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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显然,现在导演最开始安排的故事线被打乱了,所以?没了让人回到原点时那种?恍然大悟而?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诶,怎么这?又走回去了?”看着重新从另一个出口走回大厅,郑付尤有点迷茫地问着,“刚刚那个提示,难不成是鬼打墙?”

    【笑死了,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懂原来导演想要的剧情线了,池路斐他们没亲自上祭台,这?条线算是废了。】

    等了这?么久的水军终于找到了池路斐的黑点,死命地发着弹幕。

    【好好一剧情线,让池路斐毁了。】

    【真的,不然最后发现大家其?实都是鬼了的时候,应该挺震撼的。】

    【对啊,从开始到后来完全闭环,本来这?条线设计的不错的。】

    【真服了,不需要npc提供线索想要显摆自己,结果?把剧情线都弄的没意思了,感觉看了半天看了个寂寞。】

    池路斐不知?道弹幕讨论的内容,此时此刻,推出全部剧情线的他也觉得?导演组的剧情线有些太薄弱了。

    ——多少有点无聊了。

    不远处,带着面具的npc们再次上场了。

    “销灾致祥,不过?祭祀。”

    “去难去厄,只在神息。”

    “瓯王敬鬼,延命百馀。”

    “恳诚丹款,布露腹心。”

    “谷稼丰植,水旱无侵。”

    “颙叩玄灵,伏切丹愫。”

    ……

    还是熟悉的词和熟悉的调子,像极了一个前后闭合的循环。

    也像是一直无终止的罪恶。

    在导演组设想的剧情中,这?应该是最后前后呼应的尾声。

    他们以?鬼的视角,在整一次的密室中,回想起来当时自己是怎么死去的,最后从自己的初始房间的暗门逃出去后,最后统一到一个有电话的房间,拨打“110”报警电话以?后,最后一个房间的铁门打开,然后他们就可逃出整个村子,迎来最后的新生。

    这?样一来,也算是结局圆满,还有一些教育和启发意义,后期剪辑节目上映后,也容易备案和升华主题。

    池路斐看着正在过?来的npc队伍,垂了垂眼,紧接着勾了勾楚淮晏的手,漂亮的眸子闪着期待的光,语气中带着诱惑:“我刚刚敲了敲,那个四面神像是泡沫做的,挺脆的。”

    “作为infector……”

    “想不想……跟我一起改一下剧情线?”

    听到池路斐的话,楚淮晏也勾出了一个带着默契的笑:“正有此意。”

    【他俩在说什么?急死我了!怎么听不到!】

    【估计是在讨论出去怎么绑票投宋厉璞?楓吧,无语。】

    【怎么说呢,感觉这?一期……有点高开低走了,最后结局就这??】

    【真的!追npc的时候我还觉得?这?期有点意思来着!】

    就在观众们还在讨论这?期的剧情线的时候,池路斐和楚淮晏突然动了。

    池路斐的脸上带着笑,拿着从地窖里带出来的小的四面邪神像,像是随意般地轻轻一掷——

    那原本就是塑料做的巨大邪神像应声裂了个大口子。

    池路斐看着那邪神,露出了一个笑。

    跟第一次看那邪神的位置差不多相同,此时此刻,池路斐依旧站在那里,他微微仰头,跟广场尽头供奉的那现在已经垂头了的四面神遥遥相望。

    清瘦却又精致的少年侧脸和那诡异而?又巨大的四面神像再次对视。

    只不过?……这?次对视,两?方像是调转了地位。

    原本高高在上的四面神像,此时垂下了头颅,而?原本显得?渺小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则是像是带上了那上位者的气息。

    “三,二?,一。”池路斐看着那裂开一个口子后在空中摇晃的神像的头,小声地倒数着。

    “落。”随着池路斐的嘴唇微动,那原本四面神的脑袋,也因为刚刚池路斐的破坏,终于支撑不住,掉了两?个脑袋。

    两?个巨大的脑袋挂在邪神的身子上,摇晃了几下后,最后还是没能呆住,应声掉落,扬起了不少尘土。

    弹幕震惊了。

    【卧槽?!】

    【刚刚发生什么了?】

    【我去!居然把神像砸了!】

    【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激动了,这?才是我想看的结局!】

    不少人反映过?来后,纷纷在弹幕里讨论着。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刚刚池路斐好帅吗呜呜呜。】

    【姐妹,你不是一个人,刚刚那个场景,跟最开始他跟神像对视的那个场景连起来,好有宿命轮回的感觉。】

    导演组也傻眼了。

    “氧气罐!我的氧气罐!”

    导播室里,导演一边吸着氧气罐,一边震撼地说着:“他他他他们……他们把神像砸了?!”

    “他们怎么能把神像砸了?!”

    “不要紧,”一边地副导演慢吞吞地说着,“反正这?期节目过?后,道具组也得?砸。”

    “也算是帮道具组提前拆了。”

    导演:“……”

    听到神像头颅落地的声音后,池路斐点了点头,随意地捡起落到附近的碎片,轻轻一掰。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池路斐笑笑,对着身边的楚淮晏扬了扬手:“果?然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