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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6h3小说网 > > 雌君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 第2章
    两只穿着白大褂的医疗虫正在交谈。

    “病虫的胸口是被刺蝎族的蝎尾刺入,目前军舰上的医疗设备有限,只能进行止血不能解毒。”

    “上次出来带的血清没有提前补充吗?”带着金丝眼镜的医疗虫长相俊美,冷着脸问道。

    “诺尔上校,这是我们的失误,实在抱歉。”

    “这声抱歉应该对病床上的病虫说,而不是对我。”

    另外一位医疗虫头顶有着锋利的触角,藏在衣袖下的前肢格外粗壮,应该是钢甲族的部下。

    他眼神中满是不屑,“不就是一个叛虫吗?就算是死在路上又能怎么样?”

    “虫帝命中心战区的闪蝶翼族彻查此次战役,如果你让这批叛虫死在回首都星系的路上,你看看闪蝶翼族的虫会怎么对你们。”

    相比钢甲族的长相粗旷,闪蝶翼族的诺尔上校便长的清俊了很多,虫纹蔓延在眼周,身后的一对蝶翼分外漂亮,就连厉声质问对方的声音也显得矜贵无比。

    钢甲族因为身材粗壮,力气巨大,一直是虫族战队的先锋军,而闪蝶翼族长相俊朗,头脑发达,世代都是虫族军队的指挥将领。

    医疗虫见事情被说中,也心虚了起来,不再反驳。

    “咳咳……”黎宿被他们的对话声吵醒,抬眼看了过去。

    诺尔见状走了过去,重新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体各项数据,“你被刺蝎族重创,现在军舰上没有解毒的血清,等到了首都星系那边安排的医疗虫会为你解毒,现在可能会有些发热,你先忍耐一下。”

    “谢谢。”黎宿有气无力的说道。

    “要不是因为你中毒,你早就和那批叛虫一起被收押到别的军舰上了,现在能躺在这里也是便宜你了。”刚才的医疗虫愤愤道。

    诺尔无视他的语气,有些担忧的看向黎宿,“你是不是还未进入分化期?”

    之前系统001在断联之前给黎宿传输过关于虫族的部分常识。

    虫星是诞生于第二银河的波拉利斯星系文明,虫族的医疗和科技文明都是最先进的,这也导致他们的生命几乎是蓝星人的好几倍,成年虫的年龄也高达75岁。而分化期是虫族特有的成年过程,未进入分化期的虫腺体没有发育成熟,性别也是不分雌雄的。

    “是。”

    黎宿现在完全就是只未成年虫的样子,代表种族的特征更是一概全无。

    “未进入分化期,那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呢?虫星律法规定,未成年虫是不让参与战争的。”

    医疗虫环抱着手臂,“虫星律法可管不到星盗的头上,他们要是强行让未成年虫进入战场,你们闪蝶翼族还能管住?”

    诺尔刚想反驳他,黎宿突然想起什么,顿时坐起身焦急的看向他。

    “我的狗……你们有没有见到一只白色的动物?”

    诺尔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怀里的白色不明生物吧?你放心,它已经被带去救治了。”

    “那就好。”黎宿放下心来。

    确认黎宿身体再没有别的大碍之后,诺尔让他好好休息,带虫离开了医疗舱。

    希拉尔战争发生在虫族边缘星系,赶回首都星系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路程,诺尔也暂时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呼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诺尔上校!!”

    诺尔刚合上不久的眼睛重新睁开,眉目间带上点不耐烦,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后才打开了休息仓的门。

    “怎么了?这么慌张?”

    刚才的医疗虫神色惊慌的跑了过来,“诺尔上校,刚才那只中毒的叛虫突然进入分化期了,现在医疗仓里的雌虫全部被影响了。”

    闻言,诺尔大步走向医疗仓,边走边拿出特制的口罩戴好,以免自己被分化期的信息素误伤。

    推开医疗舱的门,一股梅子酒味的信息素铺面而来,透过口罩传入诺尔的鼻尖。

    “好晕,这信息素的穿透力怎么这么强?”诺尔有些站立不稳,连忙扶住身边的舱门。

    因为中毒的伤没有得到治疗,再加上分化期的高烧不断,黎宿满脸通红,墨色的头发因为湿透而沾在脸颊边,整只虫就好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稳住心神之后,诺尔走上前去查看黎宿的状态,中毒再遇上分化期,这虫真是倒霉到家了。

    他打开医疗箱拿出抑制剂,对着黎宿的手臂便注·射了进去。

    分化期是每只虫的必经之路,作为医虫的诺尔也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减少他的痛苦。

    走出医疗舱的时候,诺尔额角满是汗水,后背差点儿都湿透了。

    半个小时之后,分化期快要结束了,梅子酒信息素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诺尔带着医疗虫重新进入医疗舱,因为痛苦和高热,黎宿已经从病床上掉了下来,脚下全部是他打碎的针剂和药瓶的玻璃碎片,就连桌椅都被撞翻了好几个,整个医疗舱好像经历了一场室内战役。

    身后的医疗虫惊叹,“怎么会有虫的分化期如此的暴戾?难道是……分化成了雄虫?”

    饶是在病房里身经百战的诺尔上校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瞬。

    黎宿蜷缩在一个柜子旁边,以一个戒备的姿态,他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双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