生气吗。 反正他们也不熟。 可是他刚才拿出的那几张钞票真的好好看啊,好想把它揣到兜里啊啊啊啊。 …… 包间里,雏鸟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比起酒,他还是更喜欢和汽水,早知道就点一瓶汽水了,不过他好像把服务员小姐惹生气了。 一个十分清秀的男人坐到了他旁边,拿过他手中的酒,“雏鸟先生,光喝酒多没意思啊。” 雏鸟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光头,知道这又是他的手笔。 在他身边跟的久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男人,但迄今为止却从来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任何人。 这个光头还算了解他,知道他看上过一个十分清秀的男人,特意找了一个和那人有几分相像的人。 雏鸟当然也是一眼就看了出来,“秃子,你找的这什么人啊,长得确实有点像,但未免有些风骚了吧。” 男人的脸僵硬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光头。 光头笑了笑,“像吧,我也觉得像,说起来那小子几个月前刚从训练营出来,你要想,我想办法让你见见他本人啊。” 雏鸟没说话,只是拿过刚才那男人拿走的酒杯,举到眼前,看着里面鲜红的红酒。 “秃子,你跟我认识多久了?” “那哪儿数的清啊。”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多管闲事啊,一点儿都没改。” 光头的笑容僵住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既然你没兴趣,我当然是不能强求了。”随后他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示意他离开。 可他刚要走,雏鸟又说话了:“我不喜欢他这张脸。” 男人还在疑惑,但光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样旁边的手下,下一秒,包间里就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雏鸟始终看着那杯红酒,然后拿起来一饮而尽,他一直不明白酒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 他无视地上面目全非的男人,踩着他的鲜血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在柜台前忙活的服务员小姐。 她正趴在柜台前和前台聊天,裙子底下还露出半截安全裤。 雏鸟向她走过去,用原本差点就要给她的那两张钞票拍了拍她的头。 莎莎回过头,先看了眼钞票,然后才看向他,“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来瓶可乐。” “请问您要冰的还是常温的?” “热的行吗?” “……”她脸上充满鄙夷。 “冰的。” 这还差不多,莎莎走到冰柜前给他拿了一瓶可乐,终于从他手里拿到了那两张钞票,随后像是挑衅他之前对她说过的话那样,把钱塞进了胸口。 “多谢打赏。” 黑西装男 雏鸟一伙人已经走了,莎莎被要求去打扫他们空出来的包间,她刚打开门走进去,就被不知道从哪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了脚。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 莎莎往那边一看,只见一个面部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正倒在地上,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呻吟。 她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身上除了脸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莎莎不理解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能让他们这么厌恶。 莎莎叫住了刚从门口路过的服务员,告诉了她这里发生的事,不一会儿就从保安处叫来了两个人,把他抬走了。 “他会被送到哪儿去啊?”莎莎问和她站在一起的那个女服务员。 这种事她也是见多了,“有金主的,送回他金主那儿,要是没有,在路边随便找个地儿就扔那儿了,不过跟咱们没关系,这包间里哪个人咱们都惹不起,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莎莎回到刚才的房间继续打扫,收拾完之后也就到了她的下班时间,她终于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和其他同事互道再见之后,她就独自回家了。 路上很黑,旧街区的路灯经常出故障,时不时还忽闪两下,街道上还有老鼠“吱吱”的叫声,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莎莎一路哼着歌回了家,发现海莉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只好把人扛起来转移到了床上。 第一天工作还算不错,也可能她天生就是能很快适应各种环境。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沙发上,随便拿了条毯子给自己盖上,就这样睡过去了。 ……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莎莎仔细算算,她来旧街区应该也快有一年了。 这一年里,她的生活几乎每天就是上班下班,比在训练营的时候还要无聊,再加上旧街区的娱乐设施实在是太落后了。 不过她在这里也算认识了很多人,偶尔叫上海莉和大家一起打牌搓麻也很开心。 上班也很顺利,她不主动得罪别人,别人也没什么理由去难为她,说不定还能收获一笔不菲的小费。 最难搞的客人,也只能是雏鸟了。 要接住他抛过来的送命题,有时候还要忍受他到处乱摸的手,和故意说出口的令人下不来台的话。 莎莎已经麻了。 不过他这样的态度,也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为她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关系匪浅,但莎莎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雏鸟身上的疏离感,有时候她都疑惑,雏鸟到底有没有把她当人看。 不过她也不在乎。 会所里每天的暴力事件也不算少,莎莎每天除了端茶倒水,打扫房间,还多了一份清理尸体的工作,其实她不太愿意碰那些死人,不过可以加钱,她也就忍痛做下去了。 今天,她又拖着一具尸体塞进了后巷。 这次死的是一个男人,要不是莎莎认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其实是个年轻人的,他因长期吸□品明明才二十多岁,却衰老的像四五十岁一样。 看起来应该是借钱买毒,最后还不上钱,叫人打死了。 莎莎把尸体扔在一边,洗了洗手,就回去了。 “莎莎,把这瓶酒送到207。” “好。”莎莎接过酒朝着207走去,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说了一声“进”就推门进去了。 她悄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人,是生面孔,从穿着来看,不像是旧街区的人,倒像是从新都来的。 新都的人来旧街区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但他们看上去可不像什么普通人。 莎莎给他们倒上酒,刚要离开就被叫住了。 “你等一下。” 她不情愿的回过头,露出她标准的职业微笑,“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坐在最里面的那个黑西装男人打量了她几下,“把头抬起来。” 这是要干嘛?但莎莎也只能照做,把头抬了起来。 莎莎不觉得这个男人对她感兴趣,因为他的眼神和那些色鬼不一样,他端详她就像是在端详一个物件。 这反而让莎莎不安。 距离她逃出训练营已经一年了,她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她消失。所以,她担心这个人是天藤的人。 男人的视线在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上下打量,似乎是在看她身上有没有伤痕。 看了一会儿后,他甩了甩手,让她出去了。 离开包间之后,莎莎松了口气,该说她疤长得好吗,她唯一留下疤痕的地方,在她的后腰上,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但她依旧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认出她。 不会吧,不会又要跑路了吧,补药啊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而且他刚才看了半天连小费都没给啊。 “嗨莎莎,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吃了屎的样子?” 莎莎都不用猜是谁。 她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雏鸟,他脸上那笑眯眯的表情,看的人真想揍他。 “你有新都的消息吗?” “有啊,你想问哪个?” “关于我的。” 整个旧街区唯一能换取情报的,就只有雏鸟这里了,虽然不太想拜托他,因为她想不出这人能用什么损招整她。 雏鸟大概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现在外面有两波人在找你,你知道你有多值钱吗?” 两波人?她知道这其中肯定会有天藤,但另一波人是谁? “值多少?” 他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块?” “四百万,那可是新都的四百万,你在这里打一辈子工都赚不了这么多。” 原来她这么值钱吗? 既然他们舍得出这么多钱,那这会儿外面应该有很多人都在找她吧,“你不准备把我卖了赚钱吗?” 他笑了笑,“区区四百万,对我而言也没有那么有吸引力。” 区…区…四…百…万…… 莎莎顿时露出了幽怨的表情,身上好像快要飘起黑色的迷雾。 “我能知道是谁在找我吗?” “剩下的就是付费内容了,我不认为你支付得起。”雏鸟对她的经济条件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 莎莎也只好认命,虽然她感觉自己问了半天好像什么也没问出来,只知道现在不止天藤在找她,可她实在不记得自己还得罪了什么人。 那刚才那个男人会是哪边的人呢? 绑架 黑西装在那件事之后被降职了,沉云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马找到了他。 “你说,你在旧街区见到了莎莎?” 莎莎,这个称呼也真够肉麻的,他们未免有些熟过头了吧,黑西装这样想。“我也不确定,那个人跟照片上长得并不是很像。” 他在旧街区见到的那个人要更瘦很多,细胳膊细腿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而且她身上也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他因为私自前往旧街区的事被处罚了,连再回去确认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那江先生怎么说?” “这个……情况有些复杂,你也知道,最近联盟在严查与旧街区有联系的相关人员,江先生也是看在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仅仅是降职处理。” “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谈论关于旧街区的话题就不合适了,更别说进去那里,所以我想去那里找人应该是不可能了,但江先生把天藤盯得更紧了,暂时不用担心他们会先我们一步找到她。” 说完他又想了想,“当然如果她还在旧街区的话。” 沉云树叹了口气,如果黑西装在旧街区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莎莎的话,旧街区那个地方那么危险,她这一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真想去那里一探究竟,但联盟三令五申禁止内部人员与旧街区有联系,尤其他还是江珩的手下,一旦他被发现就会牵连很多事情。 黑西装盯了他一会儿,“你老实告诉我,你跟罗莎是不是有什么。” “啊?”这么明显吗?“我们……在训练营的时候,是朋友。” 黑西装总觉得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谁家好人提起朋友满脸通红扭扭捏捏的啊,不过他也懒得拆穿。 “你们的事江先生知道吗?”毕竟寻找莎莎这个提议是沉云树提出来的,现在发现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很难不怀疑他有没有私心。 私心当然是有的,但这也是他从各方面衡量出的结果。 “他知道。”如果他不知道,当时就不会那么问了。 黑西装也没再说什么,既然是江珩批准下来的,那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他们平时虽然经常暗地里蛐蛐他不讲人情,但在公事公办这件事上,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想到这里黑西装流下了泪水,再也不去旧街区了呜呜呜。 …… 这几天那个黑西装都没有来,莎莎暗暗松了口气,他应该是没有怀疑她……吧。 不过她这几天更小心了,还拜托海莉给她化了妆,她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天王老子来了都认不出来。 莎莎把清理出来的垃圾扔了出去,回来的路上碰见几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大汉挡住了她的路。 “呃,你们好?” “罗莎?” 不是说天王老子都认不出来吗,怎么这几个从来没见过的黑衣人直接把她认出来了。 海莉你敢耍老子。 “是我,请问几位有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我们老板想见你。” 原来她在旧街区已经这么有名了吗,“你们老板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就有两个大汉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这是请人吗,这分明就是绑架吧。 就这样,莎莎被强行架上了车,夹在两个彪形大汉中间,汗流浃背了。 她浅浅思考了一下,基本可以排除是新都的人了。 毕竟新都的人抓她根本用不着绑架,直接拿个什么搜查令啪的一下就把她抓走了,用上这种手段的人肯定没有什么正当理由。 以她在旧街区的人际关系,这人很有可能是雏鸟的仇家。 雏鸟那些刻意的亲近行为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但仅仅因为这个就叫人绑架她还是太牵强了,除非这个人对雏鸟很熟悉。 莎莎有上帝视角,知道雏鸟平时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对待任何人都像是对待一只不起眼的蚂蚁。 在原作中只有一个人让他刮目相看,那就是沉云树。 现在的话……莎莎不明白雏鸟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是把她当成无聊时的消遣。 总之绝不能轻易相信雏鸟,这是她仔细看了原着以及和他相处一年后得出的结论。 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了,莎莎被其中一个人粗鲁的拽了出来,害得她差点崴了脚。 她就这样被推搡着走,刚一进去就看见了一颗锃亮的电灯……不,头。 这个人……有点眼熟啊,这不是之前经常跟着雏鸟的光头吗? 原作里这个人只单单提了几嘴,作者隐晦的写出了他被雏鸟除掉的结局,但具体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现在莎莎倒是可以理解了。 只是……关她什么事啊!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抓我来到底是为什么了吧。” 光头笑眯眯的让莎莎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罗小姐,以你对雏鸟的了解,你觉得他对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天天莫名其妙的性骚扰她,打扰她挣钱。 “雏鸟不喜欢女人这件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说知道,岂不是坐实她和雏鸟关系不一般了,如果不是有上帝视角,以他平时的作风,她甚至都觉得他不喜欢人。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很少见到能让他另眼相看的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在新都,另一个就是你。” 他说的是沉云树吗?按照时间线,他们确实应该见过了没错。 或许对沉云树是真的,但对她一定是假的。 “罗小姐,你是雏鸟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听到这里,莎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雏鸟。” 雏鸟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他会把自己的喜欢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被他喜欢的那个人,他会贪婪的私藏自己的心意,把这份喜欢当做自己的秘密。 先天暗恋圣体。 虽说他在原作里一直在搞爱而不得,但莎莎觉得他应该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真是自虐狂…… “雏鸟不可能喜欢我,你也不可能用我去威胁到他,他不会在意我的生死。”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真叫人伤心,我怎么会不在意你呢? 濒死的老鼠 这个声音很耳熟,是雏鸟。 而光头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回来的一样,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罗小姐,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呢。”说罢,光头身后的两个保镖突然把她架了起来,强行把她带走了。 莎莎被他们蒙住了眼睛,看来是不想让她知道路线,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方向感强的人,没转几圈就把她给转迷糊了。 他也不指望雏鸟能来救他,毕竟他从不会为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劳神,他只会为了除掉光头这个叛徒费力,至于她是死是活,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腿部,还好,还在,看来他们实在是低估她了。 “躲来躲去有用吗,整个旧街区都是雏鸟的,他想找到你,不是易如反掌吗?” 光头冷哼一声,“这不是诱饵该操心的事。” 诱饵?“不是,你们真觉得他在乎我啊,你不是跟他很多年吗,对他的了解就只有这么一点?” 光头的确算是了解雏鸟的人了,只是他这个人实在是深不可测,而光头看到的只有他的表层。 他的核心,就连莎莎这个有上帝视角的人都看不透。 光头没有说话,这时莎莎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就是我们要找到人,可以把她交给我们了吧。” 什么意思?光头绑架她难道不只是因为雏鸟? “着什么急,我的事还没办成呢,我费劲把她抓过来,怎么也得派上用场吧。” 莎莎必须再好好理下思路。 看来光头和别人做了交易,为的就是抓住她,对谁来说她会这么有价值呢? 联盟的人不会用这种手段,那就只能是为了赏金铤而走险的人,亦或是训练营的人。 “可以,但是这个人,我们必须活着带走。”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好像走了,莎莎的眼罩也被扯了下来。 “你就这么确定雏鸟会来?” “他,一定会来。” …… 莎莎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个房间密不透风,她甚至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时,光头端着一碗饭进来了,放在她的面前,“吃吧,要是把你饿死了,我也不好和那些人交代。” 莎莎端起碗吃了起来,“所以,和你交易的到底是训练营还是别的什么人?” “哦?看来你也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一定是雏鸟告诉你的吧,毕竟旧街区和新都的任何消息,最先拿到一手资料的永远都是他,想要得知任何情报也只能通过他。” 莎莎若有所思。 “我还很好奇,你跟着雏鸟这么多年,赚钱应该也已经赚到手软了吧,为什么要背叛他。”毕竟在旧街区这个地方,有钱就行了,反正也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了。 “除了钱,我就不能有别的追求吗?” “你想去新都?”除了钱,那就是权,而权利只掌握在新都人手上。 光头笑了笑,“难怪雏鸟那么喜欢你,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我再重申一遍,他不喜欢我。” 雏鸟在新都有很多追随者,这也是他的情报来源,大到联盟大事,小到家长里短,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毕竟他在联盟里,也是有人脉的。 但他从不涉及权力纠纷,他好像更喜欢赚钱一点。 “你以为你扳倒雏鸟,他的势力就会变成你的势力吗?那也得看别人服不服你,比如我,我就不服你。”比起雏鸟,她还是更讨厌眼前这个秃头大叔。 “你说的这些根本不重要,只要有天藤的支持,我压根用不着继承他的势力。” 看来和他交易的果然是训练营啊。 “天藤,你以为天藤就能撑多久吗?早就被联盟盯上了,没个几年就该倒台了。”这不是假话,原作里就是这么写的。 “你连联盟的事都这么清楚,看来雏鸟没少跟你说新都的事啊。” 怎么又绕回来了。 三句不离雏鸟,他雏鸟深柜吧。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巨响,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看光头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也没想到雏鸟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吧。 他上来拽起莎莎要带着她往外跑,谁知还没走两步,就被一把手枪抵在了后腰上。 “别动,我这枪很久没用了,怕走火。”终于有了近身的机会,莎莎早已拿出了她随身带着的手枪。 “你……” “我说你啊,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从训练营死里逃生出来的。” 光头气的咬咬切齿,他的确是轻敌了。 “我问你,你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训练营,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我。” 训练营知道她在旧街区……莎莎收起了手枪,抬起脚一脚把光头踹到在地上。 而这时,房间的门也开了,只见雏鸟拿着一把枪,枪口还冒着烟,看见倒在地上的光头,一点没犹豫,直接用一发子弹打烂了他的头。 紧接着又开了几枪,像是怕他没死透一样,反复鞭尸,直到用完最后一颗子弹,随后把枪扔到一边,他又缓缓转过头看向莎莎,“呀,没吓到你吧。” 说完,他缓步走向莎莎,浑身上下几乎沾满了血,但毫无疑问,没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 就在雏鸟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莎莎再次拿出枪抵在他腹部。 雏鸟有些意外的低下头,看了看枪,又抬头看了看她,“莎莎,你现在要干什么呀?” “光头说,拿到一手资料的永远都是你,所有情报也必须通过你才能散播出去,对吧。” “是这样,没错。” 莎莎用力怼了一下他的肚子,“那训练营的人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我告诉他们的。” “谁主动的?” “我。” “故意整我?” 他笑了笑,“莎莎,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最喜欢老鼠苟延残喘,挣扎的样子,你活的太安逸了,我看的不尽兴。” 莎莎又生气的怼了他一下,“我又不是马戏团。” “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是人,不是动物,没理由供你观赏。” 他又笑了起来,“还是没区别,你知道吗?你最近真的太无趣了,我还是喜欢你对着我把钞票放进胸口,对我说‘多谢打赏’的样子。” “不过,今天你让我看了一场好戏,果然还是濒死的老鼠,最有看头了。” “是吗?你是再说你自己吗?”莎莎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回抵在他腹部的枪上。 “你要杀了我吗?” “因为你,我被他们绑架,被这群人拖来拖去的,我当然得找你报仇啊。” 这一刻,莎莎第一次从雏鸟眼中看到了错愕。 原来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惧怕死亡吗? 莎莎猝不及防的扣动了扳机,却什么也没发生,“我和你一样,也最喜欢看,濒死时的老鼠了。” 她的这把枪早就没子弹了,带在身上只是为了吓人,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了不得的收获。 正当莎莎打算把手枪收回去的时候,雏鸟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原以为他生气了,谁知一抬头,却看见他因兴奋而涨红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莎莎,你真是,总能给我制造惊喜啊。” 这人有病吧。 莎莎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竟然瞥到了他同样因为兴奋而立起来的……老二。 这人绝对有病。 死变态(微) 雏鸟第一次看到“罗莎”这个名字时,是在新都的新闻上,新闻说这名叫罗莎的女子从训练营出逃了。 从那时起,他就对这个人非常好奇可在见到她本人的时候,叫他大失所望,太普通了,在任何方面都太普通了。 他甚至还试过特意激怒她,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可她这个人实在是太无趣了,无论他怎么逗她,始终是那副平淡无奇的死样子。 直到那一天,他故意惹她生气,而她为了反击,把他给她的钞票塞进她并不大的胸口里,笑着对他说“多谢打赏”。 他对待莎莎,就像对待路边的小猫小狗一样,最大的用处就是供他取乐。 可她实在是太无趣了一心追求她无聊的平淡生活, 渐渐的雏鸟的新鲜感也就过去了,他开始讨厌她,讨厌她露出的虚假笑容,更讨厌她对朋友露出的真诚笑容。 都是这样令人作呕在得知她被光头绑架的消息后,他也做了他的弃宠,必须由他自己终结才算完美,说不定还会从她身上,看到他最喜欢的那出戏。 “濒死的老鼠”。 但他没想到,自己成了那只老鼠他不可控制的兴奋起来了,这种被戏弄了的感觉,居然意外的好,他都快忍不住要射了。 莎莎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发情的生物,只想赶紧把手抽回来。 怎么她身边这么多死变态。 这时他的一个手下走了进来,“雏鸟先生,外面的人已经清理完毕了。” 说完又看向莎莎,拽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真别说,虽然雏鸟看上去身板挺小,但力气还是挺大的,莎莎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红了。 看来这里的确经历了一场恶战,每走两步就要担心会不会被地上的尸体绊倒,偏偏雏鸟还一直拽着她,她差点就和地上的尸体亲上了。 这一路上雏鸟一直在碎碎念,莎莎也听不太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说给她听的。 终于离开了这里,雏鸟拉着莎莎上了车,终于放开了她。 谢天谢地,她的手已经麻了,快没有知觉了。 车子始终没有发动,莎莎刚想问问什么情况,一转头就看见雏鸟此时正握着自己裸露在空气里的性器一上一下的自我抚慰。 “……”,莎莎赶紧去开车门想要下车,谁知道已经被锁死了 不是,这个变态想干什么。 “太棒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还在自言自语,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过。 莎莎紧靠着车门,试图和他拉开距离,听着他微弱的喘息,想看又不敢看,只知道他的颜色比沉云树的要深一点。 她扒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可那声音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逼得她开始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转移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没了动静,莎莎刚要回头,就听见雏鸟对着她说了一句:“有纸巾吗?” 她好像还真有。 她从兜里掏出两张卫生纸递给了他,就看见他从容不迫的擦掉了白色的残留液体,随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拉下车窗叫司机进来。 怎么可以有人性骚扰完之后,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 “你以后还要继续留在旧街区吗?”雏鸟突然一问。 “什么意思?” “今天以后应该还会陆续有人为了赏金找上你,你确定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的确,她的行踪现在已经暴露了,继续留在这里无非是瓮中捉鳖。 “我再想想吧。” 她不是不想走,只是和海莉相处了一年多,让她这么快做决定还是有些难为她了。 …… 消息散布的很快,联盟这边也很快知道了莎莎的行踪。 从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刻起,一直到现在,沉云树都坐立难安,他多想现在立马就去见她,但偏偏他处于这么尴尬的位置,太多双眼睛盯着他。 好在江珩那边加强了对莎莎的保护,现在见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确定的时间,让他时时刻刻心急如焚。 …… 莎莎回来之后才意识到,她居然夜不归宿了,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海莉严肃的把她按在沙发上数落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到底怎么回事,早知道就不能让你去那种地方上班。” 见海莉这个态度,莎莎就更不敢把发生的事告诉她了。 “我……”她灵机一动,“我昨天本来是要回来的,但是雏鸟突然说他找我有事,就把我带走了,我怎么敢拒绝他啊。” “雏鸟?他找你做什么?你没有缺胳膊少腿吧。”说着紧张的开始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 除了手腕上的红痕,貌似没有其他伤口了。 “我没事,他就是跟我聊了些有的没的,他这个人一直都这么莫名其妙。”莎莎又跟海莉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算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 现在莎莎更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那件事了…… 昨天折腾了一天,她有些撑不住了,爬在沙发上眼皮顶不住的耷拉了下来。 看来今天要旷工了,可不可以少扣点钱啊…… 新都人 莎莎在旧街区继续观望了几天,发现根本没人找她麻烦,她的生活还和之前一样,平淡无奇。 但莎莎不知道的是,那些企图到旧街区抓她的人,都在外面被联盟守株待兔,抓了一个又一个,联盟都快放不下了。 这几天江珩和沉云树也是忙的不行,不过被抓的几个人中有人坦白了自己是天藤的人,这也让他们彻底扳倒天藤的进程更近了一步。 莎莎今天很快的完成了工作,于是提前回了家,但却在附近的小巷子里听见了海莉的声音,不只是她,还有一个男人。 她站在巷口,两人完全没发现她。 莎莎看不清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出他是个胖子,但通过他身上那件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的西装来看,这人肯定是新都的人。 她听不清他们在谈论什么,但是海莉哭了,她好像很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莎莎故意弄出了点动静,果然吓到了那个男人,他没继续往下说就离开了。 海莉朝她这边看过来,举手投足间有些局促,莎莎朝她招了招手,“走吧,一起回家。” 男人坐上了车,都怪江珩新颁出来的规定,外面全都是他的眼线,现在想进入旧街区都得大费周章。不过江珩大概也想不到,作为联盟的高层,居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 回到家,莎莎才开口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只不过是一个客人。”海莉回避性的回答道。 但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不禁让莎莎联想起之前海莉的反常,难道也是这个男人做的好事吗?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海莉怔了一下,随后连忙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干我们这行的,难免会有些不愉快……”她哽咽了一下,在认识莎莎之前,她从不会因自己的工作而自卑。 可有了在意的人之后,就更会在意对方的看法。 “要不,你别上班了,我养你吧。”虽然她挣得也不多,但好歹能养活她们,大不了她把领口开低一点争取多拿点小费。 海莉愣住了,随后笑了笑,“说什么傻话。” 但是听到莎莎这么说,她真的很开心。 莎莎回忆起了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就算海莉不愿意,也斗不过他背后的势力。 这是莎莎第一次这么讨厌新都人。 …… 莎莎照常上着班,在经历了之前那件事之后,她一直有点怕雏鸟。 但当他连续几天都像之前那样对着她犯贱之后,她也就放心了,毕竟这对她来说才是常态。 送走雏鸟之后,莎莎看见了一个男人。 穿着昂贵的西装,身形也和昨天看见的那个人十分相似,虽然当时莎莎没看见他的脸,但也基本能确定,就是这个人。 莎莎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同事,“那个人你认识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知道,他以前经常来,这段时间倒是没那么频繁了,听说是外头查得紧。” 查的紧还能让他溜进来,这个人多少有点本事。 “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 莎莎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是雏鸟先生的客人,我以为你见过。” 现在这里的人都默认他俩有一腿,莎莎也懒得解释了。 这么说,这个人说不定在和雏鸟做生意。 说起雏鸟,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莎莎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雏鸟了,事实上,从她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经脱离了原本的剧情。 然而这并非她的本意,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莎莎在前台摸了一会儿鱼,一个侍者小姐姐走过来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莎莎,一号包厢特意点你去送酒。” 莎莎有些疑惑,她在这个地方未免也太有名了吧,但她也没想太多,端上酒就送过去了。 打开包厢的门,发现这里面的老熟人可不止一位。 除了好几天没见到的雏鸟,还有刚才那个新都胖男人。 雏鸟不会又要开始整她了吧。 他朝她招了招手,莎莎只能过去,把酒放在桌子上,雏鸟却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那个胖男人打量了一下她,似乎是早就忘记自己已经见过她了,“雏鸟老弟,你的眼光挺独特呀。” 雏鸟挑了挑眉,“可能我就喜欢特别的。” 这是干嘛。 “带枪了吗?”他突然一问。 莎莎愣了一下,她瞥了一眼胖男人,见他好像也十分困惑的样子,他是在问她? 她的确还带着枪,犹豫的摸向自己盖在裙子下的手枪,拿了出来。 那个胖男人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他没想到她身上居然真的有枪。 雏鸟拿过莎莎的枪,拿出弹匣,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盒子弹装了进去,“不愧是天藤的东西,这么好的枪,不用用是不是太可惜了。” 装好弹后,他又把手枪塞到莎莎手里,握着她的手,瞄准了对面的胖男人。 两人都惊了一下。 雏鸟贴在她耳边说话,像是恶魔的低语,“想试一下吗?很久没开过枪了吧,你在训练营里的射击课上的怎么样?” 这可把莎莎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当她愣神时,被拿枪指着的胖男人显然就比她激动的多了,“你想这个时候反悔?把我杀了灭口?想都别想!不要忘了我是谁!” 雏鸟轻笑了一声,这声音可真好听,“你觉得我在乎吗?” 别人说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但如果这人是雏鸟,那他一定没在开玩笑。 “你呢?要不要杀了他?” 杀人?莎莎从没杀过人,即便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适者生存的世界,见证过许多人的生死,但她始终无法踏出这一步。 虽然她很讨厌眼前的这个胖男人,可她终归不知道他和海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动手吗?”雏鸟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见莎莎不回应,放开了握着她的手,“我还以为你讨厌他呢。” 见雏鸟似乎放弃了,胖男人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包厢。 雏鸟失了兴致,打开桌上的酒倒在杯子里一饮而尽。 “那个人不是跟你有生意往来吗?” “是啊,不过那又怎么了,我就不能杀他了?” “……”莎莎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雏鸟,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有恃无恐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讨厌他?” “因为他今天进门时你看了他好几眼,我不觉得你的品味能低下到看上这种货色,那就只能是讨厌了。”他拖着腮看向莎莎,“真嫉妒,就算是我在你面前路过你都不见得会看我。” 莎莎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她没等他再说话就走出了房门,看了眼时间她也差不多该下班了,换好衣服走到门口时才发现居然下雨了。 下的真是时候,偏偏她还没带伞。 和她一起工作的小姐姐看了眼外面,“这雨下的还不小,莎莎,要不你等会儿再回去吧,我记得你家离着儿还挺远的。” 莎莎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这时候海莉是不是在家。 还有几个同事也因为下雨暂时回不了家,干脆几个人坐在一起打起了扑克,“莎莎,你来吗?” 她看了眼外面下的雨,这要是冒着雨回去肯定会发烧的,还是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我来了。” 告别 雨下差不多两个小时,看外面雨下的小一点了,莎莎便和同事们告了别。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走到楼下,看见了地上不属于女性,带着泥和水的脚印。 她先是愣了一下,但想到这里经常有男人光顾,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这脚印一路延伸到了她和海莉家的门口。 她站在门外,心中有些不安。 如果这时这男人还在屋里,她按理说是不应该开门的,可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一进屋,屋内死一般的宁静。 脏兮兮的脚印始终在往屋内的更深处移动,把干净的地面弄得一团糟。 莎莎看着足迹一直延伸到卫生间,门半掩着,玻璃门透出一个人影。 她缓缓走过去,把门彻底打开,只见海莉愣愣的坐在地上,脸颊有掌印,嘴角也破了一块,红血丝布满了双眼。 视线再继续向一边移动,那个几小时前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此时瘫倒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莎莎深呼吸几口气,率先检查了一下胖男人的尸体,他半张脸几乎都躺在满地的镜子碎片上,脖子上一条骇人的伤痕还在不时往外渗血。 她看了眼海莉的手,她满手的血,手里还握着那块碎片。 不难猜刚才发生了什么。 莎莎过去扶起海莉,她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抱着莎莎,“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她扶着海莉走出了卫生间,在她张开手时,碎片几乎要全部扎入她的肉里,莎莎小心翼翼的将其拿了出来。 她找到药箱,给海莉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被他逼迫了……真的对不起……”她一遍遍道歉,哭的时候嘴角的伤口始终隐隐作痛,使她流出更多眼泪。 莎莎安抚着她,“没事的海莉,你先去睡一觉。 她把海莉扶着躺上了床,细心为她盖好了被子,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莎莎一直在旁边守着海莉,直到看到她睡去,才又回到了那个卫生间。 关上门后,她跪在马桶前呕吐起来。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两个小时前,她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应该一下班就回家,哪怕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它偏偏在她不在的这两个小时,发生了。 莎莎颤抖着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缓一缓,就检查起男人的身体,她从他西装内兜里拿出了一本证件。 在这之前,她只想过这个人应该身份不一般,没想到他居然是联盟的人。 这下更麻烦了。 莎莎在一边沉思了一会儿,她本来想着,既然已经在这个地方安顿下来了,既然有了不想失去的朋友,那就留下来好了。 可现在,她必须放弃这样安逸的生活了。 虽然她从没出过旧街区,但她也能感觉到最近对于这周边的管控更严格了些,从来往的新都人减少就能看得出。 这么说,想要离开旧街区,也是难上加难。 莎莎把尸体收拾了一下,扯了一条旧床单把他包住,又把地上的血迹和镜子碎片清理了。 以前虽然也经常在会所做差不多的事,可那些毕竟是和她毫不相干的事。 她一夜没睡,坐在客厅里思考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听到海莉那边有动静,莎莎连忙过去查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莎莎自然的语气,让海莉觉得好像昨天发生的事,只是她做的一场荒诞的梦一样。 “你不要去想其他的,旧街区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了,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那你呢?” “我当然也会走。”但要在海莉离开之前。 …… 这两天莎莎都没有去上班,很多人都发现了,但是也没有人去问。 只是有些和她相熟的同事比较失落,怎么说也朝夕相处了差不多两年。 至于莎莎这两天都在干什么,她花了两天的时间,把整个旧街区都给观察了个透彻。 而整个旧街区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她其实已经去过了。 深夜,莎莎带着海莉悄悄上了屋顶,她拿过海莉的行李,蓄力将其扔到了墙的另一边。 这里就是莎莎从新都掉进旧街区的地方。 莎莎握住海莉的手,“这个你拿着。”她给了海莉一把枪,但不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而是在黑市上用她所有积蓄买的。 她自己的那把手枪是天藤特制的,因为外观的特殊性,很容易被人发现。 晚上的风很大,把她们两个的手冻得通红,海莉的眼泪流的满脸都是,被风吹的隐隐作痛。 或许这就是她们见彼此的最后一面了。 “莎莎,认识你真的很高兴,我倒霉了一辈子,唯独遇见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可能有些人,就是要花光所有运气才会相遇。 “我才幸运,没遇见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所以,她总得为她做点什么。 两人相拥,莎莎一直强忍着眼泪,但在抱住她的这一刻还是没有忍住。 “好了,快走吧,再耽误下去天就亮了。”莎莎扶着海莉爬上了墙,托着她的脚,直到看见她翻身过去。 “再见。”她小声说道。 如果还能再见的话。 离开旧街区 yel u3.c om “……” 这是莎莎第一次当“杀人犯”,有点紧张。 她看着在地上躺了两三天的尸体,都发臭了,该用个什么方式把他处理了呢? 她照了照镜子,她在新都本身就在被悬赏,以后说不定还会背上杀人罪名,再以这个样子招摇过市就不合适了。 于是她拿了一把剪刀,心一狠把自己留了好几年的长发一刀切了。 她看着镜子前短发的自己,摸了摸翘起来的后发,别说还挺有时尚感。 接下来就是处理尸体了。 又到了晚上,这个时间街道上人最少,旧街区也没有监控,很适合杀人抛尸(?)。 莎莎随便找了个袋子给尸体装起来了,当她用尽力气才刚把尸体托到门外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袋子里装的是个胖男人。 来了旧街区这么久,她基本就没有健过身了,早知道就应该自律一点的。 没办法,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没办法回头。 莎莎花了很久的时间,感觉都快虚脱了,总算是把尸体拖到了街上。 街上很安静,她拖着尸袋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唯一的路灯还“滋啦滋啦”的忽闪着。 莎莎把尸体放在地上,观察起四周,找到了心仪的抛尸地点后,她把尸袋里的尸体拖出来,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 这时,她突然听见旁边的巷子里有什么动静,她连忙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个躲在暗处的流浪汉。 流浪汉见她手里有枪,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莎莎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也没什么威胁,就动了动手枪,示意他离开。 流浪汉见状慌忙逃离。 莎莎把手枪别在后腰,继续处理这具尸体。 …… 第二天,一个旧街区居民打开家门,正准备去赌场赌两把,指望着有一天能够靠这东西发财。 谁知刚一出门,就被一具挂在路灯上的尸体吓了一跳。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大家默认这是雏鸟的手笔,而在自己家中打着游戏听着音乐的雏鸟突然得知自己杀人了。 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他笑了笑。 “还挺记仇。”看更多好书就到:pa owen wu2.co m 不过同样的消息也穿到了新都,他们根据一个旧街区流浪汉的口供得知了“凶手”的真面目。 江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刚送上来的报告,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沉云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喘着粗气,看着应该是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的,只有在有她的消息时他才会这样。 “江先生,关于罗……” “之前的方案就此结束吧。” 沉云树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之前他们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能够扳倒天藤的信息,可现在,她却“杀”了一个联盟高官。 现在悬赏令成了通缉令。 “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本来就头疼,看见他更头疼。 沉云树无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有些懊恼,一直以来,他听从指令,从不节外生枝,认真完成每一次任务,从不叫人失望,可偏偏在这件事上,他做不到公私分明。 …… 离开了旧街区,莎莎走到一个偏僻的公路边,拿出那个已经皱巴巴的纸条,走进她找了几公里才找到的唯一的电话亭,拨通了号码。 “谁?” “是我。” “……” 莎莎报了自己的位置,“你能来这个地方接我吗?” “……等着。” 挂断电话后,莎莎把围巾往上提了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走出了电话亭。 今天风很大,莎莎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她被冻的腿直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莎莎听到有车辆靠近的声音,站起来回头一看,就看见对方举着手枪对准了她。 “你知道你现在是逃犯吗?” “消息传的这么快?”她明明才刚走出旧街区一个上午而已。 “把你抓回去,这可是头等功。” “那你要逮捕我吗?陆与言。” 陆与言没忍住笑了出来,收回了枪,“真有本事啊罗莎,先是从训练营逃走,现在又在旧街区杀人跑路,以前怎么看不出你这么厉害?” “那是因为你目光短浅,快别说了我快冻死了。” 上了车,终于暖和了过来。 陆与言问了她一些关于旧街区的事,莎莎一边和她聊天,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说起来,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外面的世界,刚穿过来就是在训练营,紧接着又去了旧街区,她虽说是半个新都人,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新都。 陆与言这几年也没怎么闲着,从一开始的“训练营女孩”顺利进入了联盟大楼,短短两年跟脚踩西瓜皮一样,都快赶上沉云树了。 只不过沉云树有后台,陆与言没有。 “为什么要杀人?” “看他不顺眼,算不算理由?” 陆与言笑了,“我也看他不顺眼,联盟现在严令禁止内部人员进入旧街区,可他偏偏死在旧街区了,因为他的这件事,我们部门好多人都被停职了,包括我。” “那这么说我这时候投奔你是不是不太划算。” “不投奔我,你想投奔谁啊?沉……” “我还以为两年你怎么也该成长了,结果你还跟之前一样贱。” 陆与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莎莎都怕一会儿出车祸。 “对了,今天带你见个人。” “谁啊,你不会要把我买了吧?” “我卖你还需要找别人吗?” “……” 陆与言果然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不许射进来 陆与言住在一个小平房里,虽然面积不大但胜在被陆与言装饰的很温馨。 “正好有个空屋,这两天我给你清理出来,你以后就住那屋吧。” 莎莎都没开口陆与言就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在家藏逃犯你们联盟不管吗?” “那你想干嘛,直接住联盟大楼里去啊。” 还没等莎莎说话,就听到有人按响了门铃,陆与言过去对着猫眼往外看,“没事,是我约的人来了。” 她打开门,只见许嘉宜风尘仆仆的,两只手都被大包小包占满了,也不知道她刚刚是怎么按的门铃。 “许医生?” 她一边放下东西,一边说着:“接到陆与言的电话我就出门了,可以啊你,两年终于知道联系我们了。” 莎莎还以为她再也见不到许嘉宜了,一天之内见了两个老朋友,她都有点想哭了。 “今天咱们可得好好聚一聚,我买了菜,陆与言你把锅拿出来,一会儿吃火锅。” 火锅,多么陌生的一个词。 莎莎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上以来,就再也没有见过火锅这种东西了,这是什么,是天堂吗? 叁人围坐在一起,热腾腾的火锅扫去了一身的寒意,莎莎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训练营的日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们还有这么一天。 许嘉宜:“两年不见,你比以前瘦多了。” 在旧街区的日子有饭吃就不错了,也没什么营养,上班一天好像比在训练营还要累。 陆与言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谁许你先我一步减肥成功的?” “你不得不服我。” 叁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到了傍晚,莎莎看了眼时间,终于舍得把筷子放下了,“一会儿我得出去一趟。” “出去干嘛?”她现在正在被通缉,这时候出去不是什么好事。 “我得去见一个人。” “沉云树?” 莎莎点了点头。 许嘉宜看向陆与言,“我就说他俩有一腿吧。” “我一直都觉得他俩有一腿。” 看她俩这个反应,莎莎不敢想自己不在的日子,她们都是怎么蛐蛐她和沉云树的。 其实这个决定莎莎也纠结了很久,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和他见一面,就算他真的移情别恋了,也不是那种会出卖自己老情人的人。 莎莎换了身陆与言给她的衣服,戴上口罩,拿出另一张沉云树给她的电话号码,在外面的电话亭里拨了电话。 此时沉云树正审阅新一批文件,看的他心烦意乱,随手拿起正在响铃的电话,看也没看就接通了,“喂你好?” “沉云树,是我。” 这个声音,沉云树已经很久没听到了,但每每午夜梦回时,他都会想起之前的日子,想起这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听对面没有声音,莎莎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沉云树?” “你在哪儿?” 莎莎听不出沉云树什么情绪,既没有她想象的惊讶,也不让人觉得冷漠,只是非常平淡的问了一句。 “等我,我去接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比她想象的平淡好多。 不过也是,毕竟已经过了两年了,两年没见面也没联系过,没有她的影响,剧情应该已经回到正轨了吧。 只求他俩在一起后江珩不要找她麻烦。 沉云树来的比莎莎想象的要快,她看了眼时间好像才十分钟不到。 莎莎看着这张褪去青涩的脸,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沉云树把车门打开示意她进去,什么也没说。 坐进了车里,莎莎看了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沉云树,有些尴尬。 “那个……你过得怎么样啊?” “还好。”说完就没下文了。 莎莎只觉得气氛好像更尴尬了,干脆闭上嘴,看着窗外什么也不说。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跟他打电话了。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僵持了一路,沉云树带着莎莎到了一栋公寓楼,这里应该是他住的地方。 不愧是高层特助,住的就是比陆与言好。 下了车后,莎莎跟在沉云树身后,低着头看着他的皮鞋,走着走着就一不小心撞上了突然停下来的沉云树。 身板还是这么结实…… 沉云树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侧过身子让莎莎先进。 她进去之后开始打量起这个公寓,别说看着还挺温馨的,她刚要转头去看沉云树,就被突然冲上来的沉云树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沉云树紧紧箍在怀里,被迫抬起头迎接他心急如焚的深吻。 莎莎被他逼到墙边,快要呼吸不上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到,沉云树对她的感情不光没有消失殆尽,反而与日俱增。 沉云树抬起莎莎的腿,让她勾住自己的腰,身体的重心全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莎莎怕自己摔下去,不得已搂住了他。 安静的公寓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唇舌交缠的声音。 沉云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背上摸索着寻找她的内衣扣。 “唔……”莎莎推了推他,“沉云树……等一下。” 沉云树终于舍得抬起头,嘴巴都有些肿了。 “避孕套……你有吗?” 他愣了一下,随后把莎莎放了下来,抓了抓头发,“对不起,我忘了。” 莎莎咬了咬嘴唇,“算了……”说着,她主动搂住了沉云树,“不许射进来。” 我好想你(h) 沉云树把莎莎抱到了床上,他的薄唇从她的脸上一直游移到胸口,他看着她因为消瘦而异常醒目的肋骨,心口好像被刺痛了。 “对不起。” 莎莎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道歉?” 他轻轻趴在她的胸口上,倾听她的心跳,“我什么都没帮到你。”他轻吻她的肚皮,呼吸与身体的碰触让莎莎感到有些痒,扭了扭腰。 沉云树脱下了莎莎的上衣,眼睛好像上了一层雾似的,柔情又迷离,“莎莎,你真的好美。” 莎莎很少收到这么直白的赞美,被他这样直视赤裸的上身,实在有些难为情。 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用牙齿咬住她的肩带,一点一点往下拉,这个过程好折磨,莎莎很难不怀疑沉云树是故意在整她。 胸衣被他扯下来,他将脸埋进她的胸脯,贪婪的吞噬她身上的气味。 莎莎被他的头发弄得有些痒,伸手按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起来,可沉浸其中的沉云树丝毫未动,伸出舌头舔舐她的肌肤。 他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好喜欢你的胸。” 莎莎被他的“表白”逗笑了,“我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大的。” 沉云树摇了摇头,“我喜欢你。”什么样都喜欢。 “不光喜欢胸,还喜欢这里。”说着,讲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抚摸那颗已经肿胀起来的小豆子。 莎莎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了,在被他碰触的那一刻,身子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沉云树收回手,看着挂在手指上的水丝,“好棒,已经湿了。” 藏在西装裤里的猛兽已经蓄势待发,尺寸还是那么可观…… 他脱下了莎莎的裤子,早就湿透的内裤被沉云树拿在手中深深嗅了一下。 这让莎莎想起他们的第一晚,沉云树就是这样拿走了她的一条内裤。 果不其然,闻完之后沉云树就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裤兜。 “你每次都要从我这里拿走一条内裤吗?” “上面有你的味道。” ……好变态啊…… 沉云树褪去衬衣,看得出来他这几年也一直在保持健身,看着好像比两年前还要健硕。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看见自己的身体对她如此有吸引力,沉云树偷偷暗爽。 他附身覆盖住她的唇,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一张一合,舌头灵活的探入她的口腔,舔舐她的舌尖。 手上也没闲着,伸到她的阴户上,用手指绕着阴蒂打圈。 “唔……”莎莎被他勾的不上不下,有些急躁的咬了咬他的舌头。 沉云树懂了她的意思,轻笑一声,稍稍用力压着她的阴蒂,又腾出两根手指插入了肉缝。 莎莎觉得好像有一股电流,从她的下体一直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之前好像听许嘉宜说过一句话。 阴蒂上有八千个神经末梢,而它就是为产生快感而生的。 而此时她就享受着它所带来的快感。 沉云树粗粝的手指摩擦着阴蒂,每当手指上的茧子刮过阴蒂,莎莎都会忍不住颤抖。 太刺激了…… 她小声呻吟着,很快就泄在了沉云树的手上。 “好快,莎莎好敏感。” 还不是因为他把她摸的太爽了。 沉云树掰开她的腿,跪在她的腿间,拉下裤链,光是隔着内裤就能看清它的形状,内裤被扯下的那一瞬间,阴茎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直挺挺的展露在她的眼前。 好想让他插进来。 沉云树掐着她的大腿,抚摸她大腿内侧的软肉,一点一点向她的小穴进入。 “啊……”太久没做过,光是前端进来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下面涨涨的,小腹好似烧起来了似的。 莎莎忍不住咬住了嘴唇,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动听的呜咽。 这副模样被沉云树尽收眼底,刚进去了一半的阴茎好像又大了一圈,“好可爱。” 他皱着眉,汗珠从额头上留下来,脸上还带着因兴奋而浮出的红晕,健硕的身体上也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好色情。 沉云树一个用力,整根都被莎莎吃了进去。 身体一下被填满,她甚至发不出声音,愣了几秒的神,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最终变成暧昧的呻吟。 “莎莎,你好紧。”沉云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廓。 沉云树撑着身体,一下一下的挺动腰,莎莎微微低头,就看见那根粗壮的肉棒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每次都能带出嫣红的媚肉。 她不敢再看了,抬起头直视沉云树那双早已沦陷于情欲中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此时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媚肉紧紧的吸吮着坚硬炙热的肉棒,依依不舍的含着它,太久没被开发过,身体疯狂的渴求着他的给予。 “唔……沉云树,快一点……”再激烈一点。 沉云树愣了一下,他本来担心太久没做过莎莎会不舒服,强忍着欲望想让她慢慢适应,谁知自己想的居然恰恰相反。 “别着急,都会给你。”说罢,重重一挺,插入她的深处。 “啊!”这一下来的太猛,把莎莎逼出了眼泪,但又太舒服,舒服的她全身都酥软了下来,任人摆布。 沉云树抬起莎莎的两条腿,举到自己的肩上,欣赏着自己一次次的进入她身体的样子。 耳边传来她的娇喘声,如此的悦耳动听,胜过他听过的任何一种声音。 好喜欢,好想再多听一点。 他把莎莎的腿往下压,附身去咬她的胸,挺立的乳尖被他含在口中,舌头在乳晕边缘环绕,用力吸吮着。 “哈啊……沉……沉云树……”莎莎伸手搂住他,张口咬在他的肩头上,下身又泄出大股淫水,甬道痉挛收缩着,夹的沉云树想射。 “莎莎……再叫我的名字,再叫几声……”说着又重重的插了她几下。 “呜呜……沉云树……沉云树……” 他直起身子,掐着她的大腿,用力在她体内插了好几下,流出来的淫水溅的哪儿都是,这淫乱的一幕被沉云树尽收眼底。 “莎莎,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说罢,连忙抽出肉棒,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白皙的肚子上一片白浊,胸口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沉浸在刚才的性爱里缓不过神。 沉云树趴在她身上,轻吻她的额头,与她温存半刻,“我好想你。” 让莎莎休息了一会儿,随后他就抱着她进了浴室,清洗她身上的污浊,洗完又细心的给她擦拭身体,随后给她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穿上。 无论是上衣还是裤子,对她来说都非常大,看着十分笨拙。 “你现在住哪里?”沉云树抱着莎莎躺在床上,贴着她的额头问道。 “陆与言那里。” “那你今晚还回去吗?” 莎莎想了想,现在天已经黑了,再让沉云树送她一趟也挺不方便的,“太晚了,不回去了。” “那我们再做一次吧。” “???” 江珩的心事 折腾到很晚,莎莎累瘫在床上喘着气,先前洗的澡也都白洗了。 沉云树用纸巾擦拭她身上的污迹,莎莎实在没力气再去洗澡了,于是沉云树又用水给她擦了一遍身子。 完事之后,两人窝在被子里,沉云树紧紧搂着莎莎,还用鼻子去蹭她的后颈。 “嘶,痒。” “为什么不联系我?” 莎莎愣了一下,其实她当时是抱着从此再也见不到的心态,谁知还会有这么一遭。 结果现在不光又见面了,说不准以后就成固定床伴了。 见莎莎一直没回答,沉云树也没再问下去,“至少现在我又见到你了。” 莎莎感觉搂住自己的那双手臂又收紧了些,“联盟已经下了通缉令,尤其现在风头正盛,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 沉云树说的没错,莎莎本以为至少会隔个两天才被发现,没想到速度居然这么快,这次来见沉云树也是冒着风险来的。 “陆与言和你关系很好?”虽然之前在训练营经常看见她们在一起,但如果是沉云树,他不会因为几个月的短暂时光而去相信一个人。 不过,莎莎是个例外。 “放心吧,我看人准,她不会出卖我的。” 沉云树点了点头,“那个人……做了什么吗?” “什么?” “被你杀的那个人。” “他……”莎莎转过身,面向沉云树,“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他摇了摇头,拉起她一只手吻在她的手心,“以你的性格,既然你这么做了,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该议论。” 莎莎突然觉得沉云树很可爱。 “他做了很不好的事。” 他一下子变得紧张,“他伤害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无法再忍受了。”海莉就是这样,她只是无法再忍受了。 沉云树抱住莎莎,“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莎莎不知道,她不知道让海莉离开旧街区到底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新都到底有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新生活实在是太难拥有了,但她还是希望海莉能安度余生。 …… 两年没睡过软床,莎莎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直熬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沉云树去上班了,临走前还给她留了纸条。 莎莎按照他写的,在保温箱里找到了他给自己准备的早饭。 日子突然这么好过,莎莎都快有些不习惯了。 …… 江珩这几天很苦恼。 昨天他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同级的家属,又来他这边闹了,他真的很想说,他又不是警察,又不负责调查杀人案,只不过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联盟,所以才由他出面承担。 更何况,能让他在旧街区出了岔子,也是因为江珩那里出了纰漏,让人钻了空子,不过他已经死了,江珩没办法再追究他的责任。 现在是他的责任了。 联盟最近对江珩很不满,如果他不能处理好杀人案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被停职,降职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头又开始疼了。 他今天特意躲在茶水间没去办公室,就怕死者家属又来找他,结果一进来就看见沉云树心不在焉的接水,水都溢出来了。 “沉云树。” “嗯?”沉云树似乎是被他吓了一跳,看见来的人是江珩后反应过来,“江先生好。” 江珩指了指他的水杯,沉云树这才发现他的杯已经接满了,尴尬的挠了挠头。 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他不悦的“啧”了一声。 又在为他无法改变的事实心烦意乱。 沉云树离开茶水间后,江珩接了杯咖啡在椅子上坐下,每一个来茶水间休息的员工见了他,都是一刻也不敢多待,接杯水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大楼里的风评到底是什么样的,但看样子应该不太好。 在这儿坐了一会儿,江珩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来电人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揉了揉眉心,然后离开了茶水间。 江珩走后,大家都开始讨论“冷门阎王”到底怎么了,有人见他从茶水间出来时,脸色黑的看上去要吃人。 在实验室听到了这个传闻的施耐德笑了笑,能让他有这种反应的,除了疗养院那位,估计也没别人了。 施耐德认识江珩很多年了,也算知道他和他那位疯了的母亲之间的恩恩怨怨,有时候真搞不懂他们这种人,明明恨之入骨,却又觉得不甘心,非要在她身上索取他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江珩不喜欢女人,他都怀疑他有恋母情结。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 沉云树下班后回到家,结果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放在桌子上的纸条上写着:我让陆与言接我回去了。 背面还画了一个笑脸表情。 他笑着叹了口气,把纸条拿起来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陆与言家。 “这个手机给你。”陆与言从包里拿出了她新买的手机,递到莎莎面前。 莎莎接过手机,“我靠,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说买就买。” “知道我的好了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隶,赶紧给我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嗻!”别的她不一定会,打扫卫生最在行了。 昨晚她不在,陆与言和许嘉宜已经把那间空屋子清理出来了,她倒在床上,虽然没有沉云树家的床软,但是对她来说正好。 她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存下了他们几个人的电话,思来想去之后给沉云树打了个电话。 “喂?” “是我,你回家了吗?” “莎莎?我刚回来,看见你给我留的纸条了。” “以后这个就是我手机号,你存一下。” 沉云树存下了莎莎的号码,到备注的时候思考了片刻,把“莎莎”两个字删掉,改成了“宝宝”,还在后面特意加了一个爱心符号。 “你在陆与言那里住的还习惯吗?” “还不错,就是离你家有点远,陆与言带着我开了好久的车。” “那以后我去找你可以吗?” 莎莎总觉得这句话里没安好心,“这要问陆与言。”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的陆与言突然说:“我没意见啊,想来就来,动静小点就行。” “陆与言!”两人抱在一起打闹起来,不过莎莎的力气没陆与言的大,被死死压制了。 电话另一边的沉云树听见莎莎的笑声,心情立马变得好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多吃点。” 陆与言:“放心,我绝对把她喂的白白胖胖的。” 被她死死压着的莎莎,头埋在床垫上,拿起电话艰难开口:“债见,唔先挂噜。”(再见,我先挂了) 挂完电话后,莎莎试图反击,但依旧无济于事。 “陆与与泥等卓。”(陆与言你等着) 等她奋起健身肯定能回到以前的巅峰时刻。 视频电话(h) 莎莎就这样在陆与言家里度过了一周的时间,这期间沉云树经常会来,但他天天往陆与言家跑,但凡让他们的同事看见了,就节外生枝了。 所以沉云树不得不听莎莎的,没事别老往这边跑。 没办法见到本人,沉云树只能通过和她打视频来看看她。 莎莎刚洗完澡,就听见手机响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她趴在床上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沉云树就被眼前的画面暴击了,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视频里的莎莎大片胸口都露在外面,随便一动就要看到里面的朱红,脸红红的,头发也有些湿,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他今天本来是想正常开个视频的,但现在他的大脑完全被一些限制级想法填满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没事……今天过得怎样?” 莎莎并没有意识到沉云树的异常,自然的谈起了今天的事,“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闷在家里,不过今天许医生来了,我们仨打了一会儿牌。” 说到起劲的时候,胸口的雪团呼之欲出。 沉云树咽了一下口水,“那个,莎莎。” “嗯?”莎莎眨了眨眼睛,等着他说话。 “可不可以把你衣领再拉开一点。” 莎莎低头看了一下,终于明白沉云树刚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眼睛总是瞟来瞟去的。 她顿时红了脸,坐起来捂住领口,“变态!流氓!不许看!” 沉云树把镜头拉低了一点,莎莎清晰的看见了他鼓鼓囊囊的裆部,“怎么办,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 莎莎捂住脸闭上眼睛,“不许耍赖。” “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等莎莎再睁开眼睛时,沉云树已经把他的阴茎放出来了,那根曾经在她身体里给她带来快感的肉棒。 沉云树就是个妖精!诱惑夏娃的毒蛇! 莎莎红着脸移开了视线,用一根手指轻轻剥开了领子的一边,露出半边胸口,乳尖暴露在空气里,慢慢挺立了起来。 “莎莎,你自慰过吗?” 谁知他会这么问,莎莎红着脸不说话,她哪敢说自己之前想着他自慰过,这不得把他爽死。 “不说话就是有。” “你好烦,我要挂电话了。” “我让你看我自慰,你也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我之前看过了。” “那你就得给我双倍。” “……”还讨价还价上了。 “把腿张开,让我看看你湿了没有。” “才不要。” “那就是有。” “……”虽然很气,但是他说的没错。 “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 莎莎咬了咬嘴唇,解开仅剩的几颗扣子,脱下了上衣,上身不着寸缕。 “揉揉自己的胸。” 其实莎莎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毕竟她的经验也就那么几次,很少通过胸部获得快感,除了和沉云树做的时候。 她将手覆在胸上,立起来的乳尖有些敏感,莎莎忍不住缩了一下身子,痒痒的。 “别不动,揉一揉。”沉云树已经开始握着自己的阴茎,一上一下的套弄了,说话时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一种诱惑力,诱惑着莎莎做的更过分。 莎莎用指缝夹住乳尖,轻轻摩擦着,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很舒服,但始终觉得不够,欲望一旦被勾起来,就忍不住去索求更多。 刚刚换上的内裤,却被她弄湿了一大片,包括床单。 她咬着嘴唇,无意识的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夹紧了腿。 沉云树自然也注意到了,“莎莎,把腿张开。” “不要……” “听话,把内裤脱下来,把腿张开。” 莎莎撇了撇嘴,还是听了他的,把内裤脱了下来,现在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了,但始终不愿意把腿张开。 “莎莎,你现在一定也很难受吧,张开腿摸一摸,摸一摸就舒服了。” 她红着脸摇了摇头,一只手玩着发红的乳尖,悄悄夹着腿,但正如沉云树说的那样,还不够,还是很难受。 可是好难为情了,当着他的面自慰……她可没有他那样的厚脸皮。 虽然没有达到目的,可是看着莎莎羞涩脸红的样子,他还是很兴奋,撸动的速度加快了,伴着几声闷声后射了出来。 “我已经射过一轮了,可是莎莎还没高潮过,我可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爽的人,莎莎难道不想高潮吗?” 沉云树在蛊惑她,莎莎也清楚这一点。 “把腿张开。” 最后一道防线崩塌,她竟真的张开了腿,露出湿漉漉的小穴,和下面那片被弄湿的床单。 刚射完一次的肉棒又立了起来。 “居然偷偷流了这么多水,莎莎水好多哦。” 莎莎“哼”了一声,但在沉云树看来这完全不是责备,像小猫撒娇。 “摸摸自己的阴蒂,看它是不是肿起来了。” 她伸手摸向阴户,摸到那颗肿胀的小豆子,好像有一股电流似的,刺激着她的全身。 “揉一揉,想象是我正在舔你的阴蒂。” 莎莎脑海中浮现了沉云树埋在她腿心舔舐的样子,他喜欢舔弄阴蒂,尤其喜欢在舔的时候发出令人羞耻的“啧啧”声。 想象着他舔穴的样子,莎莎用手揉搓着阴蒂,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见另外一边喘着气撸动肉棒的沉云树,以及右上角那个小屏幕里的自己。 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 本来她心里是拒绝的,可身体反而变得更兴奋了。 “现在,我把舌头,伸进了莎莎的小穴里。” 莎莎咬着嘴唇,将手指伸进了小穴里,里面湿的一塌糊涂,刚一进去就被内壁的软肉紧紧吸吮着, “唔……” 她忍不住挺起了腰,手指在穴内涌动,发出黏腻的水声。 沉云树看着画面中吸吮着手指的小穴,突然有些嫉妒,这个地方本来应该是让他进去才对。 这么动人的莎莎,他却只能通过视频电话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 “唔……哈……”莎莎又伸进了一根手指,抽插的速度也快了起来,羞耻感已经被快感彻底打败,映射在屏幕上那个,扭动着腰肢,用手指满足自己的人,一点也不像她。 可这偏偏就是她,被色欲诱惑了的她。 沉云树知道莎莎快要高潮了,于是更用力的撸动肉棒,他把被汗水沾湿落下来的头发撩了上去,视线紧紧盯着莎莎。 他想象自己正在进入莎莎狭窄的甬道,被温热的软肉包裹,一次一次的进入她的身体深处,最后在她身体里释放。 亲密无间。 沉云树刚从射精中缓过神来,睁眼一看却发现通话已经被挂掉了。 好像玩大了。 莎莎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的确有些生沉云树的气,她也气自己,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诱惑呢。 这个沉云树真贱啊。 贵圈真乱 莎莎这几天都没有理沉云树,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偏偏他这几天又忙,忙……忙着调查关于莎莎的凶杀案。 他走进江珩的办公室,看得出来他也被上头逼的挺紧,“江先生,这是调查组递上来的报告,旧街区没有监控,虽然有目击证人,但也不排除伪证的可能性,就目前的线索来看,并不能完全认定莎……罗莎就是凶手。” 虽然这话从沉云树嘴里说出来很难听,但的确是事实。 今天江珩也跟着去了一趟,旧街区的那位对他们有些不满,他的原话是这样的:“当初合约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旧区新区互不干涉,你们不把旧街区人的命当人命,自己的人跑到我们这里死了,就要追究责任,好事全让你们占了,你们联盟贱不贱啊。” 还是那句话,虽然很难听,但的确是事实。 所以江珩才不愿意碰这烂摊子。 真是里外不是人。 等沉云树出去之后,江珩又回忆了一下今天调查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有负责人在场,他是真不想来,来了还被人骂了一顿,他还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觉得对方骂的有道理。 他对雏鸟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这个人不太好对付,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年轻人,而且当他们问起关于莎莎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不过他们并没有从他身上问出什么。 “我没理由被你们盘问,就算人是我杀得,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他临走之前是这么说的。 虽然很嚣张,但是他说的没错。 现实就是这样不公平,如果莎莎同样有背景有地位的话,绝不会被当成通缉犯满城张贴。 “江先生,我刚才问了曾经和罗莎一起工作过的人,她们都说没见过她和受害人有过什么接触,唯一见过面的一次是受害人死亡前几个小时。” “问过别人了吗?” “已经有人去她曾经的住处去了。” 江珩点了点头,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众人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江先生,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真不愧被联盟员工称之为“冷面阎王”。 然而此时的江珩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到底能不能早点结束,他想下班。 过了一会儿,那个去问话的人回来了。 “有什么信息吗?” “有,罗莎在旧街区时和一个叫海莉的女人住在一起,关系很好的样子。” …… 陆与言虽然被停职了,但多少也知道一些调查相关的事。 “坏消息,现在是江珩在主要负责这次调查。” 莎莎听完这个消息后,皱了皱眉,如果是其他人,莎莎倒也不太担心,但如果是江珩的话,他迟早会把海莉的事查出来。 陆与言见她的神情,还以为她是担心江珩找到她。 可实际上,她巴不得江珩认定她就是凶手。 “更坏的消息,如果这件事办不好,他很有可能会被降职,所以他可能会为了保住工作加快调查。” 天塌了。 “忘了告诉你,沉云树也在调查组里。” 沉云树……说起来莎莎已经很久没有理过他了,手机里全是他发来的消息,她一条都没回过,他打来的电话也都被挂了,昨天来家里找她,也没给他开门。 当时陆与言就被莎莎安排在门后面,负责堵门。 陆与言: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刚说到沉云树,他就又发来消息了,莎莎一看,眼睛差点瞪出来。 二十万的转账。 沉云树:上交工资(双手奉上 居然用这招太阴了吧。 莎莎:?贿赂我?拿回去 沉云树:赚钱给我老婆花 莎莎:谁是你老婆,你发错了 沉云树:想你了宝宝(亲亲 莎莎:走开(不亲亲 沉云树:(狗狗眼 沉云树你ooc了,莎莎完全无法把现在这个沉云树,和之前那个鼻孔看人的沉云树联系在一起。 爱情使人降智。 沉云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_╥) 沉云树:你把钱收了吧 莎莎:你工资多少,给我发这么多 沉云树:宝宝不用心疼我我的钱够花(亲亲 莎莎:没心疼你,心疼钱(不亲亲 沉云树:莎莎心疼我的钱,莎莎好 莎莎:…… 莎莎忍不住笑了出来,被可爱到了。 莎莎:我用不到这么多钱 沉云树:去买点好吃的,对自己好一点 沉云树:今天可以去找你吗? 说完又发了一个狗狗表情包。 莎莎挠了挠头,按理说她应该让沉云树长长记性,别随便捉弄她的,可是…… 莎莎:可以。 …… 有人欢喜有人愁,沉云树这边是高兴了,但是江珩不高兴,因为他要加班了。 他看着桌子上迭满了的资料,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但如果今天处理不完,之后的进度就会被拖延,所以今晚的江珩又是在办公室度过的。 当初怎么就来联盟上班了呢? 江珩苦笑着摇了摇头,翻开了今天一天调查过的结果。 莎莎在旧街区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江珩只能将那些没必要的线索自动过滤掉。 她在会所工作,每天的日程很简单,有很多朋友,其中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海莉。 但据她们的邻居所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海莉这个人了。 江珩觉得这个海莉肯定跟案子有关系,但现在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离开了旧街区,会和沉云树联系吗? 江珩觉得,与其耗在旧街区,还不如直接从沉云树身上找答案。 这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 男人走了进来,他已经成长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因为偷进旧街区而被降职的黑西装了,因为他现在不穿黑西装了,他穿灰的。 “蒋涵,你想回到你原来的位置吗?” “当然,曾经犯下的错实在是令我追悔莫及,如果有机会能让我戴罪立功的话,江先生您千万别客气,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需要你下火海,你只需要盯紧沉云树就行。” 蒋涵一怔,他和沉云树的关系算不上特别好,但至少也是能打上招呼的,而且据他所知,江珩应该是挺“器重”他的这位下属的,现在为什么还要调查他。 这其中尔虞我诈太复杂,贵圈真乱。 似乎是看穿了蒋涵的想法,“多的别问。” “明白。” “行了出去吧。” 蒋涵离开了办公室,江珩把桌子上的资料收拾了一下,随后靠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真想休个假。 有大瓜 这几天蒋涵每天都会偷偷跟踪沉云树,他发现每天沉云树下班后心情都会非常好。 蒋涵:…… 这个喷不了,他下班心情比他还好。 他倒是没看出沉云树有什么不对劲,而且他平时工作也挺上进的,他就是蒋涵最不能理解的那种,热爱工作的人。 今天他又照常盯着沉云树。 他发现沉云树看手机的频率变多了,还总露出令人费解的笑容,以前很少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平时他们部门的人都,很不乐意跟沉云树交涉工作,因为他看着让人很不爽,仗着自己是江珩手底下的人,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蒋涵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个印象。 这小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他不太能想象沉云树谈恋爱的样子,到底是哪位大仙才能把他镇住。 看样子心情是真好,午饭都多吃了两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一想到还要跟踪沉云树,蒋涵就痛苦的想死,早知道就不揽这个活了,每天都跟着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蒋涵悄悄跟着沉云树,发现他今天居然朝着自己家的反方向去了。 有戏! 于是他继续跟在沉云树后面,直到发现他进了……陆与言家? 蒋涵:??? 平时这俩人在大楼里连招呼都不打,结果沉云树转头就去了她家? 怪不得最近沉云树总心不在焉的,碰巧陆与言也被停职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蒋涵细思极恐。 这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吧。 蒋涵就躲在车里盯着,结果过了零点也没看见他从里面出来,这要俩人要是没事儿真的很难解释。 蒋涵:我靠群友们我吃了一个大瓜! …… 沉云树抱着莎莎,躺在一张完全装不下他的小床上,莎莎碰了碰他的脚,“你把腿伸直。” 他照做了,刚一伸腿,他的脚就悬空了。 莎莎笑了出来,“你说这床是不是儿童床呀。” 沉云树亲了亲莎莎的脸,“需不需要我给你换一张大的?” “不用了,这床我都睡习惯了,你今晚不回去吗?” 他皱着眉撇了撇嘴,“都这么晚了,你舍得把我赶出去吗?”说着又往她颈窝那边钻了钻。 就会撒娇。 今天陆与言不在家,刚跟沉云树说了这个消息,他下了班就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莎莎在他刚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果然今晚又发生了,不过她也没资格说什么,因为她也挺享受的。 “你明天上班不会迟到吗?” 他摇了摇头,头发挠的她脖子痒痒的,“如果不是明天要上班,我真想跟你再来一轮。” “……”还是上班吧。 “对了,最近调查进度怎么样了?” 沉云树靠在莎莎光洁的肩头,“去了两次旧街区,最近好像……没什么进展,你没被人看见过吧。” “没有。”她连门都没出过,还能让谁看见。 “在旧街区查出了什么?” “就是去你工作和住过的地方问了问。” 莎莎愣了一下,“问出来什么了?” 沉云树意识到这些可能对莎莎很重要,“你有一个朋友,叫海莉,是吗?” 莎莎没有说话,沉云树不知道在旧街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个人一定对莎莎很重要。 他抱着莎莎的手臂收紧了一点,“不想说就不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莎莎贴在沉云树怀里叹了口气,其实她也知道,被人查出来是迟早的事,再仔细查一查就能查出海莉和死者的关系。 这下到底该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海莉有没有逃到安全的地方。 …… 第二天,沉云树依旧是早早的就走了,等莎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走到卫生间洗漱,发觉自己的头发好像长得长了一点,这头发长得还真快。 再仔细一看,脸上的肉也比以前多了一点,这才不到半个月而已。 她又拿来剪刀把头发剪了剪,看久了觉得短发挺顺眼的,其实染个头发也不错。 过了一会儿,陆与言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许嘉宜。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许嘉宜现在在一家医院工作,虽然忙了点,但对她来说只要不在天藤公司,去哪儿都好。 “今天我休息,顺便过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莎莎在旧街区时也落下了不少病,这段时间许嘉宜一直叮嘱她如何调理。 “还不错,我都胖了。”莎莎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与言瞥了她一眼,突然笑容猥琐的往她旁边靠了靠,“沉云树挺努力啊。” “啊?什么意思啊?”莎莎一头雾水。 “不光脸上有肉了,心胸都变宽广了。”她刻意强调了“心胸”两个字。 莎莎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她话里指的是什么,“陆与言你是不是神经病,我更相信是我现在营养好了,二次发育了。” 而且她本来也不平,就是小了点。 陆与言和许嘉宜大笑了起来,后者更是笑的肚子疼,靠在沙发上擦眼泪。 好笑吗?这对吗? 莎莎悄悄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她感觉没什么区别啊,而且这种东西真的有科学依据吗?揉揉就能变大,那丰胸的条件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叁个人在一起玩了把游戏。 “我去,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陆与言看着自己手下稀烂的战绩,又看了下旁边的mvp莎莎,有点不敢置信。 “每天只能窝在家里,无聊了打两把游戏,你也能练成我这样。” “没办法,你现在是通缉犯。” 许嘉宜思考了一下,“我知道附近有一条街,还挺安全的,但前提是晚上去。” “不行。”陆与言直接拒绝。 莎莎疑惑,“为什么?” “那地方晚上太危险了,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我从旧街区出来的还怕这些?” “但万一出了事,谁能负得了责,我还是建议你先避避风头,等什么时候风头过去了,再说别的事。” 听完这番话,莎莎感觉陆与言比她自己还要在乎她的安全。 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云端酒吧 hu an hao r .c om “我之前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江珩一边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同时问蒋涵自己之前布下的任务。 “嗯……”他和陆与言在谈恋爱的事也算吗?把人家谈恋爱的事情捅到上司面前好像不太好吧,虽然好像并没有严令禁止办公室恋情,“……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江珩皱了皱眉,难道他想错了?沉云树没和莎莎联系上?按理说如果他们真的有关系,那以沉云树的性格,应该早就露馅了才对。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再盯他两天你就不用盯了。” “是。” …… 之前施耐德问过江珩一个很蠢的问题:为什么会讨厌女人。 他讨厌穿长裙的女人,尤其讨厌穿红色的,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母亲唯一一次穿亮色的长裙,却是在父亲的葬礼上。 他讨厌短头发的女人,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有一日母亲发疯似的剪掉自己的头发,还差点用剪刀割破他的喉咙,一遍遍的说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他讨厌高跟鞋,因为鞋跟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会让他想起母亲在被送去疗养院的前一天,穿着高跟鞋跳着毫无章法的舞步。 很多时候或许连江珩都意识不到,女人身上令他讨厌的所有特质,几乎都和他母亲有关。 他讨厌莎莎,不仅仅是沉云树的缘故。 他讨厌她的眼睛,这双会让他想起母亲的眼睛。 今天江珩和往常一样处理着繁忙的工作,发现文件好像少了一页,一边琢磨沉云树现在怎么这么粗心,一边朝着他的办公区走。 过去之后发现他没在工位上,正当他打算走的时候,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看书请到首发站:j il eda y.co m 江珩瞥了一眼,随后定格在了屏幕上的“宝宝”二字,以及后面那刺眼的红色爱心。 看来他没想错,他只是托付错了人。 他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沉云树,我限你十分钟之内来云端酒吧的女厕所找我,我要是看不到你人,你就死定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个声音江珩记得,更加确信了他心中的那个想法。 江珩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删除了这一条来电显示,并把手机放回了原位,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沉云树回来了,他刚才去和其他同事交接工作,走得急还把手机忘在这里了。 他整理了一下桌子,发现了那张被他遗忘在桌子上的文件。 “怎么把这个都忘了……” …… 莎莎还是没忍住,她在陆与言出去的时候,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后偷偷去了许嘉宜说的那条街。 她穿了一条黑色裙子,戴着墨镜,用莎莎自己的话说,这叫“丧葬风”套装。 刚到街上就看见某个无人光顾的角落里,贴着一张关于她的通缉令,纸上的字迹都开始模糊了,就连照片都缺了一角。 你们倒是对我重视一点啊! 莎莎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口,应该是这附近看起来最贵的场所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沉云树给她赚了二十万,她也好想体会一下挥金如土的感觉。 思索片刻,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这所云端酒吧。 这所酒吧和旧街区会所富丽堂皇的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只能说新都就是高级,莎莎顿时有了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墨镜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成了累赘,莎莎只好取下了墨镜,然后随意的别在了衣领上。 “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一个笑眯眯的侍者走到了她面前,并递给她一张菜单。 莎莎看了眼价格,果断选了最贵的那杯“猩红之夜”,反正不是她的钱,别人的钱花着就是爽。 对面的侍者笑了笑,“这位女士确定要点这杯吗?” 莎莎大手一挥,“喝的起,尽管给我呈上来。” 侍者笑眯眯的收下了钱,“女士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问这个干嘛。” “没事。”说完,侍者就拿出了一杯刚刚调好的猩红之夜,“请享用。” 莎莎先是试探性的抿了一口,这酒的口感很甜,没有什么苦味,她又喝了一口,喝下去后身体开始慢慢发热,甜甜的味道尝起来像草莓,回味无穷。 侍者拖着腮站在她对面,“很少有像女士您这样,单独来点这杯酒的人呢,点这杯酒的一般都是结伴而来的情侣,又或是想要找刺激的,可我看女士您好像哪种都不是呢。”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贵才点的,这样显得自己很没品,“我的生活,就是这么刺激。” 这句可不是假话。 侍者笑而不语。 喝完半杯,莎莎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脸上烫烫的,这酒尝着这么温柔,居然是烈酒吗。 “好厉害,才喝半杯就醉了。” 侍者“噗呲”笑了一声,“女士之前从没来过我们这里吧。” “这都看出来了?” “那当然,凡是常来我们这里的顾客,都知道,猩红之夜,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催情酒啊。” “哦……啊?”莎莎差点手一松把酒杯摔在地上。 “并且,这种酒在新都,只此一家哦,喝了这酒,女人能滋阴,男人能壮阳,每天都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好评率也是本店最高哦。” 这酒莎莎是不敢继续喝了,“你,你一开始怎么不告诉我?” 侍者一脸无辜,“您也没问啊。” 莎莎天都塌了,怪不得一开始他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支撑着身体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头脑也开始不清楚了。 “并且,我不建议客人一直忍着,伤身哦~”侍者婉转的尾音让莎莎很火大。 “所以我建议,女士还是赶紧找一位合得来的男人或女人疏解一下,不然事态可能会难以控制。”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估计会死的吧。 她跑进厕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沉云树的电话。 于是就有了江珩接到的那通电话。 “沉云树,我限你十分钟之内来云端酒吧的女厕所找我,我要是看不到你人,你就死定了!” “沈云树”?(微h) 莎莎躲在厕所里,下体又湿又痒,难受的不行,可是沉云树还没过来,她也不敢发出声音,怕引来某些奇怪的人。 可是这催情酒发作的越来越快,就好像身体里烧起了一团火,现在这团火越烧越大,再想扑灭就难了。 这时,莎莎听见有人在一个接一个的敲厕所隔间的门,很快就敲到了她这边。 莎莎有预感是沉云树来了,但是不敢确认,强撑着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谁?” 那人愣了一会儿,“你打了电话。” 看来真是沉云树来了,只是沉云树的声音怎么变了,这酒好厉害,她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莎莎打开了门,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还戴上了口罩。 “你怎么才来,我都快不行了。”她向前扑去,看她快要摔倒,“沉云树”才慢悠悠的搂住了她。 “还戴什么口罩,怕人看见你来这里啊?你赶紧带我离开这儿,我下面好痒,要受不了了。” “沉云树”没有说话,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捞了起来。 莎莎抬起头看向“沉云树”,“嗯?是我神志不清了吗?你怎么长高了?” 对方低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冷漠,像这样的眼神,莎莎只在刚开始沉云树掐她脖子那会儿见过,“生气了?别生气,我一会儿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一会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都不骂你。” 对方没有反应,但莎莎感觉他搂着她肩膀的那只手,好像更用力了。 “沉云树”带着她离开了酒吧,很不温柔的把她丢上了车,自己坐上驾驶位。 “不行,开车回家还要好久,我忍不了那么久了。”她往外瞥了一眼,发现这里不远处就有酒店,“我们去那儿吧,快点快点,我真的要不行了。” “沉云树”看了眼旁边的酒店,他有些不情愿,毕竟 他不想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带着个喝了媚药的女人开房。 莎莎从后座起来,搂住“沉云树”的脖子,“快点好不好,我下面流了好多水,快要难受死了,你也不想看我这么难受吧。” 因为催情酒的缘故,她的声音都娇媚了许多,她平时不会说这样的话,因为平时都是沉云树主动的,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他,这样难为情的话,莎莎才说不出口呢。 因为这催情酒,她说起这种荤话都得心应手的。 “沉云树”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握越紧,但还是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发动了汽车。 莎莎几乎绝望的躺在了后座椅上,只觉得今天的沉云树真的好冷漠,或许他今天本来有正事,结果被她的电话打断了。 其实她也不愿意没事就给沉云树打电话,只是今天的情况实在有些紧急。 身体实在是难受,她忍不住用手摸向裙下,隔着内裤轻轻揉搓着阴蒂,暂时疏解自己的欲望。 车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停了,“沉云树”打开了车门,几乎是拽着把她拽下了车。 今天的“沉云树”真的好不温柔……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沉云树”把莎莎拽进了屋,她迷糊着看了看四周,感觉这里应该是一个许久没人住过的房子,但又很干净,就像定期有人打扫一样。 这不是沉云树家,那这会是哪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带进了卧室,进了房间,“沉云树”一把把她扔到床上,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到屋里了还戴着口罩,这么神秘干嘛?”她躺在床上,张开自己的腿,等着“沉云树”压上来。 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动静。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把你叫过来,可是……”她掀起自己的裙子,露出湿透了的内裤。 莎莎从床上跪起来,爬过去搂住“沉云树”的腰,“对不起嘛……” 她解开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裤子拉链,之前沉云树求过她很多次,但都被他拒绝了,于是之后他干脆也得不问了。 虽然她不是很乐意,但今天的事确实她不占理,所以…… 她拔下“沉云树”的内裤,露出了里面紫红色的阴茎。 果然是喝多了,连他的颜色都看不清了,她记得沉云树不是这个颜色来着。 莎莎握住他的阴茎,上下撸动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反应。 不应该啊。 她又摸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莎莎都快不自信了,可是她下面痒得很,再不开始,她就快被身体里的欲火烧死了。 于是她张开嘴,舔了舔龟头。 ↘→↗。 阴茎立起来时划过她的脸,还把她吓了一跳。 可“沉云树”却瞪大了眼睛,十分震惊的样子,不过这样子莎莎可没看见。 “沉云树”的肉棒没什么味道,她记得他有洁癖来着,看来确实有好好清洗。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感觉,“沉云树”的肉棒好像比以前大了。 她用舌头舔着他的龟头,想要整个吃进去十分费劲。 头顶上的人传来了一声闷哼。 莎莎使劲张大了嘴,终于含住了龟头。 她也看过一些av,学着里面女主角的样子给他口,她的舌头时不时划过他的马眼,一前一后的吸吮起来。 “沉云树”差点没站稳。 这是莎莎第一次给别人口,不太熟练,牙齿时不时刮到肉,“沉云树”疼的“嘶”了一声。 报意思啊报意思,莎莎用手握住棒身爱抚,“沉云树”按住她的头让她吞的更深。 “唔!”莎莎有些猝不及防,肉棒差不多要到她的嗓子眼了,让她忍不住想要干呕。 今天的沉云树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算了,就当是提前犒劳他,一会儿有他出力的时候。 莎莎有些站不稳,略带恶趣味的抱住了他的屁股,他的屁股怎么也变翘了,手感不错。 “沉云树”闷哼一声,推开莎莎的头,把肉棒拿出来后射到了莎莎的裙子上。 莎莎有点懵,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还没等莎莎缓过神来,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她本来就神志不清,现在更晕了,她看见“沉云树”摘下了口罩,但他长得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整容了?当然,这是莎莎瞎想的,都怪她喝了不该喝的酒。 以后再也不随便出来了。 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h) “沉云树”几乎是撕扯着的脱下了上衣,他的身材也变好了,就是肤色好像深了点,自律的男人真帅啊。 莎莎张开腿,她的内裤这会儿已经湿透了,就连床单上都有了明显的水渍。 “沉云树”压在了她身上,扒下了她的内裤,就这么挂在她的脚踝上,他握着肉棒对准小穴,直接插了进去。 “啊!”这一下也太生猛了吧,刚进来她直接就高潮了。 “沉云树”闷哼一声,却也没有开始动。 他这一插直接全部插了进去,抚平了小穴里的每一寸褶皱,填满了每一个缝隙,就差捅穿她的宫口了。 “好大……”身材会变好,肉棒也会变大吗?这实在是触碰到她的知识盲区了,“动一动。” “沉云树”愣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动了起来。 莎莎满足的呻吟起来,“哈……好舒服,完全被填满了,快一点……”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肩上,用力一挺,两人同时舒服的叫了出来。 莎莎觉得“沉云树”真做作,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把自己当处男呢,她现在并不在乎“沉云树”爽不爽,因为她这边的情况更严峻。 “快,快一点,沉云树你快一点。”药效发作的越来越快,她的身体都透出了一种粉红色。 “求我。”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声。 莎莎正着急着呢,想也没想就说了:“求你,求你快一点。” 此话一出,“沉云树”抽插的速度开始变快,且一下比一下重,粗大的肉棒就这样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莎莎也开始不受控的淫叫,她都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催情酒的效果让她大胆了许多,嘴里不停的吐出不入流的荤话。 她脱下了裙子,摘下了胸罩,浑身赤裸的承受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光洁的腹部没有任何赘肉,显得有些消瘦,她的胸部不大不小,而且很软,两颗殷红的乳尖像小石子似的挺立着。 身上还有几处还没消去的吻痕。 这对胸看着实在是刺眼,“沉云树”张开嘴附身去咬,在乳晕周围留下了几个明显的牙印,还咬了咬她的乳尖。 “唔……好棒,好舒服,好喜欢……”莎莎终于明白为什么猩红之夜这么贵了,它的确可以最大限度的激发欲望,并让人享受其中,催情酒加强了她在性爱中的快感,让人欲仙欲死。 莎莎又接连高潮了两次,这期间“沉云树”把她捞起来翻了个面,抬起她的屁股后入。 这个姿势会入的更深,几乎就到了宫口。 肉棒狠狠的研磨着内壁,深入浅出,叫莎莎爽的头皮发麻,“好重……哈啊,好棒好喜欢……” 肉体与肉体相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连莎莎的屁股都撞红了,“沉云树”掐在莎莎腰上的手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也异常明显。 莎莎沉浸在情欲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有意识到今天的“沉云树”异常安静,除了抽插的动作,没有任何动静。 或许是因为那杯猩红之夜,今天一整夜她都在半梦半醒中,她好像有无限精力与她身后那个人缠绵。 她喜欢他用力时手上的青筋,喜欢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喜欢他的……屁股。 “啊……沉云树,沉云树,你好棒,嗯哼……我,我要高潮了……啊啊,射我里面好不好,射我里面……” “沉云树”用力一挺腰,莎莎很快就高潮了,穴内喷出大股淫水,内壁收缩的厉害。 被湿热的小穴这样夹着,“沉云树”快速抽插几下,便不自控的射了进去。 “啊啊啊……”射的好多,感觉被填满了。 他们缓了一会儿,“沉云树”抽出了肉棒,发出了“啵”的一声。 莎莎累瘫着床上,催情酒的效果终于降下去了,她的视线和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她翻过身看向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艹,是江珩。 …… 莎莎随便扯了块布,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愣愣的坐在床上,她的小穴里还残留着江珩的精液。 所以,她是把江珩错认成了沉云树,还和他来了叁次吗? 难怪她之前一直觉得今天的沉云树很不对劲,原来他压根就不是沉云树啊。 不对啊,江珩你怎么回事?你不是给子吗? “你……你干嘛?”说完后莎莎都对自己无语了,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个问题。 江珩衣衫整洁,除了有些皱之外没有任何问题,“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呃……那不是我的错,是酒的错,而且我叫的是沉云树,谁让你来了?你完全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我,让我自生自灭的。” 江珩语塞,这一点确实是他理亏。 他也无法解释,只是在莎莎的嘴与他的阴茎碰撞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有反应了。 他不禁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莎莎跪在他两腿之间,舔舐吸吮他的性器…… ↘→↗。 “……” “……” 作者在创作江珩时,为了双洁,让江珩叁十年守身如玉,他也经常被读者戏称“老处男”,还说老处男开荤不得了。 莎莎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不得了的“老处男”,一个叁十年都没有过性生活的男人…… …… “啊哈……不行了,停下来……”莎莎浑身疲软的趴在床上,身后的男人还在一下一下插她的小穴。 此时催情酒的效果已经消褪,莎莎也恢复了理智,像之前那些荤话是一句也不敢说,生怕刺激到江珩,再和她来个几次。 生产队的驴这样也吃不消啊。 虽然大家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死的地,但是过度的耕种会使土地肥力下降,造成土地贫瘠,从而造成土地荒漠化啊。 江珩真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听说男人叁十岁是性欲最强的时候,看来这句话真不是假的。 明明已经射了几轮了,还这么硬。 和他做比和沉云树做累多了。 “我好累啊,真的不行了……” “你又不动。” “……”虽然她没动,但是她出力了啊。 “啊……你,你……你这样,我真生气了啊。”要是再陪他来个几轮,莎莎恐怕就要驾鹤西去了。 江珩并没有理会莎莎的话,并且又内射了一次,是第七次了,加上前面的那叁次,莎莎真正打卡了“一夜七次”。 虽然莎莎也阻止过,但是他们之前已经内射过一次了,阻止好像也没什么用,于是就随便他了。 莎莎称这个为“来都来了效应”。 “好累,我不行了,我好困啊……” “再来一次。” “不行不行,要死了……”说着,她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睡过去了。 …… 莎莎浑身没力气,江珩拽着她到浴室清洗了一番,短暂清醒一下后,出来就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江珩有些懊恼,他本来是来找麻烦的,结果不小心给自己摊上一个麻烦。 刚才和莎莎发生的事就像是梦一样,在梦中他无法自控的与她发生了关系,现在终于大梦初醒。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起了反应,更没想到……他活了叁十年,居然是一个他讨厌的女人给他破了处。 江珩: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考试前最后一更,明天就要考试了,不要自行车,求不挂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