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年纪大了,他怎么能干这种事呢?”闫光池试图反驳。
楚玉一巴掌甩过去:“你只心疼他年纪大,怎么不心疼我是神经病呢!”
“真要我做家务也行呀,今天我就去买一瓶百草枯,下在饭菜里大家一起上路,谁也别活了!”楚玉骂道。
闫光池这么一听,忽然觉得老爸干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爸,以后就辛苦你了。”闫光池说道。
但闫建钢偷奸耍滑一辈子,他哪里肯答应,立马说道:“家务本来就是女人的事!怎么能……”
话没说完,楚玉的巴掌就落下来了。
“老东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阴阳怪气谁呢!”楚玉骂道。
闫建钢赶忙说道:“我不是说你,我怎么敢说你呢?我骂这个废物儿子,娶个老婆像个祖宗一样供着,结婚这么多年,谷晓玲一点家务不干,现在让她带带孩子做做饭怎么了?”
闫光池立马说道:“晓玲嫁给我已经够委屈了,怎么还能让她做这些事!”
闫建钢听着儿子理所当然的话就来气,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一个沸羊羊儿子来。
楚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道:“瞧瞧,在你儿子心里,老婆比老爹都重要。”
虽然明知道楚玉这话说得故意,但闫建钢还是上钩了。
只见他两眼一瞪,骂道:“我真是白养你了,娶了媳妇忘了爹,舍得委屈老爹,不舍得委屈老婆,早知今日,我就不该给你买车买房,白眼狼!”
闫光池眼神躲闪,但还是说道:“爸爸,您想想四个孩子,为了他们,您稍稍受点委屈。”
楚玉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她打定主意要让几个男人干家务,凭什么他们一直享受原身的劳动成果,又反过来瞧不起原身?
至于少奶奶谷晓玲,她做不做家务、带不带孩子,是不是负责任的母亲,都是夫妻俩的事情,楚玉才懒得管。
就算两人真要离婚,楚玉也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反正她的任务是家庭和睦,又不是保持家庭完整,谁说离婚的家庭就不和睦呢?
“爸,我也会帮你,家里的脏衣服都交给我洗!”闫光池一副自己牺牲巨大的样子。
闫建钢骂道:“那都是洗衣机洗!你就知道占便宜!谷晓玲离婚就离婚,我才不管呢!”
但是,知父莫若子。
闫光池出了绝杀:“爸,如果晓玲离婚带走两个儿子呢?还给他们改姓呢?”
闫建钢勃然大怒:“她敢!她又没个工作,凭什么带走我孙子,这是我们闫家的香火,凭什么改姓!”
闫光池为了不离婚,故意说道:“反正我什么都听她的,等离婚了,抚养权就给她,孩子要改姓也由着她。”
闫建钢知道儿子这是故意在剜他的心,气得手都在抖:“你你你!你就是要气死我!”
闫光池忽然又说道:“爸,咱家的老房子你既然不住,一时半会儿也等不到拆迁,还不如卖掉,拿到钱之后,要给晓玲六十万。”
闫建钢一听到这话,立马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
楚玉见缝插针:“都是你们老闫家的媳妇,谷晓玲如果拿六十万,我也要分六十万!”
闫建钢父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
谷晓玲要六十万的原因,就是楚玉已经花了六十万啊!
楚玉现在又跟风要六十万,这是什么魔鬼套娃行为!
闫建钢想到楚玉两个月花掉六十万的壮举,谷晓玲虽然比不上楚玉的花钱速度,但也差不了多远。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都要了钱,小儿媳妇会不会跑过来掺和一脚。
老房子市场估价大概两百万,真要卖掉,只怕当场就能被三女人瓜分完。
一想到那情形,闫建钢忍不住眼前一黑。
“不卖,老房子我要等拆迁!死都不卖!”闫建钢高声喊道。
似是为了加强说服力,闫建钢冲到厨房里去,拿出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想卖老房子,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楚玉忽然问道:“老头子,我记得老房子好像是我们结婚以后你们单位分的房,写的是你一个人的名字?”
闫建钢疑惑地点点头。
楚玉立马搓着手:“你死了,这房子大概能卖两百万,婚后财产我占一半也就是一百万,遗产一百万三个人平分,那我一个人就能分一百三十多万,好耶!”
楚玉一脸期待地看着闫建钢,她完全是一个等着分遗产的模样。
闫建钢听着这话,刀都拿不住了,他现在闹着寻死就是为了防止楚玉败家,他要真死了,楚玉反而能败的钱更多了!他这番折腾干什么!
这么一想,闫建钢立马将刀子放了下来。
楚玉一脸失望,骂道:“你这个老东西,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都算好了,这钱要怎么花,你怎么就这么不配合!”
闫建钢没有拿命去配合别人的习惯。
闫光池小声说道:“爸,你不卖房子,我哪里凑六十万?”
闫建钢闹了半天,事情又回到原点,他满脑子乱作一团,既不舍得六十万,又不舍得孙子改姓,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处理。
恰当此时,门铃响了。
开门之后,小儿子闫光海满脸春风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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