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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这一看,池路斐被对方惦记上了。

    明明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了,但非要说池路斐就是他那电影里的天选尸体,整天拜托他跟池路斐聊聊。

    不仅如此。

    这老同学还整天跟他说池路斐演尸体简直太惊艳了,他看过池路斐演那场宛若奥菲利亚般美丽的死亡戏的片段后,已经看不下去别人演这场戏的尸体了。

    回想起自己那老同学的一系列说辞,张林旭沉默了一下。

    他看向池路斐,甚至有些羞愧。

    ——他都替池路斐觉得晦气。

    “他非要我转达,”副导演张林旭叹了口气,对池路斐说着,“但那个死的太惨了,有点晦气。”

    “而且是个真实案子改编,”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现在还是个悬案,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不少人不愿意接这种角色,”副导演张林旭真心实意地对池路斐说着,“别有心理压力,你要不想去,我就替你回绝。”

    张林旭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池路斐。

    悬案,死的惨,钱少,还不锻炼演技。

    池路斐不愿意,再正常不过。

    小年轻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他就先跟对方说明白。

    毕竟这事也怪他,池路斐不愿意接,他就是豁出去脸,也要帮池路斐去拒绝这角色。

    张林旭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柔柔弱弱的池路斐,心里叹了口气,已经在脑海里构思怎么帮池路斐拒绝了。

    然而——

    跟张林旭想象中的完全相反,池路斐听到自己的话后,那双漂亮的眸子中瞬间迸发出激动的光,语气中甚至还能听出来几丝迫不及待的意味:“愿意!”

    “我愿意,”因为兴奋,池路斐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甚至微微有些发红,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副导演张林旭,“谢谢张导!”

    池路斐急急地说着,眼睛都亮了。

    刚刚张林旭说的这角色,光是这样听听,就觉得很有意思。

    不仅如此。

    悬案,死的又美又惨,还不需要演技。

    ——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前几天演溺水戏的时候,池路斐就想再多找几场死亡戏演着玩玩了。

    没想到瞌睡来了送枕头,他都不用亲自去找,机会就直接来了。

    “这种表现机会,”怕让对方听出来自己太过兴奋,池路斐微微低头,努力让自己的嘴角看起来翘的不算太高,“居然还能想到我。”

    “您放心,我肯定去。”想到刚刚对话中张林旭透出了不太愿意自己去的情绪,池路斐想了想,还是多补充了几句。

    “您知道的,我最会死了。”

    “下次还可以继续叫我!”

    张林旭震撼地看着池路斐:“……啊?”

    看着池路斐那高兴地不似作伪的表情,他心中一颤,看向池路斐的目光中带上了浓浓的欣赏——

    是他狭隘了。

    池路斐这种对演戏的热爱,才是新时代演员该有的样子啊。

    跟池路斐迅速敲定后,张林旭立刻跟自己的老同学陈锋知说了这消息。

    当陈锋知联系到池路斐的经纪人董永柯的时候,董永柯整个人都是懵的。

    “陈导?”董永柯拿着电话,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陈锋知,悬疑片中排的上名的导演,居然会亲自打电话给他。

    确认对方不是骗子后,董永柯深吸一口气。

    陈锋知的悬疑电影,不管是在圈内,还是在观众口中,口碑一向都很好。

    虽然他拍戏时要求多,对镜头要求也有些强迫症般的严苛,但他拍出来电影,即使是不太吃卖座的悬疑片,票房也都不差,而且很能捧红演员。

    也正因为此,不少演员愿意去演他的片子,片酬少一些也没关系。

    甚至不少小有名气的演员,为了能出演他的配角,还大打出手过。

    而现在,陈锋知亲自打电话,邀请池路斐特别出演。

    甚至都不用试镜。

    董永柯一边听着一边深吸气。

    听完对面的话,他声音都激动地有些颤抖:“您……确定?”

    “确定,”对面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激动,像是生怕池路斐那边反悔般地快速说着,“有时间就赶紧过来签合约,我们这很快就拍完,不会耽误那边的进度。”

    “池路斐这角色非常重要,贯穿全影片,终于被我找到了。”挂电话前,陈导丝毫不吝啬对池路斐的夸赞。

    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的董永柯:!!!

    他看向池路斐,内心发生了巨变,肯定般地想着——

    错不了。

    他池哥,真的是天才!

    有了导演和副导演的特许,沉浸在兴奋中的董永柯立刻马不停蹄地带着池路斐去了隔壁剧组。

    另一边。

    忙完了的楚淮晏也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无限惊魂》剧组。

    “他人呢?”楚淮晏观察了片场一圈后,没看到池路斐的身影,表情难得有些疑惑,低头问着苏泽白。

    “你说池路斐啊,”听到问话,苏泽白有些高兴地说着,“他去另一个剧组帮忙去了。”

    “刚走没多久,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苏泽白压低了声音,有些兴奋地跟楚淮晏说着,“楚哥,你来的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