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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地将习惯戳进封口, 狠狠吸了一口,心里嘀咕了两句,然后埋头吃饭。

    值得庆幸的是,因小方盒的出现而产生的尴尬情绪在这一顿饭里差不多完全消散,明栖背靠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

    另一边,郁钦州动作利落地将残羹冷炙收拾好,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明栖见他一走,迫不及待地从沙发软垫的缝隙里找出手机,找到卜宏放的对话框,给他发去了一个硕大的红色问号,红色问号表情包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完美表达了明栖当时的懵逼心情。

    卜前辈:[抠鼻.jpg]

    卜前辈:怎么啦?

    卜前辈竟然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明栖用力戳着屏幕:前辈,你知不知道你的套掉进我的零食袋了。

    卜前辈:?

    卜宏放正开开心心跟郑梁吃着饭,对面还坐着张璁和瞿湘,陡然看到这么一句,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但虽然没喷出来,也差点把他噎够呛,用力锤了两下胸口才勉强把咳嗽的冲动给强行按压下去。

    一旁的郑梁见到他这模样,眉心一皱正要开口目光却先落在了手机上,几秒钟的沉默后,他用一种充满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眼神谴责卜宏放:“你疯了?”

    卜宏放也谴责他:“你才疯了,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你在想什么啊?!”

    郑梁:“那明栖怎么说你的这玩意儿掉他零食袋子里?卜宏放到底谁疯了?!”

    卜宏放:“……”

    他这不是听明栖问张璁探班一事吗?还以为是郁钦州来探班,所以在送零食的时候特地体贴的为他们准备了这东西嘛。

    他真的只是很单纯的为了感谢那些早饭。

    结果谁知道来的人是粉丝不是郁钦州。

    卜宏放瞥一眼经纪人,“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后他低头给明栖回复:哦,可能是郑梁一不小心掉进去的。

    郑梁:“?”

    卜宏放你个傻逼,我杀了你。

    77.:可是那个时候梁哥还没来片场。

    卜宏放:“……”

    卜前辈:那就是阿超。

    阿超是卜宏放的贴身助理。

    明栖:“……”

    在这段对话结束前,明栖找到阿超的微信给他发去了一个又大又圆又黑的锅。

    真是可怜的背锅侠。

    …

    明栖去酒店的健身房做了会儿运动——纯粹是为了消食。

    结果等回到酒店房间,郁钦州指了指冰箱:“还有两串糖葫芦。”

    葡萄味的都被明栖吃完了,只剩下草莓和山楂的各剩一半。明栖打开冰箱,盯着糖葫芦串表情有点凝重,但还是认命地拿出来咬上一口。对糖葫芦没兴趣的时候,舔一舔都觉得腻,他给自己泡了杯清茶,一口糖葫芦一口茶,干完了草莓口味的。

    然后慢慢吞吞地蹭到了郁钦州的身旁。

    从国外谈完合作回来的男人明显比往常忙了不少,不逗弄明栖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工作。

    明栖迟疑着要不要打扰他,想了想又决定蹭回去。

    但就在往回走的时候,隔着衣袖的手臂传来温度与力道。明栖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跌坐在了郁钦州的腿上。他迷茫地抬起眼睛,对上郁钦州的脸。男人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半扶明栖的腰,问他:“怎么又走了?”

    明栖实话实说:“担心打扰你。”

    郁钦州瞥一眼电脑屏幕,满屏的文字令人脑袋胀痛。

    明栖或许不太清楚,他的出现绝对不会是打扰,而是漫长的无聊之中的一点慰藉。

    “不会打扰,”郁钦州给他确切的回复,“所以现在可以说说你本来找我是想做什么了。”

    “……要这么说吗?”

    明栖往下瞅一眼,他身下是郁钦州有力的大腿,热意穿透很薄的丝绸睡裤也穿透了他身上并不厚实的裤子 ,那种温度的交缠与气息的交缠其实差不了多少,都能让人浑身烧起来。他很不自在地努力用脚尖点地面,低声说:“ 你先让我下去。”

    “习惯一下。”郁钦州语气漫不经心,“都接吻了,坐个腿而已,更何况也不是没坐过。”

    ……意乱情迷的时候确实坐过。

    明栖的手无处安放,也只能和意乱情迷的时候一样抓住郁钦州自然垂落的衣角。

    他觉得确实该如郁钦州所说,习惯习惯。

    于是只开口回答郁钦州最初的问题:“来问你要不要吃糖葫芦,山楂味的。”

    郁钦州失笑:“吃不完了?”

    明栖无辜地看着他。

    他现在还能感觉到唇舌间的甜腻感,只能将剩下的半根送给郁钦州,他跟他商量:“你以前都帮别家小孩吃掉了五根,今天帮你的合法伴侣吃掉半根,应该没有很过分吧?”

    郁钦州扬眉。

    有点意思,现在都会自然运用合法伴侣这个身份了。

    进步可喜可贺。

    “确实不过分,所以栖栖喂我吃,应该也不过分吧?”

    明栖立马掏出剩余半根糖葫芦,横在了郁钦州的唇边。

    不就是喂郁钦州吃吗?这算什么?他又不是没喂过。

    但很显然,明栖小看郁钦州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取下糖葫芦:“我说的不是这种喂。”

    视线落在青年唇上,另一只手长指按压唇肉,郁钦州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沙哑:“用这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