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的脑子目前纯粹是处于一片宕机当中。
他记得之前听命君还有元君他们都提到过，他们这些君侯应该早就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彻底消失了才对。
可是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居然自称是十二君侯之一的灵君！？
苏牧当然没有忘记用自己的天道神瞳去查探眼前之人。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
眼前女子在他用天道神瞳看来，却是一片的虚无。
怎么会这样？
是超出了天道神瞳能够查探的范围，还是说，眼前的这女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实质存在的对象？
而似乎是看出了苏牧的疑问。
那自称灵君的女子嫣然一笑。
“一门可以看穿他人虚实的瞳类天赋么？”
“放弃吧，此刻的我，不过只是暂时存在的一道残魂罢了，以我目前的状态，你看不穿是正常的。”
她道：“你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便可以了，你问的问题，我总是要答的。”
说罢，只见那灵君大手一挥。
下一刻，那下方轰然倒下的巨龙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原先周围的景象，也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苏牧可以敏锐地察觉到些许空间波动。
显然是这位灵君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将他带到了另一处地方。
苏牧有些无奈的是，面对这位灵君，他哪怕能够些许摸索到她用了什么手段。
但是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办法。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反正苏牧从来不怕死，况且，若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十二君侯之一的灵君的话。
她对自己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敌意。
“见过灵君前辈。”
苏牧一边行了一礼，一边打量起四周。
这里，看上去更加像是一间茶室。
不算大，但是却极其干净典雅。
隐约间，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让苏牧意外的是。
看上去极其干净的茶室，在正中央的地方，却极其突兀地挂着一幅人身像。
那上面画着的是一道身着黑袍的身影。
看上去潇洒飘逸，不过，却没有脸。
“多礼了。”
灵君的声音打断了苏牧的思绪。
苏牧眼前一晃，已经坐到了茶桌之前。
“尝尝吧，我亲自培育的念茶。”
“念茶！？”
苏牧有些古怪地看着眼前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金黄色液体。
他没记错的话，之前灵君称呼她那把匕首，似乎也是叫小念？
念？
为何这位灵君对这个字情有独钟？
她又是在念着谁？
是画卷上那个无脸男子么？
无数的疑问，让苏牧喝茶的时候都有些恍惚。
不过，当灵君的念茶入口。
顿时一股清明之感，便将苏牧脑海中所有的思绪都给扫空。
“好茶！”
苏牧道。
抬眼看去。
却见灵君似是极其欣慰地看着他。
“你喜欢便好，有什么问题，便问吧，趁着，还有时间。”
趁着，还有时间？
苏牧捕捉到了灵君话语中的意思。
但没有着急询问，只是道：“灵君前辈，我之前遇到过元君前辈和命君前辈他们留下的残影，按照他们的说法。。。。。。”
似乎是感觉有些唐突，苏牧的话就停在了这里。
毕竟，你当着一个人的面，说她不是早就应该死了么，这多少有点不好。
好在灵君只是美眸轻轻在苏牧脸上扫了一下。
随即道：“我和他们一样，早已经消失了，这一点，没错。”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其实我，并不是灵君。”
女子的话，让苏牧眉头微皱。
好在女子继续道：“你既然遇到了小念，想必，也应该知道我的天赋是什么吧？”
苏牧点点头：“灵种！”
“不错。”灵君道：“这个天赋很有意思，虽然，灵种会随着灵种之母而消失，但是，通过灵种而改变的思想不会变，因为它是潜移默化影响一个人的，相当于是将你的记忆篡改了一样，不过和记忆篡改又有所不同，因为记忆篡改毕竟是由外力改变的，只要达到一定的实力，就可以发现自身灵魂的异常，但是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却是由灵魂深处自主改变产生的，哪怕实力再强，也无法发现或是改变这种灵魂深处潜移默化的变化。”
“这便是灵种的妙用。”
女子道：“之所以说我又不是灵君，是因为真正的灵君，的的确确死了，我，不过是真正的灵君，创造出来的一个，假的灵君，真正的灵君，想了无数种办法，最终，才选择了利用灵种，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灵魂，从而让灵魂拥有她所有的记忆和想法，然后再不断用这种方法，将假的灵君传承下去。”
“而之所以我说我是灵君，也是因为，我拥有灵君所有的记忆和想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真正的灵君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实力方面，我都已经无限接近了真正的灵君，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灵君的解释，让苏牧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眼前的灵君，既是灵君，却也不是灵君。
灵种，居然还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让一个人，用另外一种方式，将自己延续了下来。
说实话，这种类似的方法，苏牧不是没有想过，甚至他还自己尝试过，但是他用的方法就单纯是将记忆灌输过去，毕竟他不用考虑留存或者是对方实力强大后发现异常的问题。
但是他没有想到，用灵种居然能够做到将一个人从那么遥远的年代延续过来。
而更让他疑惑的是，原先，那个真正的灵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疑惑表现在了脸上。
也被灵君看在眼里。
“为什么要这么做？”
灵君抿了一口茶，眼神好像飘向了远方。
作为拥有了所有灵君记忆和思想，甚至潜意识里面就认为自己就是灵君的她来说，真正的灵君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她知道。
她道：“可能，是一种没什么意义的执念吧。”
执念？
苏牧一愣。
莫非，这就是灵君之所以钟爱念这个字的原因？
他摇了摇头。
这些事情，想必是那灵君的私事。
苏牧无意去过分探究，不然多少显得有些没有分寸了。
他看着眼前的灵君，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灵君前辈，我听你之前好像提到说，您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之前的灵君？您的实力现在达到了什么程度啊？”
直觉告诉苏牧，面前这位灵君，恐怕是苏牧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接近那个人的存在。
灵君看了苏牧一眼。
道：“十一境。”
十一境！